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尹凡对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这般心狠?
“舅舅……”楚思声音有些缥缈,也有些沙哑。
“嗯?”尹凡感受到不对劲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她。
“你答应我,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养育你长大的,他们对你视如己出,你千万不能做出悖逆伦常之事!”楚思的有些激动,到最后一双清澈见底的杏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长长的睫羽沾湿些许,一眨一眨的上面的泪光有些刺眼。
尹凡眼眶也红了,他哑着嗓子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一定改掉身上所有的坏毛病,好好努力上进,不让爹娘操心,日后好好孝敬他们,若是不能活着出去,爹娘就拜托你还有哥哥妹妹了。”
扒着栏改云翌峥眼眶也红了,他一直怨父王母妃将他过继到外祖家,是以不学无术,带着尹二调皮捣蛋,让他们操碎了心,若是能出去,他定然要……
想到这里,云翌峥一顿,诶……不对啊,这本来就不干他的事啊,他就是陪着坐牢的,一定能出去的!
楚思嘴角含笑,神情却有些忧伤,但愿舅舅能记住今日的话吧。
“舅舅你好好养好身子,很快就能出去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还不知道你在狱中之事,若是看见你这幅样子,定然会伤心自责的。”
尹凡点零头,目送着楚思离开。
楚思马车刚刚驶离刑部大牢,楚思的马车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百姓打扮,手执匕首,抵在楚思脖颈上。
浣纱吓得,“啊!”的尖叫出声。
歹徒抬手捂住浣纱的嘴,目露凶光威胁道,“敢喊你家郡主就没命了!”
楚思稳了稳心神,知道她的身份,不会是左相府或宁王府之人吧?
但是听这口音又不是本地人,不管什么人,劫持她总是有所图的。
她镇定问道,“不知壮士为谁卖命?何故劫持本郡主?”
那人一手入怀,浣纱忙紧张道,“你……,你干什么?我家郡主可是睿亲王独女!”
那人在刑部大牢外蹲了有些时日了,见了楚思数次,怎会不知?
本来昨日晚上夜黑风高最为适合劫持,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一个白脸儿来接她了,这才等到了今日!
他看都没看楚思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张画纸抖开问道,“此人可在大牢之中?”
画纸上是一个贵公子模样之人,而且看穿戴还是身份极为贵重之人,这人明知她身份还敢劫持,明并不畏惧睿亲王府。
要么主子的权势比她父王还高,要么便不是大宣之人!
浣纱多看了几眼道,“没有,没看见!”
楚思也拧着眉头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人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便是鼻梁格外的高,好像与狱中那个被打的面目全非之人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她道,“见过!”
见过?郡主你不要胡袄,若是真的在狱中,保不齐这个亡命之徒会拿她们去换人!
歹徒手中匕首一紧,语气不知是疑问还是肯定,“真的在刑部大牢?”
楚思微微摇头,狱卒了是护国将军将他送进来的,想必是秘密押送,这人能找到这里来,也明有一些本事,她不会拿自己冒险。
她定了定神,歹徒等的不耐烦了他才道,“大牢中没有,前几日在城东城隍庙那边见过,那男子行色匆匆似是惊弓之鸟,还吓了本郡主一跳,本郡主才记得这般清楚!”
歹徒似信非信,他是顺着蛛丝马迹找过来的,主子怎么会在城东?
浣纱难得脑袋灵光一次,心翼翼扯过画纸,仔细看了看才道,“确实与前几日冲撞了郡主之人,有些相似……”
一脸憨厚胖乎乎的丫鬟这么一,歹徒信了几分,瞪着眼威胁道,“这件事敢对第三个人提起,我要了你们的命!”
浣纱吓得缩了缩脖子,她不敢,你就是第三个人啊,这年代当歹徒的门槛儿这么低吗?都不识数!
威胁过后歹徒便松开了手中的匕首,纵身一跃出了马车。
他万万没想到,一出马车便被逮了个正着。
自从楚思与于澈在护国寺失踪之后,晋阳郡主便加派人手保护楚思了,现下歹徒一出马车便被隐在暗处的暗卫逮了个正着!
真是的当他们是吃闲饭的吗?
进去的时候是他们疏忽了,出来还能让你跑了?
楚思嘴角有些扯,面色有些难看,父王和母妃是不是过于关心她了……
好几个暗卫跟着她啊……
这些人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她的……
那……
那日于澈进了她的马车之事,岂不是晋阳郡主都知晓,怪不得母妃的面色那么难看……
楚思的心肝儿在颤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郡主!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受了惊吓?”浣纱担忧道。
楚思点零头,确实是受了惊吓,还是不的惊吓呢!
车外暗卫抓了人,还未带回王府,那人便咬了牙齿下的毒药自尽身亡了。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不简单三个字。
这是马车中传出浣纱焦急的声音,“快回王府,郡主受惊了!”
楚思受惊是晋阳郡主吓到了她,并非适才的歹徒,但是别人不这么想,车夫忙挥了马鞭,往王府的方向驶去。
正在沉思的楚思并没有意识到马车已经行驶了,看那画像的模样,那人必定非富即贵,大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