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山峰的树林之中,斑驳的光斑照在持杖大神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块巨石边上,身旁便是一潭清澈的潭水。
持杖大神有大半个身子,都好像被大火烧伤了般,全是泛着白又焦黑的皮肉。
方才,院长最后一博时,绝技·紫眸立了大功,竟然在一瞬的时间里,压制住了持杖大神身上的层层真理。
而,也就是这一瞬的时间,没了真理的保护,持杖大神的肉身完全暴露在石门的面前,石门自然不客气的想要照单全收。
可惜,同样因为时间太短,由绝技·一斩撕裂开的黑洞,完全闭合了。
如此,持杖大神方才捡回了一条命。
可他又是何等心思狠辣之辈,他活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留的后手堪称无穷无尽。
持杖大神担心院长乘胜追击,竟然毫不心痛的将自己手中的权杖崩裂成了两截,于是一道无匹的剑气,趁着院长不备,直接刺入了其胸膛之中。
大神原本是想凭借这一道剑气,彻底击杀院长的,可惜院长到底是有大气运的人,那道剑气,竟然好死不死的打偏了。
这本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持杖大神却立马理解了。
原来,这柄权杖中的那道剑气,本是当年那头雄狮,打上天国与诸多神明交战之时的一道余波,事后被他用某种秘技保存了下来,本想留作杀手锏的。
可惜,既然院长是那头雄狮认准的继承人,那么冥冥中,他便与雄狮产生了不可描述的联系,而这种命运般的联系,则在刚才那一击之中,救了院长一命。
“混蛋,”持杖大神偏过脸,看着身边断成两截的权杖,心中的火不断往外冒:“真的是损失惨重了。想不到,那人除了那头雄狮的秘技,还有可怕的石门外,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一招绝技,可以一瞬间压住我的这些真理。这完全不合逻辑啊,为什么会这样?”
持杖大神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可以说自从他成为大神以来,便很少受如此重的伤了,他难免有些敏感的认为,这或许是一种征兆,自己将要陨落在此的征兆。
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又暂时看不透院长最后出的那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所以一时半会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脑海里拼命的还原,最后院长使出绝技·紫眸时,那片无穷的霞光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层层真理。
忽然,他的身体一哆嗦,想起了一个被他忽视的细节,在那片无穷的霞光之中,位于最中心位置的地方,似乎有一抹看不真切的阴影。
那抹阴影,如今细细想看,与人的影子似乎一般无二!
难道,就是那道人影的缘故,所以才会在一瞬间镇压了我的层层真理不成?
持杖大神沉默了,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院长的招式里会有一道人影存在,这似乎已经脱离了招式的定义。
甚至,就是一些神技,都比不上这招。
持杖大神有些艰难地抬了抬手指头,发现自己此时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无奈地躺在原地,他暗自祈祷道:千万别让它们在此时找到我啊,大刀那个混蛋,自从被那头巨兽吞进了肚子里,如今也该有点动静了吧。
他有些艰难地转过头来,眼巴巴地盯着那尊仿佛石化了般的巨兽看。
山峰上空,一众高手有条不紊的帮院长止住了伤势,它们都眼巴巴的盯着院长,期望能够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好消息。
“不用这样看着我,那尊持杖大神,肯定还没死。”
今天连番超高强度的作战,院长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吃不消了,他的嘴唇发白,握刀的手更是微微颤抖,一幅虚弱的样子。
“啊!可,他没死,如今怎的却不见他人?”
陆鲨族的高手挠了挠脑袋,它最是心直口快。
“他虽然没死,可却受了重伤,如今他没有现身,定是躲了起来。这说明,他受的伤,可能远比我想的还要重一些。不管怎么说,我们暂时安全了。”
院长也算是轻舒了一口气,他与海马族的高手,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后者便趁此机会,悄悄的从众位高手的视野里消失了。
“既然,如今这尊持杖大神身受重伤。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把这道困人的结界屏障给破了吧。”
火元君到底心思要细腻一些,性格也沉稳,在众位高手还沉浸在持杖大神重伤的喜悦时,它便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院长也很是同意,他说:“若是能将这道结界除去,那到时我们便不会做笼中兽了,即使届时我们不敌,也能逃走,甚至是去找救兵。”
大家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起来,无数的光波与绝技,不要钱似的朝着结界屏障砸了过去。
可惜,这些高手的修为有限,招式也自然厉害不到哪里去,那些个五光十色的绝技,或许对付神明以下的怪异与人族绰绰有余,可真对上了这道薄纱般的结界后,竟然连个坑都没留下。
大家尝试了许久,最终都无功而返,也许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它们的脸皮都有点红红的。
其中陆鲨族的高手最为明显,它的鲨鱼皮都快红成猴屁股了:“这结界太过邪门,无论我们怎么轰击,都不见效果。”
院长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这些人真能就把这结界给破了,但到底心怀了一丝侥幸,如今看来,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