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时全叔侄俩也在秘密商议:
“高俊果然是个知兵的人,这次我是输的心服口服。眼下骑虎难下,我打算在寿张掠夺一次之后,就赶紧东撤。”时全仔细考虑了一下。
时青迷惑不解:“叔叔,现在咱们还在帮彭义斌守卫营寨,怎么能轻易去寿张劫掠呢?”
“人马不还是咱们的嘛!咱们要是真想走,区区一个李国器还能拦得住?”
“叔叔,咱们要是走了,李国器就只剩下三四百人,怕是抵挡不住对面的进攻啊。”
“他挡不挡得住是彭义斌的事,关咱们什么事?我没下手把他手中的粮食抢来就已经是给了彭义斌面子。我叫他来帮忙,哼!打成这个样子。”
时青看上去颇为犹豫,最后才缓缓的说:“叔叔,咱们要是这么干,在山东豪杰里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侄儿啊,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什么面子名声都是虚的,受招安才是正途。我已经想好了,在这里掠夺一次,就往东面东平府去招兵,只要用兵有马,朝廷一定会招安咱们的。等到那个时候,跟江湖人有没有交情又算得了什么?”
时青还想再说话,但是时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心意已决。
中午的时候,冯达接到情报,说李国器的营寨里情形不对,似乎有散伙的意思。他连忙赶到最前沿,义兵们告诉冯达,从中午开始,大营里面就吵吵闹闹的,有三五百人出了村,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