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这一番操作,可谓是把涂恩给看傻了。
她呆愣愣的看着冷着脸色的南国,试探性开口:“南国,你怎么了?”
她突然想起,她刚才上楼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极像生南国的人。
也许,并不是像,而就是。
她会选择不信,是因为生南国给她定下的印象,第一时间欺骗了她。
她在想,生南国是不是出去见了什么人,受了什么刺激,被人洗脑或是……
她猛地起身,跪到南国面前,抱住她的双腿。
红着眼,神色痛苦难过不已:“南国,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你千万别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好害怕,好担心你。”
说个话,也是抑扬顿挫。
至少听上去,是真的在担心南国。
可真正的目的,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你是不是有病?“低头看着涂恩,真像个摇尾乞怜企图得到主人原谅的狗。
“过去的时间,我不跟你算账,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算?”冷笑出声,南国拿开涂恩抱着她腿的手。
“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在我这里占便宜,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被南国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的涂恩,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意外。
她才出去一天,再回来,生南国简直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以前那个对她唯亭是从,竭力讨好的她的生南国,似乎真的变了。
她变得无比的冷漠,无比的冷血,居然开始跟她算账。
她简直是,丧心病狂,忘恩负义。
再说,她哪里有钱还给生南国。
她今天还倒贴了几大千,还在寻思着从生南国这里讨要一点填补漏洞。
这下倒好,六十多万,让她怎么补得上。
她也没想到,这两年,她居然欠了生南国这么多钱。
“南国,我们不是好姐妹吗?这两年来,我负责你的衣食起居,我有说什么了吗?”
越往下说,涂恩越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可是你呢,你倒好,你的漫画完成了,就想着把我一脚踢开了是吧?”
“我倒是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心思不正的人!”
也不打算继续跪着,涂恩起身,坐到沙发上,“你必须给我个解释,否则我意难平。”
她这姿态,这态度,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倒是反过来倒打一耙,各种扭曲南国的人格。
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对极了。
她自我欺骗,觉得一定是自己对生南国太好,才让她这样无法无天的作践自己。
可是,她倒是忘了一件事。
她现在,是在南国的家。
她过去两年,吃的穿的用的花的,哪一样不都是南国来买单。
兴许是时间久了,倒让她忘了太多的真相。
亦或者,她压根没有忘记,只是把自己身上的故事,加到了南国身上。
人呢,最忌讳的莫过于自欺欺人。
吃着零食追着剧,南国觉得,电视里演的,都没有涂恩大胆夸张。
要不是亲身经历,她还真不敢相信,人类也是如此的恶心。
放下手里的薯片,南国左腿搭在右腿上,白得胜雪的手撑着下巴。
“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南国话说完,抽出一张纸来放在桌上,“喏,看一看。”
“这是两年前,你搬进来时,写给我的保证书。”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每月要付我的房租,水电,以及生活费。”
“上面不只有你的签名,还有你亲手摁的手印。”
笑盈盈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涂恩,南国笑得眼里冷意极深。
“傻了不成?”
视线落在那白纸黑字上,涂恩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被她狠狠抓住。
几乎是同时,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纸,趁南国没反应过来之际,撕了个粉碎。
撕完以后,她当着南国的面撒向空中,“哈哈,你没有了,你现在没有了。
“生南国,枉我对你不薄,你却时刻防备我,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纸屑,涂恩脸上终于挂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我已经在这里落叶生根,这里就是我家,你想赶我走,可不能的!”
“你想要房租,想要水电,想要生活费,甚至想要回我欠你的那些钱,你做梦去吧,不可能的。”
啧啧,小孬孬都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小姐姐,弄死她,这狗东西,真不是人!】
它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
简直是,最适合抓起来倒立挠痒痒。
挠到她怀疑人生,痛哭流涕。
全程,南国就像个局外人,单手托晒,像看个智障一样的看着沾沾自喜的涂恩。
许是觉得托晒累了,南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
“跟你说一件事。”
冰冷刺骨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吓得正沾沾自喜的涂恩一个激灵。
她朝南国看去,见她躺在沙发上,姿势慵懒霸气。
似乎自己刚才的行为,并没有刺激到她,对她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
“什么?”一开口,连声音都变了,涂恩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南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沓纸来放在桌上,“你刚才撕掉的呢,是复印件。至于原件,我藏得好得很。”
“喏,你如果撕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