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以前不曾来过吧?”周幽倒是驾轻就熟的样子,身上衣服早已换了像是个富家公子哥。
苏凤安一脸木讷带着两分冷意,很是能受女人欢迎,不过这是在周幽没拿出怀中的银票之前,“去,头牌,上房,半盏茶本公子看不到,就砸了你的店-”周幽将二百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老鸨这些开店的哪个没和官府打过交道,平生最不吃这一套,二百两虽多,可是其实最重要是气势,不是吗?老鸨使个眼色,早有打手上前,想要动手,苏凤安弹腿两次踢出,正中小腹,两个七尺大汉倒飞出去,怡红院中,众人皆是噤声。
“哎哟,爷,怎么动这么大火-”老鸨立刻变了颜色,此等身手的护卫岂是那些平常公子哥能有的,眼力见这种东西,比银子管用,“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坏了二位爷的雅兴,给我拉下去,”
“再说一遍,头牌,上房。”周幽脸上竟然是出了两分痞气。
“爷,您楼上请。”老鸨,早已派人去请头牌。苏凤安依然不发一言的在楼下角落静坐。
周幽入了上房,上了酒菜,美人姗姗来迟。
想要清新脱俗,想要夺人眼目,必然要一身素白,或是月白。让人第一眼就有保护欲,再配上楚楚可怜的春水双眸,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可有名字?”
“爷是问这怡红院中,还是问红尘俗世。”白衣女脸上不似大多风尘女有魅惑之色,素白衣服稍显宽松,领口遮掩,只有修长的脖颈配上不卑不亢的螓首,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哦?都说来听听-”周幽来了兴趣,自斟自饮。
“怡红院中都叫奴家青羚,若是有一日入得红尘俗世,奴家便叫司玥。”白衣女手下轻拨琵琶,调声平稳。
“司玥,青羚都是好名字,一有神玥光华,不可比拟。二有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姑娘为何不去寻一好人家,怎么委身在此?”
“爷说笑了,不为生活所迫,谁会愿意入了这贱籍?”
“贱籍与贵籍又有什么区别?风尘女中有家国情怀,能流芳百世的也有人在?杜十娘,柳如是!”
“哼,此等何其艰难,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柳如是看青山妩媚,直到人生尽头,付出生命的代价,才博得一个死后不用青楼女之外的称呼。贱籍女通常又被别人不齿,如商品货物辗转出手。若是司玥有一日攒够了银钱,定然去为自己赎身,或许能找到一农家朴实人,不嫌弃妾身-”白衣女说着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那说书中都有,穷书生与青楼女的故事,不在少数。”
“爷,那毕竟是故事,这些书生都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无赖,我有一姐妹就是为了那金榜题名就不见旧爱的负心人跳楼自尽了,天下书生没有一个好东西!”司玥说起来感同身受,胸脯一起一落,再配上一身月白,真是如月宫仙子,煞是诱人。
“姑娘-”周幽正欲说话,只听的门外有敲门声。
“公子,家中有事,请速回。”苏凤安怀中抱剑,在门外说道。
周幽眉头一锁,看看司玥似是心有不舍,上前一步,细语,“司玥姑娘,我改日还来看你。”
“公子,不要为了贱妾-”司玥似是有些受宠若惊,眼圈泛红,连忙摆手。
“无需多言,在下告辞。”周幽推门而出,与苏凤安一同离去,房中只留下司玥一人怅然若失。
待到周幽出了怡红院,司玥才抱着琵琶走出房门,正碰上老鸨前来,“青羚,你个狐媚子,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了,也不嫌恶心,不过这些公子哥,人蠢又多金,还真是有人上钩!”
“妈妈,看您说的,我不使点计策,怎么做得头牌,妈妈你又怎么开得起这怡红院!”司玥脸色傲然,摆了摆手,“我累了,回去睡了,今夜莫要再叫我了-”说罢返身下楼回了后院。
周幽与苏凤安出了怡红院,才问道,“裴府出事了?”
“巡守府来人。陛下-可还尽兴?”苏凤安破天荒的问了一句。
周幽折扇在手,眉头一挑,看来很是开心“尽兴倒不至于,只不过这**藏龙卧虎,戏班出身的风尘女,第一次见,无情无义的很啊!能说会道,哈哈哈,比宫里那些嫔妃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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