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步,郭侠在心中一想,抬头望了望云珏嘴角微微勾起时,眼角微笑的神情,口中瞬间说出一个答案。
——剑南李熠。
郭侠的意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皆明白,虽然他们现在的身份曝露,人人都知晓这汉中的背后之人是沐云珏,是昌北侯府,是众多将领,但在之前他们还在义城谋划时,一直用的是剑南道的名声。
而后,二者有所协议,但云珏对外的身份,依旧是剑南道李熠的未婚妻,与剑南道衣裙相连,身上处处打的是剑南道的标签,至少他们的人还是这么认为,许多将士不仅对自身的认知是云珏的兵。
还是剑南道手下的兵,毕竟明面上两者是姻亲关系,外人很难言道。
现在,虽然李熠坐镇剑南,而云珏一直在汉中搞事情,小动作不断,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剑南和昌北在背后联手搞事情,一注意云珏,就是在背后窥视李熠。
既如此,老旧的思想中男子为天、夫为妻纲,许多人看到沐云珏的才能后,不是更加被李熠折服,能够这样一个女子在明在暗的支持、辅助、让人怎能不去敬佩,表露在一旁的男子该是什么样。
话说到这么明确,还不能明白?!
云珏打着李熠的名号屯兵、出征,李熠拿着云珏的余利收揽人才,从急需人才的云珏这抢人,云珏也从李熠口中拔牙。
这二人,该怎么说呢?!!!
自然,即然沐云珏在世人的眼中大局已定,她当然要为自己再争去点,以女子为政,他们公开辩证,再让这天下看一看,她沐云珏或与他们想的不一样。
收获已不同,李熠天天在暗处吃自己的好处,还要装出一副吃了亏的样子,云珏在心骂道:“之前送信的其中,还在披露自身对蔡荣的压榨、苦累.......不要脸。”
——
一月后,学堂中,一些学子正在正堂,等待着先生上课,而近来赫赫有名的招贤令,已经进了众人的耳中,而众多的人选的选定也是惹的人议论纷纷。
不仅是对这件事上众多关注,而且在这里泱泱求学的人也是忍不住的插上几口,原因嘛......同样是,卷面的最后一题“女子为政”。
汉中的各城中,不论大小,云珏都让人建造了学堂这一处所,唯独几个大城、百姓茂密里将学堂和安置所分开。
一个用来教学上课,一个用来安置流民,即使许多地方的粮食配置依旧紧张,但供着一些孩子的吃食,还是养得起的。
这不么,学堂中已有人讨论起来,四四方方、屋檐尖尖得一个小院,便是学堂,里面一个大屋够平日里给这些孩童上课,另一间屋子是专门给需要得先生休息睡眠的屋子,剩下最后一间是一些下人仆从、厨娘女工的屋子。
后厨在大门口背后的木屋子里,不大,但也够平日里给孩子们做吃食。
教学的书屋十分简单,说难听点就是简陋,完全没有任何的装饰,与当初云珏上课时沐家专门打造的云梦阁根本没法比。
连个草帘子都没有,夏日热光照进来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冬日的寒雪、冷风灌进孩童单薄的衣领里凉飕飕,而春秋二季的季节变化,也是使得众多的人感冒发热、鼻涕流不断,难受至极。
屋里几个年纪稍大、由自己逐渐的孩子对辩,声音一浪比一浪高,争得面红耳赤,身边还有一些仍是奶声奶气的孩童也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古人有云:这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再者也有三从四德,即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个酸气横生的男孩,仰着脖子对着面前之人,大喊出来自己声音。
还没说完,便被一女孩打断,那女孩毫不畏惧,直接怼在男孩的面前,阻断他接下去的话,顺势而说:“你说的都是女子该有怎样的品德,这和为政不为政的有何关系,你都跑题了。”
气冲冲,牛哄哄,男孩被女孩一句话打回原地,眼红、脸红、脖子红、耳朵更红,死死地才憋出一句:“.......女子不得干政。”
唉,多么俗套的一句话,在女孩眼中那根本就不叫事,只见屋内的孩童中,女孩不屑一顾,只得翻看男孩一眼,问出一道:“幼常,即然你说女子不得干政,那么这个政首先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它得有个男子在先,可若是本就是女子的,又何来干政一说?!”
干的事何人之政,女孩跟男孩玩起文字游戏,两人一来一往,有些观点气的对方直跳脚,恨不得动手扑上去,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了。
“咳咳。”
一声咳嗽声结束了眼前的争锋,两边拉扯的人都分开,给那人让出一条道路,然后皆是扶手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先生好”。
来者,是被云珏安排过来的王杉,他已经在这里教学许久了,是一位名士,而且深得学生喜爱,因为他说的课时并不枯燥,不是照着书本上说道、教学,而是由自己的一番理解,又重新交给众人。
王杉在义城的这段时间内,留起了胡子,嘴唇两撇,下巴周围的一小撮,显得人更有书生气息和老成气。
他走进来,瞥了一眼刚才在地上打架斗殴等人,眼神犀利,怕被罚或是怕被赶出去的几人,皆在眼神下低下了头,他们心中想到这一点也就不敢造次。
王杉越过他们,走到低矮的教案,坐下,将手中的书籍纸张放在一边,先让人都坐下来,然后对着其中某些人说道:“刚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