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看完,眉毛一挑,心中翻过数个念头,倒也没说什么。又三金卷展开去看,米白se的羊皮上,以金汁写着一篇帝诏,意思是册封俞和与宁青凌为大雍镇国真人,每年可到定阳领取俸禄。俞和与宁青凌慑退西夷来使,扬大雍国威有功,当尽快入宫,去接振文帝君的赏赐。
“如此俞和师弟还需在定阳小住半月,供奉阁中漱锋苑多有上古剑仙石刻,正合师弟居住。”
“俞仙师在我宫中安歇,不劳凉厚大供奉。”六皇子周淳风冷不丁插了一句,不咸不淡的把凉厚真人堵了回去。
可凉厚真人淡淡一笑道:“六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深宫之中虽然奢华,但真龙紫气太盛,不宜炼气士修行。还是供奉阁中元炁充盈,亭阁雅致,且藏有蓬华小洞天,更是仙真福地。”
周淳风也不知如何驳斥,鼻子中低哼了一声,侧头看了看俞和。
俞和对凉厚真人道:“师兄,今i师弟与六皇子来此,尚有一事相询。”
“可是容昭皇后被jian人暗害之事?”凉厚真人面上波澜不惊,喝了口茶,含笑等俞和的下文。
“正是此事。”俞和心中一动,看来不管是纯一大师,还是这位凉厚真人,早都洞悉了自己的来意,不等俞和把话说开,就抢先把事情挑明了,显然都是腹中已有了盘算。
“有俞和师弟和宁师妹出手,容昭皇后自然是大好了。我听同轩师弟说过,他得知容昭皇后之事,殚jing竭虑的琢磨了一整i,也猜不透其中端倪。”
“胡言乱语!”周淳风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磕,“我第一次来求他,他冷言冷语相对,直到我跪下拜他,才给了我一张破破烂烂的黄纸符箓,我当做个珍宝似得捧回宫中。按他所说,在母后寝宫东面烧化了,合成符水给母后服下,可母后喝过符水,双眼竟流出血泪,在榻上挣扎呼号了三个时辰,自此昏睡不醒。那情形望得我心都碎了,于是又来求他,那知同轩这厮竟说我母后什么命有定数,当有凶劫,我三拜于他,他竟无动于衷,当真可恶!”
“六皇子稍熄雷霆之怒。”凉厚真人提起茶壶,给周淳风的茶杯中,续了一注滚水,“同轩师弟便是一个面冷心热的xing子,殿下莫要怨他。既然他临行前提起此事,那他必是心中记挂。至于那符箓效用,凉厚闭关未出,故也不明究竟,可想是容昭皇后之症太过奇诡,同轩师弟一时不查,故而施术不当,既然符水喝下之后,皇后娘娘昏睡不醒,那便也是好事,省得受病痛折磨之苦。”
“若不是俞仙师和宁仙师出手,我母后只怕是再醒不过来了吧!”周淳风面se铁青。
“六皇子,俞仙师与宁仙师都是振文帝君亲封的镇国真人,方才那扬州府来的书信,殿下也看到了,两位真人当属我供奉阁的执事。他们两位出手,自便是代我供奉阁行事,如今容昭皇后病症既除,那俞师弟与宁师妹也算是补了我同轩师弟施术不当之过失。殿下可莫要迁怒凉厚,贫道万万吃罪不起。”凉厚真人对着周淳风举手一揖。
周淳风听了凉厚真人一番话,却也找不出什么由头发作。同轩真人已远行而去,凉厚真人只一句不知情,便把其中干系撇得干干净净。有了扬州府供奉阁的书信,俞和与宁青凌这供奉阁执事的临时身份,却也是落定了的。
俞和心里翻来翻去,思量着要不要问凉厚真人有关外阁与暗府之事。眼前这凉厚真人看起来一团和煦,是位有道真修,倒比之前的同轩真人好相处的多了,让人感觉颇可亲近。
正待开口,将话题往龙门道之事引去,忽然有个锦袍侍卫,拉着供奉阁的道童飞奔而来,见了六皇子周淳风倒头就拜,口中大呼道:“六皇子快请回宫,容昭娘娘醒了,说要见殿下!”
周淳风大喜,站起身来就要走,俞和看了看凉厚真人,拱手道:“师兄,容昭皇后此事,既然师弟已冒然插手了,自当帮六皇子到底,这便回宫中去看看,如有何情形,自会禀报师兄知晓。”
凉厚真人与韩智真人也站了起来,凉厚真人笑道:“师弟自当尽力,若有差遣,拒来找师兄就是。”
俞和一笑,告了个罪,随周淳风而去。就听凉厚真人急嘱道:“师弟,既去宫中,可莫要忘记拜见振文帝君,取了封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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