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绫妹妹,你无大碍吧?”对面之人依然面带微笑地问道。
尴尬之余的武青绫下意识地理了理被风吹乱贴在脸颊的发丝,面色绯红,一改往日冷峻的面容,喃喃说道:“小女、小女不知是太子大驾,无意冒犯,还望、还望太子殿下原宥。”
对面之人正是大卫国的当朝太子萧建,萧是当今大卫国的国姓,萧建就是如今卫国王上的第二个儿子公子建,于两年之前被立为太子,人们都习惯称之为太子建。
“无妨、无妨,只要青绫妹妹没有受惊就好。不过以后可不能再太子、太子地叫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建哥哥。”太子建温和地说道,随后又转过身对着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位侍卫低语了几句,侍卫几个纵跃间消失了,估计是去处理两车相撞一事去了。
“建、建哥哥,不知你为何如此匆忙,难道,难道咱们大卫国又有边患了?”武青绫对这样的称呼还是不太习惯,因为那还是自己年幼懵懂之时与比自己年长的公子建在一起玩耍时的旧称,如今公子建变成了太子建,若不是武青绫天性活泼开朗,她还真不敢如此称呼。
“嗯,关外狄族欺人太甚,设毒计全歼了我十万大军还不罢休,竟再次袭扰我边境云中。此次父王急召我入宫就是为了商讨对关外狄族用兵事宜,所以急了些,故而冲撞了妹妹,还好没有伤到妹妹。”太子建好似无意地朝一直在旁边紧紧盯着自己的卫子岭一瞥,继续款款道来,“对了,旁边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妹妹可否向为兄介绍一二?”
“啊,他叫宁忠,是父亲新招录的门客。”武青绫虽然对这个“宁忠”的名子也有些怀疑,但一时间也只能如此介绍了。
“宁忠?”太子建轻轻自语一声继而对着卫子岭一拱手说道:“宁公子,感谢你刚才施展绝技在危机时刻救下青绫妹妹,如果公子愿意,太子府的大门永远为宁公子敞开。”
“啊,啊,多谢太子殿下垂爱,在下技艺微薄,当不起太子如此抬爱……”
“唉!先不不要把话说死,请宁公子仔细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不迟。”还未等卫子岭将话说完大子建便将其打断,继而又微微一笑对着武青绫说道,“青绫妹妹,有时间到太子府去玩,我还要去见父王,就不多叨扰了,再会!”说完便轻轻一跃落叶般飘到了早已修好翻正过来的四马驾车上,在进入车蓬内还不忘朝武青绫两人点头示意。
“再见,建哥哥!”武青绫银铃般答道,显然此次邂逅武青绫非常高兴。
卫子岭与武青绫恰好相反,这次意外遇见太子建他不仅没有丝毫的亲切感,反而是面对童年时的玩伴感到无比的陌生。卫子岭在心里反复思忖数遍,萧建,年幼之时是那样的柔弱,老实,自己曾一直把其当作最好的玩伴。现如今其虽然仍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可自己总是觉得已经是太子的萧建绝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般温和。还有,在两辆马车即将相撞的一瞬间,太子建那让人没有丝毫察觉的身手也可以说明,此时的萧建决不是自己年幼与之玩耍时的公子建了。
“喂,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走啦!”武青绫地一声大吼将卫子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连连陪笑,跟着武青绫跃下屋顶沿着街道继续朝前慢步走去。
不知怎么回事,卫子岭此时心中竟莫名得多了一些失落感,特别是武青绫每对自己大喊一次之后,这种失落感就越强。不过很快卫子岭就顾不上这种感觉了,因为他已经被大小姐武青绫强行拉进了一家兵器店。
兵器店虽算不上多么华贵雄阔,但在大卫国都城濮阳能够经营数百年而不倒的招牌却是令任何一位进店者都不敢小觑。卫子岭对这家兵器店也并不陌生,因其年幼时曾随父亲来过一次,看着依旧质朴厚重的布局他不禁想到了物是人非四字,心中一阵酸楚。
“大小姐楼上请!”一位约莫六十开外的老者面带微笑无比恭敬地对武卫二人说道。
“老周”卫子岭在心中闪过两字,老周是此家兵器店的掌柜,凡是濮阳城的达官贵人来店其才会亲自来接待,除其之外,无论你修为多高,老周都不屑于顾。十几年前自己随父亲来那次就是老周亲自接待的,只是此时老周看上去更像“老”周了。
两人紧随老周穿过已经被岁月侵蚀地有些破损的回廊,又登上“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的楼梯,便来到了兵器店二楼的贵宾厅。
主宾进行了简单的攀谈之后便切入了主题。
“不知大小姐今日来店要选一件什么兵器?”老周始终面带微笑,总给人一种和善亲切之感。
“周老,我想在贵店预定一把上等的好剑,因为最近我已隐隐感到体内气脉临近‘实化’。”武青绫说到“实化”两次时显然非常激动,因为气脉实化是一位剑士突破剑脉级前必经的一次蜕变。所谓实化是指体内气脉不再如原来只有运行真气时才会由快速运转的真气临时形成,而是在即使不运行真气时气脉也如人体的一部分般一直存在于体内。这一步可谓是所有剑士都梦寐以求的。前面已经说过,有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达到,何况武青凌这个比卫子岭还要小几岁的小丫头。
周老在听到武青绫说自己体内气脉已经临近“实化”之时那始终波澜不惊的双目也陡然一闪,这一消息不得不令其感到震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要实化气脉,突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