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刀山,一线天,半夜三更,马蹄阵阵,七人一行奔袭而至。
“老钟,凤小姐说让咱们傍晚时分回去,为何这么赶?”段三刀闻着前面骑马的胖子。
“这种事,早干完早收工,毕竟对方是四十多人,咱们还不知深浅,搞个偷袭我想大家都没意见吧?”
几人都是默认,钟相穿过树林,看着前面的落刀山,下马拔剑,正要去,却被一人拦住,“莫急,打草惊蛇。”
钟相将半截话吞回肚子里,借着月光看着这人,“你是?”
“刁值。”那人说道,“这是我兄弟梅琛。”
梅琛拱了拱手,钟相才说,“二位看来手上功夫都不错,大家都是为凤小姐办事,你且说个清楚,何来打草惊蛇。”
“我这眼睛也算是看得远-”梅琛比划了一下,“半山腰有个人,在守夜。”
“哦?”钟相使劲分辨可是仍旧是四周黑黢黢,“咳-,你别忽悠老子。”
“钟快手名声在外,不敢。”刁值从马上取下弓箭,示意梅琛指个方向。
“约距四十六丈,高二十三丈。”梅琛看着刁值张弓搭箭,按住他的手臂,“压低半寸,偏左一分,拉弓。”
刁值屏气凝神,钢弓引箭,绝对是天生神力,梅琛看着刁值稳住身形,轻喝一声,“射-”
翎箭破空而去,隐入黑暗,实在是离的太远,一圈人也不知射没射中,箭刚脱弦,刁值立刻又搭上一箭,看着梅琛,梅琛摆摆手,“不用补,中了。”
钟相瘪瘪嘴,脸上虽然还是轻浮样子,但是心中依然严肃起来,嘻嘻笑道,“拔剑杀人,走着-”
------------分割线------------
“两百步之外,还一箭把人钉在了山岩上?”凤来仪也是难以相信,难道真的捡了个宝?
小院方圆几里荒无人烟,僻静的很,凤来仪就坐在椅子上,两名青槐门人,立在两旁。那穆宪旧部,曲山的头颅就放在茶碗旁。
“凤小姐若是不信,我便再演示一下。”刁值和梅琛一同向前一步,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眼里揉不得沙子。
“不用-”凤来仪嘴上说不用可还是有点期待,刁值立刻张弓搭箭,看向梅琛,梅琛却是耸耸肩,示意他随意。刁值,钢弓拉半月,就冲着石墙,弦松箭飞,普普通通的桦木雁翎箭还就真的没进石墙约有三寸。
昨夜几人清剿了山洞之后也曾去半山腰看了那刁值射出的惊艳一箭,的确是贯胸而死,而且去势不减,那人就直挺挺被钉在了石头上。
凤来仪面色又惊又喜,但也看出点端倪,对着刁值指着梅琛道,“你好像挺听他的话?”
“嘿嘿。”刁值摸摸头,应了声是。
迎着凤来仪询问的目光,梅琛才苦笑道,“早些年伤了左臂,再也拉不开弓。不想学了十多年手法丢了,误打误撞碰到了天生神力的刁兄弟”
凤来仪不喜欢戳别人的旧伤,就叉开话题,“你们几人伤势如何?”大致看去,基本都是挂伤带血。
“都是些皮肉伤,凤小姐不用担心。”梅琛握着手中的银票,还是心中大定。
钟相又腆着脸到凤来仪身侧,“若是凤小姐能指点两招再好不过。”
凤来仪好笑的看着钟相,“你倒是念念不忘,教你要有个条件。”
“凤小姐你说,是我老钟出剑速度还是不够快?现在我一息能刺中五片落叶,迟迟卡在六片。若是这,那我这便再去苦练。”
“不是,正是因为太快了。”凤来仪抿嘴笑到,“非但不练快,要练慢。”
江湖上说钟快手出剑奇快,可并没什么人知道这钟相用的是玉女剑法,几人自然都是听过玉女剑法的,也见过,不过大多都是女子用的,钟快手也是小有名气,自然都以为是出剑愈快愈好,一则先发制人,二则唯快不破。
“玉女剑本是女子所创,剑法讲究阴柔,稳准。”凤来仪并无内力,现在只是抄起青锋剑舞了个剑花,“快,则不稳,疾,则不准,控制不好力度,就少了玉女剑的精髓,钟相你什么时候能刺中落叶时,不但正中叶心,且不伤其脉络,我便教你真正的玉女剑法。”
“中叶心而不伤脉络,怎么可能,再残次的剑碰到落叶-”钟相急吼吼的反驳一句,碰到风来一点额眼神立马又住了嘴。
凤来仪虽是没了内力,可是招式力度都在,旁边一人抬手一镖射落一叶,树叶青翠,飘飘荡荡,凤来仪眉眼微合,右手轻飘飘的一剑递出,似妖娆,似妩媚,好像女人的风情就在这一剑中,刚好抵着落叶刺到了树干上,剑花一挑,落叶又落在了剑锋上,钟相伸头一看,本来已经刺中的树叶上,却是毫发无损。
“但是钟相你记着一点,要学玉女剑法,不要在意旁人眼光,玉女剑带出的那股子妩媚,必不可少。”凤来仪收了剑不管钟相,朝其余几人说道,“你们身上各有伤势或轻或重,歇息片刻,带我书信,可去**济世堂走一趟,见见阁主,认认门下。再者,梅琛你那旧伤可让阁主看看,她或许有法子。”
**每日城门进出,人满为患,因为要细细排查,速度确实慢了些,卓厉虽是巡守府指挥使,可是现在一身便装也未带秋叶刀,更是身后的马车里坐着妻儿,也就好好等着。
“厉哥。”卓厉听到身后妻子唤他,“素冰何事?”
“厉哥,这**城好似比金陵还要繁华。”栾素冰,面上敷粉,却并未涂抹胭脂,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