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这么一说。”李姓长老再怎么托大,也不敢不回答卫子岭的问话。
“好,那你继续说!”卫子岭转过头,对着台下的黝黑少年抬手示意。
接下来,那位黝黑少年便将积攒在心中多年的闷恨、不公与对修炼的无比向往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黝黑少年有些沙哑的嗓音仍旧昂昂然地说道:“所有外门弟子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且外门弟子之数何止半数以上,不知倍于内门弟子几多,故,所有外门弟子要公议‘外门弟子不准修炼’和‘外门弟子不可擅自离宗’之规!”
略有些沙哑却依然洪亮的声音久久地在演武场上空回荡着,所有人于此刻都沉默了,多年以来,他们都已对外门弟子不准修炼,只能侍候内门弟子之宗规,习以为常,谁也未曾站在外门弟子的角度为其想过,今日这黝黑少年将所有外门弟子的心声勇敢说出,无不听得众人一阵唏嘘、感慨。特别是百里云,此刻其双眸中的泪水早已满面流淌了。
“李长老,公议之程式几何?”沉默片刻之后的卫子岭终是出语问道。
“只一项,公议之后由宗主最后以‘宗主令’来做最后决定。”李姓长显然是有些不情愿。
“好,那本宗主就发布上任以来的第一道宗主令,令: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同等享有修炼之权,并共享宗门中的各种资源,免除个门弟子的杂役之身,所有宗中杂役由全部弟子轮而担之。”卫子岭毫不拖泥带水,如何想便如何说道。毕竟其本身也早已对宗门之中设内外门弟子之分觉之不公。
“不可!”李姓长老突然惶惶然大喊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齐汇聚到了李姓长老身上,外门弟子们更多的是气愤、不解;内门弟子们却是有的迷茫不知所措、有的幸灾乐祸。只有台上的长老们与李姓长老一样,都对着卫子岭用力地摇着多少有些花白的头颅。
卫子岭没有急着发问,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老师,发现百里云已经微微闭起了双目,显然是不想在此事之中表态。
卫子岭内心深处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扫了一眼只一个劲儿地摇头的众位长老,站起身来,直视李姓长问道:“为何不可?”
“宗主!这可是宗中数十年来的祖训呀!若是之前您不解其中之原因,卑职能够理解,可如今,太上长老已经将四大家族与四大宗门相争之事讲与我等,您怎么还想不明白呢?”
听到此处,卫子岭心下立刻思忖起来,“是呀,当年四大家族与四大宗门之战,四大宗门作为战败一方,已经承诺绝不可招收弟子。宗中历次招收新弟子都是秘密进行,在数量上绝不敢过多,因而才会优中选优,如此才导致出现了那么多的外门弟子。而不让外门弟子擅自离宗,那也是不得已为之。否则,此事一旦被四大家族知晓,那换来的将是灭宗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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