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感觉刘婧就是胡搅蛮缠,但也没必要跟她置气,于是说道:“刘婧同志,技术科裁员已经板上钉钉,而且不是我说怎么裁就怎么裁,这是要考核的,一会儿我会出题,下班前你们交卷,谁合格谁留下。如果你认为这样还不公平的话,可以向纺织局反映。如果你认为你技术不行的话,那就不要考试,直接去车间干活吧。”

“可是,我比他们强多了,他们算啥呀,啥都不会,我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刘婧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最棒的,仍然瞧不起众人。

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也就罢了,那你在背后说呀,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是啥意思。

这句话真是惹起了众怒,很多人怒目而视刘婧。但还是忍住了,谁能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都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杨可沉声道:“够了,刘婧,你要是认为你行,一会儿在考试上见真章。”

在刘婧眼里,自己与杨可发生冲突,杨可也没发过火,此刻杨可面色一沉,倒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一时间没有言辞反驳,只好道:“考就考,谁怕谁。”算是给自己台阶下。

陈志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刘婧在厂内是有名的难惹,但就是干不过杨可。这要是杨可早几年来工厂,刘婧恐怕连技术科长都当不上。

杨可继续道:“大家想想看,22人就是一个班组,每天能生产出多少产品,你们仔细算算,一年下来,这22人生产的产品就是一个缝制车间3个月的产量。

按照我们这次生产的夹克服计算,就是1万件!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的话,不仅少了1万件产品,工厂还白白拿出来22人一年的工资,大约是2万来元。

里外加起来,一年下来,工厂损失很大。

而这些损失谁来背,都是出在缝制工人的一针一线,无形中给缝制工人增加了很大负担,这也是工厂盈利少,或者亏损的因素之一。

那就是干活的人少,卖呆的人多。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吃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就是没有人去想,因为是大锅饭时代,反正国家给拿钱开工资,谁去考虑这些。

此刻被杨可说出来,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缝制车间的班长们心里立马不平衡:凭什么我们干活白白养活他们,他们大爷咋地。

杨可继续道:“供销科10人,我想问问我们接的单子都是外贸订单,绝大多数主辅料都由客户供应,这10人每天都在干什么?都在采买吗?我们厂有什么需要天天采买的呢?

供销科科长带2名科员就绰绰有余了,其他7人进入车间。”

供销科的人心中都反对这个决定,但见杨可刚才训斥刘婧,也没敢吱声,吱声就意味着被裁掉,不吱声说不定还有机会。

很多人甚至想:别看你杨可嘴上喊着“六亲不认”,无非是给别人看的,我就不信你不给上面的面子。

接下来,杨可继续裁员:“综合办9人,主任带一名科员,李梦洁继续执行总厂安排的任务跟踪记录革新进程,其他6人进入车间。

三名仓库保管员,留下一名。

财会科,科长,一名现金出纳员,其他5人进入车间。”

有人问道:“杨厂长,裁掉的这些人都干什么?”

杨可道:“技术员每个车间分配一名,负责车间技术指导以及检查、毛净版工作;财会科和综合办人员分到车间主任名下,每个车间主任一人。剩下的人员回到车间工作。下班前通知具体人员安排。”

杨可完全是一副一把手的口吻在说话,众人刚开始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此刻杨可说完,才反应过来,纷纷望向陈志。

陈志依旧不说话。

杨可继续道:“现在是2点,技术科同志可以退场了,回到技术科,一会儿由李梦洁同志发给每位技术员一个童装套服的尺寸单,还有样品,你们在两个小时内完成毛板、净版、工艺的制作和书写。4点半结束考试,陈厂长、蒋厂长、郑厂长还有我去审核,成绩靠前者录用。样品工回去好好想想去哪个车间,想好后写一个申请,交给李梦洁同志。”

李梦洁和技术科的人陆续退场。

杨可扭头问陈志等人还有没有其他事,众人摇头。

杨可环顾四周,道:“缝制车间所有人到一车间等候。其他人回去想想去哪里,也写一份申请,送到李梦洁同志那里。散会。”

这个会纯属是给杨可树威,所以杨可出尽了风头。

有的人甚至在想,杨可不把陈志等人放在眼里,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夺权。

也有人认为杨可年纪轻,不知量力,必会栽大跟头。

杨可回到车间,让人去技术科,把上次打童装样品的两名样品工找来,和高素娟一起打样品。

王霞、4名主任、15名班长围在4班,观看。

杨可征求四名主任意见后,决定一、二、三车间生产上衣,四车间生产裤子。

杨可则是从头到尾仔细讲解,并且强调让众人牢记,因为节日过后就上这批活,不仅要把每道工序记牢,还要与班组里的工人联系上,哪个工人适合做哪道工序。

样品打完,杨可也讲完了。发给每人一个工艺书,让他们回去进行讨论、布置。然后来到技术科。

郑峰散会的时候就径直来到技术科监考。

此刻见杨可进来,道:“还有十分钟考试结束。”

杨可见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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