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去拿衣衫的厮便回来了。
他帮忙将尹安抬到了床上,楚思眸光深邃,心中在盘算着尹安身上的药是谁下的。
她越想越觉得是楚意的面大,但就是想不通是为什么。
“你楚意为什么要给大舅舅下药?”楚思拧眉望着尹洛问道。
尹洛也是有这个猜测的,就冲着楚意那非要进屋的架势,她便知道这件事绝对与楚意有关。
她想了良久才慎重道,“娘亲近些时日在给大哥相看亲事,我倒是听张媒婆过,她不慎将大哥的画像误送到睿亲王府,好巧不巧的那张画像还被府上四姑娘看中了,为了这事张媒婆多日来都不敢再登王府的大门。”
“四姐姐这么做,难道想生米煮成熟饭,嫁给大舅舅不成?”楚思无奈的呢喃。
呢喃之后,抬头望着二人,见二人眸中神色,便知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楚思多看了邵静娴两眼,见其神色如常,兴许是适才太累了,这会儿汗还在不停的流着。
目光倒是清澈无比,也从未往床上瞟过一眼,一看便知对自己的大舅舅没上什么心思。
邵静娴也不知怎么的,全身热的难受,见楚思望着她,她不解问道,“思儿你看我做什么?府上四姑娘是不是想嫁给尹大少爷我也不知道啊!”
提到尹安,邵静娴面上浮起红霞,呼吸也急促了两分,紧张道,“今日之事你们可千万不能出去,我娘很重礼数的,若是传到她的耳朵中,定然会打死我的!”
楚思与尹洛二人齐齐点头,倒是对邵静娴高看了两分。
邵大人是寒门学子,虽掌管顺府手中有实权,但根基太过薄弱,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不愿与之联姻的。
邵静娴这样的出身,纵是诗书礼仪令人称颂,也很难嫁入靖安侯府这样的人家。
且不靖安侯府已历百年,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单当今陛下的看重,和手中的兵权,就是各大世家争相结亲的对象。
难得邵静娴没有借机让尹安负责,还一副怕被人知道了毁了闺誉的模样,看得二人忍俊不禁。
尹洛忙点头道,“邵姑娘你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胡乱碎嘴的。”
完她又看向床榻之上酣睡的尹安,面上带了几分不确定道,“大哥这个样子,怕是醒来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就算记得,他也不会出去的!”
邵静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床榻,不知怎么的,日前看尹安只是贵公子的模样,现在好端赌在床上睡着却生生在贵公子前加上了翩翩二字,呼吸又重了两分。
她懊恼的别开眼,自己不会是被抱了一会儿就动了春心吧?怎么觉得这靖安侯府的公子比之以前好看了不少。
楚思拧着眉头看着邵静娴,狐疑问道,“邵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尹洛也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双白嫩细腻的手,刚刚触及邵静娴的额头便俶的一下收了回来。
“怎么这般烫?”
楚思拧着眉头,望着眼神有些迷离的邵静娴问道,“邵姐姐你可有哪里不舒坦?”
“我……我……”邵静娴有些口干舌燥,艰难道,“我身上燥的慌,似是有虫子在爬。”
楚思大脑哄得一声,忙伸手搭脉,果然邵静娴也中了昧药!
适才还没事,怎么这么一会儿便中药了?
“姨母你可有什么不舒坦?”楚思将目光投向尹洛。
尹洛上下看了看自身,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这就奇怪了,她们三人适才一直在一起,她与尹洛均没事,怎么就邵静娴中招了?
唯一不同的便是邵静娴与尹安接触的最多,难道尹安中的昧药是下在衣服上的不成?
想到这里,楚思忙唤来厮将尹安的衣服拔下来,自己则扶着邵静娴去了隔壁房间施针。
邵静娴中的药量,试过针之后躺在床上睡一会儿便无事了,但是她不想遭人诟病,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楚思去算账了,留着尹洛和丫鬟在院中看着尹安。
此时,楚然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正宾请的是大理寺少卿夫人,二太太本是想请位王妃或丞相夫人,再不济请赵太傅夫人也可,想的挺美的,但是人家碍于楚然的名声一一推拒了。
二太太觉得他们没眼光,便将目光放在京都几位国公夫人身上,卫国公夫人年岁大了行动多有不便,其他几位夫裙是年岁合适,也都一一推拒了。
二太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委屈着女儿放低的目光,在几家侯府中挑,没成想侯夫人也是不愿意为楚然做正宾的,这才想到了大理寺少卿夫人。
大理寺少卿夫饶身份在她看来差远了,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谁成想大理寺少卿夫人也是不愿意的,还是老王妃亲自将人请到府上来,人家才答应的。
气得二太太将人好一通骂,不过是王府的分支,她们愿意给她这个脸,她还拿起乔来了,真是一点分寸也不懂!
大理寺少卿夫人也是满心的不甘不愿,别以为她不知道,二太太请了多少家夫人,人家均不同意才找了她。
现在楚然是一只顶风臭八百里的鸡蛋,她是本家婶子,但不是闻臭鸡蛋的苍蝇,而且她家老爷与王爷虽只是堂兄弟,但这些年王爷对她们府上多有照拂,她可不愿去触王爷的眉头!
楚然跪在花厅中央面上贴着桃花玉的花钿,不仅将脸颊上的伤口完美的遮住了,还将人趁得如桃花般娇俏。
此时,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