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跟我义父做对的人,下场都会很惨,曾经杨宇轩如是,现在你如是,未来朱铁胆也如是。”
任以诚眉角一扬,却没去理他,而是看向了归海一刀,问道:“归海兄,杀了他会不会给天下第一庄带来麻烦?”
归海一刀冷冷道:“你放心动手便是,护龙山庄,先皇特许,若有敢对大内密探不利者,可先斩后奏。”
任以诚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曹少钦伸出了三根手指,哂然笑道:“三招,我只出三招。”
“大言不惭!”
曹少钦狠声道:“今日非杀了你们不可,四大密探损失其三,到时候我看他朱铁胆还拿什么跟我义父斗。”
他冷哼一声,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柄足有六尺长的宝剑。
曹少钦道:“闻说你剑法惊人,更在剑惊风之上,拿出你的兵器,免得你死的不服。”
“不必,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任以诚话音甫落,整个人已化为一道残影,疾闪而出。
曹少钦只觉眼前一黑,劲风扑面而来,任以诚已逼至身前三尺。
他足下一点,飘身急退,同时手握剑柄,剑锋出鞘一尺,却猛觉手腕一沉,竟被任以诚将剑按回了鞘中。
曹少钦撤步再退,掌中长剑一转,连鞘逆撩而上,直戳任以诚胸口,右手顺势拔剑。
不料任以诚却不闪不避,直接以右肩迎上剑鞘,以至长剑拔出未及过半,便再次被强行收回鞘中。
任以诚咋舌连连,嘲讽道:“你连剑都拔不出来,还想杀我?”
曹少钦脸色铁青,他自认不曾轻敌,但对方的武功还是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只守不攻,便让他连番失利。
不过他毕竟是掌管着锦衣卫的指挥使,心性远非常人可比,惊而不乱,心念转动间,一剑直刺。
伴随他手臂一震,就听“咔嚓”一声,剑鞘忽地崩然碎裂,剑刃清莹,宛若秋水寒霜,流光粲然。
六尺长的剑身,势若长枪大戟,迅疾直取眉心。
任以诚目光闪动,也不见如何作势,身形倏然平移出去。
曹少钦冷冷一笑,剑势不改,真气一催,竟是将剑刃逼弯,如灵蛇般缠向了任以诚的颈项。
“铛!”
任以诚屈指轻弹,真力过处,剑身瞬间绷直,曹少钦更觉虎口巨震,一阵酥麻。
“好强的内力!”
他暗自惊异,耳中忽然听到任以诚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一招来了!”
任以诚去守为攻,猛然欺身而上,右手剑指横招进逼。
于电光石火一瞬,已自曹少钦右腕处的神门穴轻抚而过,长剑登时易主。
任以诚微微一笑:“你的剑就是我的剑。”
曹少钦一脸难以置信,狰狞无比。
“第二招!”
任以诚长剑斜挑,霎时,一股令人惊惧的森寒之气弥散开来。
天邪新式·明月咫尺近天涯!
曹少钦心神一凛,惊见晴天白日之下,竟现月影横空。
他暗叫一声邪门,二话不说,当即闪身欲逃。
他有预感,这一剑,自己接不下。
然而,邪剑并魔刀,双式汇一,只有比快更快!
闪转腾挪的残影带起回旋交错的剑光,冷若广寒清辉,不过瞬息之间,便将曹少钦笼罩其中。
等到他回过神来,眼前的剑光却又已消失不见,任以诚也还站在对面,似是从来不曾移动过。
“耍什么把戏?”
曹少钦正自疑惑,突然听到对面云罗郡主惊叫出声,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他忍不住低头瞧去,登时目呲欲裂,自己的手脚竟然变成了森森白骨,再也看不见丁点儿皮肉。
更诡异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知觉,却是伤口处被一股极寒之气覆盖,麻痹了痛觉。
“啊——”
一声撕心厉吼,曹少钦血灌瞳仁,不顾伤残之躯,以右臂森森白骨为剑,箭步急奔而出。
“第三招!”
任以诚长剑再起,剑锋挥洒间,强招蓄势。
古岳剑法·残雪封桥!
剑芒宛若雪光反射,剑气柔似绣针穿引,劲力无孔不入,沛然而出,一剑惊尘。
曹少钦已然陷入疯狂,不知闪躲也无意闪躲,当即被剑气透体而过,伴随一声砰然气爆,整个人直直倒飞而出。
血珠飘飞,留下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