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银月如钩。
淡淡的月光之下,杨超然胁迫着小特务,来到了二十里外的黄庄!
要寻找武工队和县大队,非常不容易,这么大的地方,鬼子和伪军特务纵横巡逻,埋伏,危机四伏,直接寻找,就是找死!
随便都可能掉进敌人的陷阱里,成了瓮中之鳖。
晚上,鬼子伪军和特务,反而到了明处,杨超然反客为主,到了暗处。
敌人的据点,一些重点驻防的村子,都有探照灯和马灯,手电筒等四处照射。
雪亮的探照灯,幽暗的其他灯光,虽然可以横扫虚空黑夜,威风凛凛,却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好像提醒对手要躲避开。
杨超然轻易避开了敌人各种道路上的拦截陷阱和封锁线,到了据点之下。
这也多亏了抓来的小特务,人家对那些布防相当清楚。
“小朋友,多谢你了,我不杀你,说到做到,不放空炮!”说完,他一拳砸下去,小特务就昏了。
杨超然从黑暗中先接近了村庄。
黄庄镇子里,有巡逻队,有狗叫声,有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热闹,倒是在村边一百米外的据点里,戒备森严,只有探照灯光扫着,无人说话。
“大哥,这一回,皇军可是给你报了大仇了!您听听!”
黄庄镇子中,一户大宅门里,一个屋檐高挑,富贵逼人的房间里,有人在蜡烛灯光下,说话。
此人面目清瘦,眼神凶狠,滴溜溜乱转,二八分的头发,典型的汉奸头!
蓝色的短袖褂子,腰间挂着手枪。
床铺上,躺着的人呼一声坐起来了“嗯呢,好,好,北面打得热闹吧?哼,八路军,武工队,县大队什么的,乌七八糟,绝对不是皇军的对手!他们这一次,必死无疑!想到那一次,那个小杂碎把我打得半死,抢了我的一个姨太太,一个最俊的丫头,我就痛心!”
这位,明显是被上一次杨超然胖揍的特务侦缉队的乔队长。
身受重伤,刚刚恢复得差不多,手脚骨骼,还绑扎着木板呢。
“放心,大哥,这一次,估计就一劳永逸了,您看,梁庄武工队被抓了,县大队被伏击了,八路损失惨重,今天,皇军主力直接进攻南山口,一旦皇军攻克了南山口,封住八路出山的通道,他们还能再吓唬咱们吗?”
乔队长点点头,吸了一袋水烟,美滋滋的“这样就好,来人,叫四姨太,给我唱京剧!老爷我心情很好!”
这人答应一声,朝着外面喊,立刻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妩媚女子,来到这里,又有俩丫鬟陪着,送了瓜子,水果,白酒,菜肴。
乔队长兄弟俩催促四姨太赶紧唱曲儿,粗鲁地咒骂“狗杂碎的,老子花钱买你,快唱!”
四姨太赶紧自己拉着京胡,开始清唱。
此时,有人进来了。
大摇大摆。
“哎吆,好福气啊,美酒佳肴,京剧小曲儿,这生活,谁不羡慕?”
说话中,这个人到了屋子中间,毫不客气地将桌子上乔队长哥儿俩的白酒端起来,一口闷了!
又将莲菜,青豆,茄子,炒鸡蛋等菜盘子里,随便用指头捏了几下,吃了。
“你?”乔队长骇然盯着来人“杨超然?”
乔队长的弟弟乔二宝嗖一声从床边跳起来“你说什么?他是杨超然?就是皇军土佐少佐正在通缉的要犯?八路军武工队的那个?”
乔二宝劈手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杨超然。
可惜,他都没有看清楚,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手枪已经到了人家手里,而且,枪口倒转,指着自己的脑袋!
“好汉,别动,别开枪,有话好说!”乔队长急忙喊。
杨超然坐下了。
就坐在床边,酒桌旁边的太师椅上。
两个丫鬟和一个四姨太,都吓呆了,站着瑟瑟发抖。
一个丫鬟忽然发狂,朝外面冲去。
乔队长赶紧喊住“回来,你找死啊!”
那丫鬟吓瘫了。
杨超然说“丫鬟姐姐,我是武工队的,专打鬼子和铁杆汉奸,别的人一概不伤害,不要害怕!”
那丫鬟居然直接跳起来了“哎吆,原来是武工队!我不怕了,还以为还是土匪要抓我们去当压寨夫人呢!”
乔队长气坏了,拍着床帮“滚一边去,就你?给土匪当压寨的也是丫鬟!”
杨超然用一颗花生米飞过去,正中乔队长的鼻子“闭嘴,人家丫鬟小姐姐不比你俊俏?不比你善良?不比你有人品?你以前是地痞无赖,现在还是汉奸,恶心!”
乔队长急忙赔笑,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其实是故作姿态,祈求可怜“杨超然大哥啊,您真是厉害,在下佩服,你说吧,这次,又想怎样对付我?”
杨超然坐在酒桌前,不理睬他,开始大快朵颐,哗啦啦,风扫残云,只用一分钟,就将整桌子酒菜,吃的差不多了。
一坛子老酒,也喝光了!。
乔队长兄弟,四姨太,俩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杨超然这才抹抹嘴“我们武工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绝对是真的,那个乔队长,你可不是群众啊!你现在没意见吧?”
乔队长苦笑“杨超然,您真行,我怕了你了!你看,我现在是残废,没有给东洋人做坏事儿了,我不是铁杆汉奸了吧?你是不是高抬贵手,放过我?”
乔二宝也哀求说“杨哥,咱们都是混日子的,给东洋人做事,也是没办法!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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