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担心舒瑶会说错话的胤禛听见盛京急报的消息后,垂下的眼睑一动,舒瑶见康熙没同她说话,想着是不是康熙有什么吩咐,便站在了门口,对于盛京有什么消息,舒瑶是不关心的。
康熙捏着急报,快速的扫过之后,砰的一声,康熙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方才对火灾还带点轻视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火是来示警的。
“万岁爷,您这是?”
康熙用力很大,垂向桌面的拳头是青紫的,吓了旁人一跳,纷纷猜想盛京能有什么消息惹得康熙震。舒瑶问道:“皇阿玛别生气,谁不好您派四爷揍他去。”
“咳咳咳...咳咳咳...”胤禛尴尬得紧,表忠心也不能表述的如此明显吧,舒瑶继续说:“儿媳同皇阿玛说,四爷很厉害的。”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为年老的皇帝,最怕得不是儿子不争气,而是太出息太厉害了,他知道舒瑶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是诚实不过,将秘折放在御案上,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康熙皇帝,即便心里着急,愤怒,他已经冷静了,外敌动摇不了大清的根本,有野心的儿子比外敌愁人。
他对胤禛越重视,心里疑心就越大,目光扫过胤禛,示意胤禛不许多言,康熙故作轻松,面容带着几分和蔼的问道:“老四如何厉害的?同朕说说看。”
胤禛脑袋低得更深,他不是为舒瑶可能说错的话而担心,反倒是为康熙着急,怎么憋屈都不长记性,能同酒醉的舒瑶较劲吗?看着她是清醒的,但越是清醒的时候越是麻烦。胤禛没机会将舒瑶赶回去,盘算着一会看情况不对劲。他就叫太医。然后夹着舒瑶火速回府,闭门思过去。
舒瑶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康熙皇帝看,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迷惑不解的模样。康熙更显得亲和,“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朕。”
胤禛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如果仔细从他眼里便会发现,胤禛目光里隐含着非常多的同情,怎么都是自己的阿玛。胤禛存了想看热闹的心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最后解救一把康熙皇帝,“皇阿玛,她还没清醒,您有事的话问儿臣好了。”
“福晋,你快回府去。”
舒瑶抽了抽鼻子,“当四爷同皇阿玛的命令有冲突时。您平常教过我,听皇阿玛的。”
张廷玉在心里赞叹四福晋会说话。谁说四福晋不会拍马屁,耿直忠厚的人有个特长,说什么康熙都会相信,在康熙心里,舒瑶就不是个说谎的人,抬眼看康熙果然眼角上挑,张廷玉判断康熙皇帝心情还算好,目光落在秘折上,到底写得什么事情?万岁爷方才的震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放着正事不做,同四福晋闲扯?张廷玉不动声色的皱眉,康熙虽然疼惜四福晋,然不会为四福晋耽搁正事,能让康熙放下秘折子...一是也许事情已经发生了,康熙有机会补救,二是四阿哥比大事更重要?张廷玉仿佛察觉了圣意,鼻观口口关心,不敢再神想下去。
康熙嘴角露出笑意,心里是烫贴的,笑容越发的慈爱,“别怕,同朕说老四厉害在何处?”
舒瑶保持精准的同公公之间的距离,看着脸上皱纹的康熙笑得灿烂,喃喃自语,“您是不是病了?平常不是这么笑的,皇阿玛,得病得治,不能拖延的,不用害怕吃苦药,有句话不是说良药苦口吗?是不是这么说的?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康熙笑容僵硬在脸上,看了一眼低头看鞋子的胤禛,舒瑶反问:“您说为什么苦得是良药?难懂毒药是甜的?治病救人是按照病情抓药,不一定都是苦的吧,如果不影响药效的话,为什么不做成甜的?即便是大人总是受不得苦味儿啊。”
康熙一句话都没说,舒瑶巴拉巴拉的弄出一堆的问题,旁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当做正常的事话儿,她哪来得的那么多奇思妙想?康熙板着脸说:“少给朕扯没用的,回答朕的问话。”
舒瑶说道:“儿媳是关心您,才会这么说,儿媳真以为有病得治病,尤其是...疑心病。”
砰,马齐脚下打跌,是张廷玉搀扶了他一把,他才没坐到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四福晋,方才她巴拉巴拉的时候,以为她不懂得康熙的试探,他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四福晋真是太胡搅蛮缠了,也太天真了,这些小孩子都不会提问的问题,她...当然大学士马齐绝不会认为他不懂。冷不丁的直接戳破康熙的意图...四福晋今日是专门进宫惊掉人下巴的吧。
康熙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好看极了,舒瑶继续说道:“是您让我说的。”
他让她说胤禛如何厉害,想要打听胤禛是不是有野心,是不是瞒着康熙做了勾连朝臣宗室的事情...但舒瑶却弄出了疑心病,不得不说,纵使康熙有千万种变化,一个忠心思想,他着实有疑心病,从这方面看舒瑶并没有说错,而且康熙总有一种被舒瑶耍了的感觉,即便是说真话,也别这么直接好不好?
“大胆,你敢说朕有病?”
“回皇阿玛,儿媳是说您有疑心病。”
康熙脸色更难看了,她就不怕朕要了她的脑袋?到时一杯毒酒赏下去,谁敢说他?即便他得用的志远也不敢言语,更不敢有反心,康熙如果连大臣都拿捏不住,他活不过鳌拜,如果志远敢有任何的妄动,一起除去也就是了,为怡陈子奴才的女儿估计来估计去,那是做皇帝的?
“你就不怕朕...”
胤禛听出康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