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忙缩回头去,楚思嘴角勾着,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好吗?
楚然把自己包装的那么白兔,奈何遇上的是宠爱表妹无度的陛下。
承泽帝瞄了一眼楚思嘴角的笑意,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样的,什么妖魔鬼怪在朕面前都无所遁形!
就冲着外甥女将她推出来,便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还是睿亲王府二房的姑娘,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罚什么好呢?”承泽帝拧着眉头嘀咕着,似是一时想不起!
刑部尚书真想提醒他,现在是在研究案情,能不能先将罚姑娘什么的放在一旁?
宁王妃见陛下这个模样也是来气,但是见了楚然就更来气了,但凡是跟她顶着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罚!使劲的罚!
靖安侯多看了楚然一眼,不管怎么倒是为她女儿澄清了流言,自己也是要记她那份儿情的。
楚思一看自己外祖父回头便觉有什么不对,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袍摆摇了摇头。
外祖父不明情况若是傻到为楚然话,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楚然见求助无门,楚思还一脸笑意吟吟等着她吃瘪的模样,她双手死死的攥着,低着头,咬着牙,恨不得将楚思碎尸万段。
承泽帝一脸的严肃道,“那便罚……”
话未完,便被楚然打断了,“臣女自知驭下不严,理当该罚,陛下可否给臣女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哦?戴罪立什么功?”承泽帝看不出喜怒问道。
还真是一个激灵的丫头,这么快便想到了自救的方法了!
楚然犹豫一瞬,望了一眼楚思,总觉得楚思嘴角的笑意有些别样的滋味,又不出是什么滋味。
楚思垂了眸子,不看她,终于要了,就等着她开头,她才好将尹凡的身世出来。
眼见着越越远,宁王妃惊呼一声,“陛下!陛下可要为我儿做主啊!”
一句话便又拉回了案子,楚然松了口气又不免遗憾,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被宁王妃给搅黄了!
承泽帝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悦问道,“赵爱卿,此案按照律例当如何判决?”
刑部尚书出列,头低得低低的,他的是按照大宣律例,谁都不要给他施压,也不要跟他求情!
“按照大宣律例,杀缺偿命,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宁王世子是被误杀的,不是蓄意谋杀,所以……”
刑部尚书的话还未完,便被宁王妃打断了,她厉声喝道,“赵大人要为杀人凶手开脱吗?他们杀的可是我大宣亲王之子,不重惩让我大宣皇族颜面何存?”
晋阳郡主冷冷的瞥了宁王妃一眼道,“宁王妃还记得自己是亲王妃便好,身份使然,注意言行,不要大呼叫!”
话落,她转向刑部尚书道,“大人请继续讲!”
赵尚书着实被宁王妃刻薄的模样下了一头冷汗,他擦了擦汗继续道,“但是宁王世子之死系被误杀,如何判决还请陛下明断!”
承泽帝敛眉深思,片刻之后才道,“左相府公子,镇南王世子与靖安侯府公子三人皆与案情有关,当同罪论处,一个也不能逃!但相府和镇南王府于江山社稷有功,靖安侯府虽历数代,尹二公子毕竟不是靖安侯府之后,侯府的的功绩不能庇护尹二公子……”
话未完,承泽帝再次被人打断。
他不悦的拧着眉头,望着打断他的靖安侯道,“侯爷可是有话要?”
他就等着靖安侯话呢,尹二这孩子在宫中给云翌峥做伴读,他是见过几次的,皮是皮了些,但是年轻人嘛,难得这么有活力,他还是蛮喜欢的,况且人家也是躺枪,真这么杀了可惜了。
“陛下!犬子虽非臣亲生,但在靖安侯府长大,也是靖安侯府的后人,况且犬子的亲生父母的列祖列宗未必对大宣基业没有功劳,还请陛下开恩!”
靖安侯态度恳切,一席话的刑部尚书都有些动容了,他若是有这样的不孝子,让老父亲这把年岁了,依旧为他磕头请罪,他非得亲手打死那不孝子不可!
此时,晋阳郡主也开口道,“陛下,臣妇愿为尹二公子作保,请陛下饶他一命!”
贤王妃跟着道,“陛下,尹二公子系臣妇恩人之子,臣妇愿合贤王府与云将军府之名为其作保,请陛下开恩!”
“皇舅舅,我舅舅罪不至死,请皇舅舅开恩!”楚思恳切道。
承泽帝一脸为难的望着宁王妃,不是朕不为你们母子讨公道,是众怒难犯!
宁王妃凄厉的喊了一声,“陛下!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话落,她自地上爬起来,直接奔着大殿中央的红漆柱子撞去。
砰的一声,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宁王妃便撞在了柱子上,额上的血液顺着眉心流下。
大殿内乱成一团,请太医的请太医,堵伤口的堵伤口。
承泽帝揉着眉心吩咐道,“先送宁王妃回府!”
宁王妃赡不重,甚至连晕倒都是装出来的,送她的人一走,人便醒来了。
她望着一旁心腹妈妈道,“快回相府,让父亲出面联络众臣为我们母子话!”
她爹是左相,只要父亲一句话,众位大臣便会为她们母子请命!
送走了宁王妃,靖安侯心如死灰,宁王妃在议政殿内撞柱子了,不管是真是假,她是亲王妃,死的是亲王世子,他的儿子都必须死!
承泽帝揉着眉心道,“都退下吧!”
本想着让众人求求情,他饶了尹凡的命,谁想到宁王妃来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