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敌人,轰出了一炮。
嗖,呜呜呜,轰,炮弹准确地砸到了鬼子所在的据点,孙家围子据点的大院里。
那儿的目标最大,敌人多数进入了大院,人数比较集中,随便打都有效果。
一团大火,一团浓烟,孙家围子一带的鬼子据点,一片大乱。
趁你病,要你命!
杨超然对着鬼子,将其余炮弹都打光。
孙家围子据点,一片灰尘,黑烟,鬼子鸡飞狗跳,东躲西藏,几十个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几匹军马疯狂蹦跳,踩踏了几个人以后,利剑一样逃窜而去。
鬼子被激怒了。
从孙家围子据点出来的日军,立刻分散向这边冲来。
日军,很有经验,随便一看,就知道袭击者在哪里。
嗷嗷直叫,怒骂不止。
两条小短腿,跑得贼快。
野兔跑多快,鬼子就跑多快。
一边跑,一边开枪射击。
远着呢,一千五百多米,隔着玉米地呢,一些村外的树木,一些表面上已经被扫荡一空的村庄。
鬼子根据直觉,朝肇事者的方向冲。
杨超然轰了以后,直接丢掉了迫击炮。
反正,炮弹打光了,要迫击炮筒子也是累赘,以后还能缴获的,不心疼。
孙家围子据点里,硝烟之中,日军军官,某中队长从血泊中挣扎起来,拔出军刀:“杀给给!消灭支那偷袭者!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可恶的支那狗!”
所有日军,凡是能爬起来的,都动员起来了。
根本不需要动员,吃了大亏的日军,像发疯的野狗,吐着鲜红的舌头,就要吃人咬人了。
另外两支日军,相距五百米以外的部队,也迅速改变方向,全力回军包围迂回。
三路日军,配合默契,锐不可当。
可惜,他们的速度,跟杨超然比较起来,那真的很垃圾,超级大垃圾。
反正一千五百米的高起点,杨超然从发射炮弹的一处坟丘上跳下来,就隐匿到了玉米地,嗖嗖嗖跑了。
绕道一个圈子,一会儿,就和自己的部队在羽村的外面汇合了。
这一片村子,杨超然都熟悉,随便有时间,他就跟战士们聊天,谈天说地的,就是多少村子,多远距离,有没有敌人据点,大约多少人,哪里有大围塘子,哪里有树林,哪里荒草多,哪里地乱葬岗子多等等。
门儿清。
不是土着,胜似土着。
炮击现场和羽村北面的大树林,相距接近两千米呢。
这一带,真的有一个鬼子据点。
羽村据点!
杨超然的警卫排,就在敌人眼皮底下。
不过,他和自己部队的汇合,是很有戏剧性的。
因为,到了这边,他不再在玉米田里受罪。
大半人高的玉米田里,巨多的玉米叶子,会急速地扑面而来,拉伤他的脸面,脖颈,胳膊,手!
还是道路上更舒服。
速度更快。
跑着跑着,前面一拐弯,来了一群日伪军!
三个鬼子骑马,十几个伪军步行,一路狂奔。
一看到鬼子,杨超然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听到那边的马蹄声,在坚硬崎岖坎坷的土路上,十几天不下雨,马蹄声那个咯嘣香脆。
不过,他没有躲闪,而是继续狂奔,一边狂奔,一边用日语呼喊口号。
这个姿势调整,是在敌人拐弯之前就来的。
于是,对面地日伪军突然停住,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杨超然却是赤手空拳。
本来还有步枪的,刚才,扔掉了。
因为战术需要!
朝前奔跑,翻滚,翻跟头,栽进路边干沟里,惨叫,日语。
于是,对面鬼子和伪军愣登了一会儿,留下几个座位警戒火力,其余的迅速上前营救。
日伪军是听到炮声以后,羽村据点里的电话铃响了,接到上级命令,务必前往炮击地方侦查。
这个电话,迟疑了几分钟之久呢。
本来,日军也不在乎,一听就知道是日军的迫击炮!
自己的部队炮击,怕什么?
县城的日军军官用无线电装置接收了那边的消息,才打电话吩咐各个据点配合,尤其是东边的。
“敌人炮击!”
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然要出兵了。
可惜,据点里的兵力很有限,日军就出动了一半兵力。
伪军过来,搀扶了杨超然:“你是?”
杨超然立刻指着逃过来的路,叽里呱啦讲起来。
伪军听不懂几个词儿,赶紧向后面看。
一个日军士兵骑马冲过来:“你是谁?那个部队的?什么敌人?哪里?”
他已经听到杨超然说的话,就是不敢确信。
杨超然告诉他,自己是通讯兵,好几个人,遭遇了支那军队的拦截,偷袭,其余四个皇军士兵战死,自己跑得快:“那边,敌人至少有一个步兵小队!”
日军看看杨超然,虽然不能全部相信,可是,暂时也看不出毛病。
而且,军情紧急,必须戒备。
哗啦啦,全部日伪军就地隐蔽,日军都下马参战。
为了迎战,日军一个士兵,各种摆手,让部下分开,几个人在路边沟壑里,更多的人在两边玉米地。
敌人分开了,而且,注意力在前面,非常紧张,一个伪军都瑟瑟发抖,裤子里传出一些不好闻的味道。
杨超然身边,只有一个鬼子,两个伪军了。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不把握?
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