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雨刚开始看见秦博洋还愣了一下,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不过她转念一想,立马明白过来,昨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舒兰月在不远处,全程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现在舒兰月知道秦博洋出轨的这件事,秦博洋反而是不知道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演戏。”邓雨冷眼看着秦博洋,十分的幸灾乐祸。
秦博洋消失了一夜,回来肿的像个猪头三。邓雨倒是很有些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心态,不过她看看时间,十分明智的上车走人了。
舒兰月躲在家里,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肿的都要睁不开的眼皮,心里暗骂一句。
她手机上很快收到一条邓雨发过来的微信:“我走了,不要心软给渣男开门,听到了没有。”
刚刚被美食拯救过来的心情顿时全毁了,舒兰月手里握着一张纸巾,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肿的像个青皮葡萄的眼皮,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落。
她一边哭一边大骂:“渣男!渣男!”
秦博洋并不知道舒兰月已经看到了这一切,还是一脸自然的在门外狂按门铃:“月月,月月你怎么了,你给我开门呀,我昨天被打劫了,手机不见了!”
隔着一道门,监视器里秦博洋的脸惨不忍睹,舒兰月有一点不忍心,张嘴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博洋不知道为什么舒兰月一天之前还态度十分良好,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心里嘀咕了一会儿,有了一点约摸。
眼下舒兰月肯开口问他脸上的伤,说明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具体知道了多少,还是要试探一下才好。
他手机都没了,也不能跟邵辰宇通个气,只能凭着自己的厚脸皮在门外说道:“我们昨天跟朋友出去,有认识的导演面试去了,本来还算不错,我看那导演对我挺有意向的,顺带着还跟那剧里的女一号对了一下台词,谁知道这不大家谈完事情,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混混,我不光被打伤了,连着身上的手机也被抢走了,你看嘛,我走路一晚上才回来的。你都不心疼我了吗?”
舒兰月听着这话,这个傻闺女马上张嘴就问:“那你昨天晚上亲那个女的也是对台词?秦博洋,你是不当我傻,哪有跟导演见完面当街对台词的,我都看见你亲她了,还笑的特别开心。”
这就是说昨天他在门口的时候舒兰月也在场了。
秦博洋回忆了一下,只有在出门的时候门口站了几个人,大概就是那时候被发现的。
他又扒着门口的传声器,十分殷切的说道:“月月,你也是拍过戏的,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这是我解约以后的第一部戏,就算不是主角吧,也得好好的对待不是,再说了,我就是亲了一口人家的脸,那你以前拍戏还亲了其他男演员的嘴呢,我也没说什么对吧。”
这一下直接把话题调开了,责任推了一半给舒兰月身上,舒兰月竟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对自己的行为做了一个反思,然后她大声嚷嚷道:“那行吧,这篇就算揭过了,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解约的事情怎么不给我说呀?”
“我说,我都仔仔细细的给你说清楚。”秦博洋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他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然后说:“但是月月你能先让我进去吗?我都一晚上没睡觉了,这会儿脸上都是伤口,让我进去喝口水好好给你说行吗?”
他脸上的伤口经过了一夜,正是看起来最严重的时候,尤其门口的监视器屏幕有些泛红,看起来比真实情况更严重几分。
秦博洋把自己脸上的淤青凑近摄像头,诚心给舒兰月来了一个大特写。
他知道舒兰月这个人一直都很心软,两个人去逛街的时候只要看见街上有乞讨的老人,不管是不是身强力壮,都会伸手给一点零钱,还有晚上夜市里买玫瑰花的小孩,只要碰见舒兰月,一定能卖出去不少。
舒兰月顿时把邓雨的叮嘱抛在了脑后,给秦博洋打开了大门。
秦博洋一脸虚弱,伸手把舒兰月揽在怀里,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问道:“月月,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是因为我吗?”
舒兰月没好气的捶了秦博洋一把,说:“对!都是因为你,我还以为你要那个老女人都不要我呢,哼!”
秦博洋急忙表了一番衷心,抱着舒兰月在脸上“吧唧”就是一大口,然后松开她往里走,说:“我先喝一口水,可累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幅鬼样子,连出租车都不拉我,我生生走了大半夜呀。”
他把自己的鞋甩在门口,光着一双脚踏在地面上,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舒兰月往他脚上一望,果然脚趾上有几个血淋淋的大泡。
这一眼什么解约出轨都忘了,舒兰月从柜子里抱出一个急救箱来,说:“你喝完水过来我帮你上药,要不然,过一会儿叫个车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秦博洋总算找到了镜子,他审视了一番自己脸上的伤口,好在淤青挺多,肿是肿了一些,但是好歹没破皮,好好养着就行,也幸亏了自己用尽了方法护住自己的脸。
“我要是这个样子去了医院,肯定会有人拍下来发到网上,还是算了吧,没伤到骨头,自己也能好。”
秦博洋当然不会只有一部手机,等他处理完伤口,把自己洗干净,又饱饱的吃完了饭,在楼上抽屉里把备用的手机找出来,给邵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