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楚思片头望了望莺歌道,“你可认识能读懂唇语之人?”
莺歌想了想道,“一般来讲哑巴都能读懂唇语,奴婢曾在东街口见过一个摆之人。”
摆摊的?摆摊的肯定是能正确的了解到别人的意思,但是那些人大多是没有读过书的,就算明白了不能写给她看也是白搭。
楚思想了想纠正道,“有没有听说这样的哑巴,他既能读懂唇语,又能正确的写出来?”
莺歌摇着头道,“那要世家之人,奴婢不认得!”
这个年代京都的百姓虽富足,但让子女读书习字的也占不到一半,只有大家世族的子女才会读书习字。
以大家世族对子嗣的重视程度,女子一旦怀有身孕就是天大的喜事,有婆子精心照料,很少生出天生聋哑的后辈,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找!
楚思贝齿紧咬着下唇,就算是再难找也要找到,珠子只能呈现影像,听不到声音,只有知道了珠子里说的什么,她才有机会占先机。
她正想的入神,猛然一阵凉风吹来,刮得她娇嫩的面庞似是被连扇了两个巴掌般生疼,她想的入神,竟未察觉不知何时起了风。
远处浣纱抱着一件大红色软毛织锦披风匆匆而来,冷风刮的她垂在耳侧的纯银茄形坠角儿乱晃,一不当心晃到脸上,打的她面颊生疼。
饶是这样,依旧小跑着道楚思面前,将披风给她披好。
这件披风是陛下去岁年夜之时赏的,说起来还是进贡之物仅此一件,据说是用羊身上的毛发辅以大红色染料纺成线织成,四周用狐狸毛滚了边,虽只有薄薄的一层,却格外的暖和。
去岁各位公主可是为了这件披风抢破脑袋,陛下以披风过于宽敞,而适龄的公主皆是体型纤巧为由,将披风赏给了她。
那个时候穿着是有些紧的,现下穿上又有些松了。
浣纱将披风系好,又帮楚思带上了帽子,才小声嘀咕道,“郡主,雅茗轩给您送茶来了!”
楚思看了一眼冻得瑟瑟发抖的浣纱,似是明白了什么。
她就说怎么刚一起风浣纱就来了呢?原来是借着给她送披风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傲娇亡夫:相公我错了
楚思不觉脸色微变,拍了一下她伸向坛子的手道,“让浣纱沏给你尝尝!”
“五姐姐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这茶见不得人?”楚宓打趣道。
虽是一句打趣的话,却惊得楚思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小祖宗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她忙缓了神色道,“妹妹说笑了。”
说着她拉着楚宓坐下,示意浣纱赶紧将茶叶拿下去。
浣纱赶忙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耳畔的声音就吓得她脚下一抖。
“等等!”
楚宓起身,绕到浣纱正面,弯下身仔细的打量着白瓷小坛子上画的女子。
浣纱觉得手中的坛子异常的灼热,她隐隐有抱不住的趋势。
“咦?这坛子看桃花的女子怎么有些像五姐姐?”
浣纱手一抖,险些将坛子摔了,六姑娘眼还真尖,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楚宓这么一问楚思反而来了兴致,她小步挪了过去,仔细的瞧了瞧还真像她,这画的应该是穿越到二十二年前的情景。
那着笔之人就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面色微红,想到前面几个坛子浣纱说上面画的女子像她之时,她还浑不在意的反驳,这下却不得不信了。
心中暗暗咒骂,于澈那个混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竟然将她画在了坛子上!
气归气,还是得想办法将楚宓忽悠过去。
她直起身来浑不在意道,“确实有两分相似,但这画中女子哪有你五姐姐这般倾国倾城。”
楚宓听闻这丝毫不谦虚之前,讶然直起身望着楚思,嘴角抽的厉害。
娘说了,女子注重德容,德在前,容在后,长的再好,大家闺秀也是不能说自己好看的,五姐姐还真是……
浣纱见这个空档,忙抱着坛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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