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过二十的赫舍里氏身上流漏出成熟从容,让人有俯首叩拜的冲动,“贵主儿有孕生子,犯愁得可不是本宫,是万岁爷,是四阿哥,本宫不信,佟家有了皇子会不争?还会支持四阿哥,贵主儿可是隆科多的亲姐姐,佟国维不是也在朝堂上同我赫舍里家为敌?有了皇子料想他们会更积极些,索额图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一举多得好事,也是宫里的喜事不是吗?”
“那太子爷岂不是多了个对手?”
赫舍里氏听闻自信的一笑,“秘药得来的皇子,抹去也轻松得紧,等他没用的时候,本宫自有手段,佟家...哼哼..孝懿皇后宫岂会放过佟家?万岁爷的母族有如何?”
她连康熙都敢算计设计,佟家有算得了什么?赫舍里氏眼底闪过yin狠,”本宫不过是先收回点利息罢了。”
亏欠她的,谋害她儿子的,她早晚都要讨回来。赫舍里氏去各处请安,化解各处因她圣宠的怒气,看那位贵人顺眼,她也记在心里,打算让她们为她分宠,闲谈间会向她们介绍康熙皇帝的喜好,承宠时的注意些什么,自然得到她们的感恩戴德,纷纷称颂。
赫舍里氏亦有遗憾,如今朝廷平稳,康熙皇帝也不会向后宫嫔妃说起朝政上的事儿,她无法成为同康熙并肩的女人,不过她并不着急,总会机会的,她一定要让康熙知道温暖,知道她才是最适合站在她身边的女人。
赫舍里氏并不知道,早朝上舒穆禄志远给康熙呈上折子,这道折子仿佛一颗鱼雷扔进了水里,炸开了水面,炸得鱼虾蟹们尸骨遍地,弄得她手里的死士暗卫几乎全军覆没。
坐在乾清宫龙椅上的康熙,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拍着龙椅,怒道:“舒穆禄志远,你大胆,朗朗乾坤之下,朕用得着暗卫?”
康熙同胤禛想得一样,错,应该是同所有聪明人想得一样,满朝文武看跪着的志远充满了困huo,眩晕,惊奇,佩服,同一个想法舒穆禄志远还是人吗?不怕死吗?这等事岂能当众说?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听得所有人后背发凉,大臣偷偷瞄着震怒的康熙皇帝。
胤禛垂着眼帘,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漠不关心,只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可知,他虽然相信瓜尔佳氏的判断,相信志远不是浑人蠢人,但他还是担心,担心那位不曾给他留一口好菜吃的岳父大人。
“奴才无一事隐瞒皇奴才府上已经有人打听消息,奴才不过是从一品,料想众位大臣府上也应该有,万岁爷圣明之主,必不会监视奴才,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有此藏头lu尾之人,奴才料定其所图不小,轻则危害皇上名声,使得君臣相疑,臣不信君,重则危机大清江山,意图篡夺皇位。”
志远磕头:“奴才相信皇上,恳请皇上明察。”
磕头时,志远偷偷的比划了个手势,胤禛嘴角有几分苦涩,他真不想出去,但瓜尔佳氏的所谋...胤禛用袍袖擦了擦眼角,好辣,舒瑶你往爷的袖子上抹了什么?
“薄荷,辣椒混合物,不是怕他哭不出吗?”舒瑶翻了翻身,闭眼道:“早晨偷偷的折腾了,料想四爷会感ji我的,他太倔强,跟玉儿一个样儿,不会哭,桃子,把东西倒了,别让玉儿看见,我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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