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静卧在礼盒中的人参,张鹤已经愣住了,此时咋舌道:“又,又是党参?”
此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已经灭绝数百年的党参竟然从现,而且直接就是两珠上了年头的。他可是清楚。长白山野山参也只是近年才出名的,在古代不过是党参的替代品,和党参药效没法比。
咕嘟,张鹤生硬的吞了吞唾沫,有些颤抖的取出放大镜,因为面前这株党参比刚才那还要大上一圈,恐怕都不止百年!
从头到须,张鹤足足打量了良久,期间更是将这株山参的芦碗数了两三遍,此时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直起身子,用着有些发颤的声音问道:“小友,你这株野山参年限估计不小于一百一十年,是否也一同卖与我司?”
莫枫轻轻点头,旋即开口道:“估个价吧,不过我提醒最好别耍小心思!”
“不敢不敢,”张鹤连忙摆手,接着苦涩道:“不瞒小友,这两株野山参价值并非在下能做主的,还需要请示下,还望小友莫怪!”
莫枫耸肩做出你请便的手势,接着张鹤也是退出房门,交待工作人员再去换更好的茶叶后,也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合市高速公路上,一辆棕色疾驰的宝马7系上。
开车的是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身上穿的是一件套头毛衣,下身紧绷着的是蓝色牛仔裤,倒也完美勾勒出此女修长的美腿,一双白色板鞋踩着油门。
后座是一个老者,看上去精明能干,没有一丝风烛残年的感觉。
此时苏建安摸出手机,看着来电提醒不由眉头一蹙,不过还是划开接听了。
“董事长是我,”电话另一头,传来张鹤谄媚的声音。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苏建安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种雄厚的感觉。
“董事长,是这样的,公司来了个青年,带了两株党参,其中一株已经过百年了,我做不了主,所以想请示下..”张鹤轻声说道。
“党参?党参还有过百年的?”苏建安愣了愣,惊诧说道。
“额,董事长,刚才我忘说了,青年带的是古代明清之前的那种党参,已经灭绝了的那种。”张鹤一拍脑门,苦声解释道。
说完,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足足过了好一会,苏建安微眯着双目,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青年现在在哪?”
“董事长,此事千真万确,我已经验证过了,绝对是党参无疑。至于青年现在就在公司。”张鹤语气确凿道,他怎么说也从业几十年,还是有些许把握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给我把他留住,我马上过去!”苏建安声音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如同洪钟般有力响起、
“若希,五一不能陪你了,爷爷有要事要做,前面掉头去蚌市吧!”
苏若希无奈叹了口气,她甚至连问都没问,只是将车速又提了提。这种情况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她爷爷自从接管这家公司,就很少闲置过。
不过苏建安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株百年党参的价值,这不光光是实际价值,还有它的潜在价值。
他安皖药厂在皖省境内或许首屈一指,可在全国境内,安皖药厂只能算是末流。而最近他正筹备上市一事,若是有这两株党参镇场,他在炒作一番,那他安皖药厂市值恐怕可以提升百分之十五,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折返回会厅的张鹤面带笑靥,脸上满满的全是恭敬,要是他把这单子谈成了,那可是不菲的提成。
“小友莫急,我们董事长正从别处赶过来,你劳烦你在等一会!”
莫枫耸了耸肩,倒也没有过多在意,接着他眉头一挑道:“张老,你这边可有各种药材的价格和生长环境?方便给我看看么?”
“欸,小友说的哪里话,”张鹤言语带着责备的亲昵,旋即出门没多久就取回来一个本厚重的图集,和酒店菜单差不多。
“小友请看,这本药材册内标注了它们价格和生活习性或者分布地点。”张鹤很是恭敬的递了过去道。
缓缓翻开,第一页便是关于人参的记载,只见最上面是一张图,下面则是古今中外野山参的分布情况,药效介绍,甚至还有对应年份的价格。
一旁,张鹤见莫枫看的认真,也就在一旁面容堆笑的坐着。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厅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精神抖擞,容貌干练的老者快步而来。
其第一眼看的便是桌上静卧的礼盒,那双略显沧桑的眼眸顿时一紧,快步就是向前走去,打开扫视两眼,他可以确定,这的确是党参无疑,而且让他不敢相信的事,这株党参看样子是刚出土的。
紧接着,苏建安小心翼翼放下礼盒,脸上堆满温和的笑意道:“小友,我是安皖药厂董事长苏建安,你可以叫我苏老。听老张说,你有意出售这两株山参?”
莫枫点了点头,同样带着一丝笑意开口:“苏老,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党参价值想必你也清楚,这两株党参给个价吧,要是我觉得合理,现在就可以成交,日后说不定日后还有这方面往来。可若是...”
说到这,莫枫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有所指。
苏建安看了莫枫两眼,心中略微盘算便是开口道:“小友,党参几乎没有存世,价格要必寻常野山参贵上些许。这样,这两株山参我出三百万,应该和市价相差不多,你看如何?”
“三百万。”莫枫略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