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摊,一块湿帕就到了掌中央,他轻轻擦拭着手,“你废话太多,而且对付你,也不需要廖青青亲自出面。”
再把湿帕一甩丢进垃圾桶,准备走人,可裤角被人拉住。
方芯叶忍着脸上的痛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呆在这个城市?”
这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在她拿到东西的第二天,等她高高兴兴地到公司后,竟然被告知:她已经辞职了。
事情来的猝不及防也没有任何的征兆,她都不清楚怎么就辞职了,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辞职的,因为公司内部的通告上是这样写的。
她都不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样一个结果。
接着就去找领导,申述前一天在公司的时候,根本没有辞职的迹象,她手上都还有没有完成且需要她完成的工作任务。
她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可后面却被告知:这是公司的规定,要重新调整人员结构,而她不适合呆在公司里。
最后不管她怎么说,领导只跟她说一问话:公司已做出决定不可调整。所以,她就那样不清不楚的离开公司。
既然这家公司不让她工作,那么她就换家公司,所以她是没负担地去找另外公司面试,以她的在这一行的经验资历,找工作肯定不是难事。
可事情刚好相反,没有一家公司能愿意聘用她,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
明明在网上或报纸上刊登了招人的信息,可是她电话打过去都是否定的。有些明明才刚刚发布的消息,她打过去照样是否定的。
连之前向她抛了橄榄球的公司,也以一些“对不起人招满了”“哎呀方小姐这位置已经有人了”“咦经理没跟我提,可是公司已经不需要再另外招人了”等蹩脚的借口把她挡在公司门外。
然后在一次偶然机会,她才知道自己几天下来遭受的罪是因为背后有人作怪。
“哎,你说芯叶姐好可怜啊,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皮肤都晒黑了可还是没有任何反转的局面。”
“我看她没什么可怜的,她要是本本份份的也不会遭这个罪,可谁让她得罪人了,也是她活该。”
“怎么芯叶姐她得罪了谁?可是这样一点也不留余地给芯叶姐,是不是太狠了?”
“我哪里知道,我不过也是听别人在聊的时候提了一句,具体的来来去去我怎么可能清楚?”
洗手间从来都是信息交换的重要场所,而她也在这里得知自己为什么一下子改变了情况,而且改变的还不是一般的糟糕。
所以她静下心思前想后想来想去的,最后得出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她这段时间只有跟廖青青的冲突是重点重戏,其他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她到今天跑遍全城找工作而不能进任何一家公司的地步,肯定是有人替廖青青出头,而出头的人肯定是拿照片威胁她的人,除了那个人也不会有别人。
所以,想清楚的她,人才会在这里等。
“你说,只是一个工作而已,为什么要逼我到绝境?”怎么就不留一点余地?
苏越一扯脚,把方芯叶的手甩开,“你的工作保不住,你自己不反省,反而过来问我?”
方芯叶眼快手快的又去抓住裤角,“如果我工作没了,就等于什么都没了。”更别谈站在姚福一的面前的事了。
苏越给方锡一个眼神,方锡收到后把方芯叶拉离开一段距离。
“如果我什么都没了,以后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所以,你不要逼我!”
半威胁的话听进耳里,可是苏越半弯着身子只停顿了一下便钻进车里去了。
方芯叶朝那个方向用力地一喊:“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看到车门被死死的关上,她又接着喊:“你一定会后悔帮了廖青青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到车子发动起来的声音,可是车上的人根本不理睬她,她看似威胁的话没起到作用,于是她又叫喊着:
“如果你让我恢复工作,我一定会安份的不再有任何胡乱的念头!我保证安份的生活!不再对廖青青动手!”
车子扬长而去,留给她一地的灰尘,用尽力气喊完的她,趴在地上猛咳起来。
“混蛋,你一定会后悔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一回,她想喊却喊不了太大声,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
车子往前,一时沉静。
驶出一段时间后,方锡才小心地开口,“老大。”
苏越闭眼向后靠着,轻轻嗯了声,脑海里盘旋着刚才飘过来的几个字: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会不会对方芯叶逼得太绝了?”
“什么意思?”睁开眼。
“我这不是怕她到时会对大嫂不利。”前面就已经出事过一次了。
“不用给她留一口气。”苏越淡淡地说。
留了,只会让他觉得他没那力量护住青青。一回想起青青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的事,他就耿耿于怀。只要回想起青青在储藏间的样子,他的心就会疼。
“她有今天的局面,都是她自己找的罪受。”自从青青被泼脏水开始,方芯叶就做错了。可惜后面的她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而且,她从头到尾都不觉得她做错了,她认为她做的都是对的。”这是他最在意的一点,到头来还威胁他。
他看着自己的手:前面下手到底是太轻了!
方锡静静地听完,才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