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它实在摸不清女子的来历。
“不过是喜欢游山玩水的无名小辈罢了。”蒙面女子向下走了一步,所有的士兵便向后退了一步,引得女子眼睛笑成了月牙:“我既非虎狼,又非猛兽,你们那么怕我做什么?刚才,我可记得你们好大的威风呢。”
士兵们被女子之前的一手,给震住了场子,都不敢搭话。在当代冰霜半兽人一族王的统治下,士兵们欺软怕硬的本质,在此时暴露无遗。
行商们都喜上眉梢,今天的事情有转机了。
“还请前辈,为我们主持公道。”羊头人管事儿最激灵,一转眼珠,便想将女子彻底绑到它们的战车上。
“自然。”蒙面女子一仰首,强大的霸气与自信,展露无疑。
士兵们都将目光投到了先知身上,是打是跑,大家全等着它拿主意。
先知握紧了手中的木杖,脸色冷然:“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杀!”
冲突再起!
士兵们就是无情的刽子手,手起刀落间,鲜血四溅,人头滚落。
叫嚣声、喊骂声、厮杀声,声声震天。
桌子腿、大酒杯、黑面包,漫天飞舞,场面一片混乱。
在人影幢幢中,唯有蒙面女子闲庭信步,周围没有一个人敢来招惹,她明亮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先知。
先知亦然,双方虽未直接交手,但较量却已经开始。蒙面女子行走于战圈之中,看似身陷险境,却一丝破绽都没有。
一颗汗珠,从先知的脑门上划下,它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唯恐一瞬间的疏忽,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在彼此眼神的碰撞中,两人早已不知交锋了多少次。
随着蒙面女子越来越近,先知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流越多。它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觉自己就像被猫逼到死角的老鼠。
若无意外,当女子走到面前,便是它死亡之时。
这一番较量,是先知输了,并且输的彻底。
一直在地上躺尸的狼将,忽然动了一下手指。女子从它身边走过,对此似乎浑然不知。
下一刻,狼将暴起,抄起变了形的狼牙棒,呼啸着朝女子的后脑门砸去。
这一棒来的又急又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先知大喊一声:“好!”,这一棒同样也替它打开了局面。
“嘭!”地一声巨响,弯曲的狼牙棒,彻底断成了两截,一抹不真切的白影,劈断了狼牙棒,又紧接着抽飞了狼将。
“噼里啪啦”,一阵儿炒豆子的爆响,从狼将的体内传出,等到它落到地上,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了,全身的骨头都被那白影抽了个粉碎。
蒙面女子,依旧闲庭信步,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嘶~”
小木楼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冰霜半兽人一族的士兵们,更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先知脸色惶恐,女子已然走到了眼前,她居高临下:“还打么?”
“不不打了。”先知几度挣扎,最终放弃。它清楚的认识到,两人的实力之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至此,大局已定。
羊头人的管事儿,命令行商们,缴了兵器,绑了士兵。不过,出于对历代先知的尊重,它们只收了先知手中的木杖,并未绑它。
蒙面女子将木杖拿在手中,端详了一番。
这木杖长两米,通体乌黑光滑,杖首是一颗狰狞的骷髅头,杖首下方刻着几个镀金大字,想来便是先知的真名了。
“原来是你。”蒙面女子嫌弃的将木杖扔在了一旁,眼中的冷色更深了一层。
“您认识它?前辈。”羊头人的管事儿,十分惊讶。
先知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蒙面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远在冰霜王阿尔,称霸这片极寒之地前。冰霜半兽人一族出了一名惊才艳艳的先知,年纪轻轻便已有超凡法师的实力。全族的人,都对它寄予厚望。可惜”
先知脸色一变,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握紧了双手。
“可惜,它遇到了一位更加惊艳的天才。两人交手不足十招,年轻的先知便败下了阵。这对于一路顺风顺水,心高气傲的先知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
“往日的荣光,被更加璀璨的骄阳所覆盖。先知被打入了深渊,那位天才,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在它面前。巨大的落差,与心理不平衡,致使它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
蒙面女子冷哼了一声,对先知十分瞧不起。
“它暗地里修炼了咒术,以极短的时间,迅速的强大了起来。于是,它迫不及待的再次约战那名天才。”
“作为同时代,在极寒之地享有盛名的两位天才。它们之间的恩怨对决,注定要受到各族的关注。”
“它们挑了一个晴天,在万众瞩目中,进行了第二次对决。两人交手的过程异常凶险,稍有疏忽,便会身首异处。可惜,终究还是暗中修炼了咒术的先知,技高一筹,胜了半招。”
“胜负本应已定,奈何那先知突然自己发了疯,神志全然被咒术影响,下了重手,当场毙了那名天才。这一下,乱子彻底闹大了。”
“先知偷偷修炼咒术的事情,也自然瞒不下去了。它成了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名声一落千丈不说,更是被族内的大先知,逐出了族群。这么多年来,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小木楼里的所有行商们,都反应过劲儿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