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亲生儿子。”乔心雨沉不住气,“他和我妈没有血缘关系,他亲妈早就逝世了!我妈是他的继母!医生,我可以献血的!你抽我的血!”
苏晚晚听到这句话,仿如晴天霹雳,“乔心雨,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又什么可胡说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固然刺耳了点,但就是你个没父没母的孤儿而已。”
乔心雨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厉北爵眼神微微的变更。
养母?哥哥。
什么时候,芽菜菜和乔心雨是兄弟了,尤其是乔心雨的母亲生病,和芽菜菜又有什么关系。
厉北爵想到了,唯一和乔心雨是兄弟的人,是苏晚晚,已经逝世了。
回想起过往,每一幕实在都有些怪异,可他偏偏被苏晚晚的假尸体骗了,还有云南的那件事,都让他一时间忘记往调查这个芽菜菜。
厉北爵又抬眼,盯着眼前的小家伙,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他那双眼睛里泛起波涛,唇角似乎又隐隐勾起,旋即,又将那股情绪压抑下来。
至少情绪上不能流露出来,假如流露出来的话,就会把这个小家伙吓跑的。
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厉北爵若有所思,心中默念这个芽菜菜的名字,那双眼睛里泛起波涛,唇角隐隐勾起,心脏不受把持的开端不断地激烈跳动,手指一点点抚摩着他的动脉,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又叹了口吻,眼底的情绪又一闪即逝。
人生还长着呢,再加上这个小家伙跑的可真快,他爱好玩,那他就陪着这个小家伙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苏晚晚呆呆地看着医生、还有乔心雨的背影,消散在眼前。
浑然没有察觉到旁边男人的情绪变更,而是一个劲的咬着下唇,压抑着眼中的泪意。
他坐在那里孤零零的。
脑海里回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对他憎恶的眼神。
在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而乔心雨想要的东西,偏偏都没有失往过。
苏晚晚似乎又想起来,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对于母亲那副宠爱乔心雨的样子容貌,有些赌气,不过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哄着他,说对不住他。
他又想到了,家里本来是有一个相册,里面有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照。
那个照片,里面的人,并不是时母。
苏晚晚脸色苍白,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甚至有些站不稳,摇摇摆晃的,空气中的消毒水的气味,让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他来医院的时候,和母亲六年后的见面,母亲尽不迟疑的让他募捐,却对乔心雨的肾,只字不提。
苏晚晚只感到胸口疼的厉害,压抑着什么,下一瞬,又伸手擦了擦眼角。
“哭有什么用啊,我早就说了,她对你没安好心,是你自己太笨拙罢了,识人不清。”厉北爵冷嘲热讽,“果然如我所料,她和你相认,不是图着你那颗肾了,你刚才还和我闹性格,真是个白眼狼,也不知道谁在护着你,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早就被人坑的什么都没了。”
苏晚晚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从眼角落下。
可是他也不想让旁边这个冷嘲热讽的男人看到,下意识的擦,可是越擦越多,成果泣不成声。
厉北爵本来还在冷笑他笨拙,哪知道,看到芽菜菜哭的凄哀凉惨的样子容貌,他面色猛然一僵。
“我也没说别的啊,我不就是说了你笨么?反正你想来也不聪慧!呀,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啊……”
可是苏晚晚只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人的气味一样,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失看,眼泪停不下来。
厉北爵沉默几秒,不甘不愿的说道:“算是我说错了行么?我不应当说你笨,别哭了、别哭了,知道对方是你的养母,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可难过的呀。”
苏晚晚哭的更加可怜极了。
厉北爵感到这个人,上辈子可能是水龙头转世,哭起来就没个完,一个劲地啪嗒啪嗒掉眼泪。
让他又烦躁,又感到心软。
本来那张脸,就已经长了不少疹子,如今哭的眼角泛红,显得更加丑陋,却也偏偏让他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别哭了。”厉北爵抱着他语气温柔很多,“你不是还有我么?”
苏晚晚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想到他父母都没了,还有个恶魔似的男人欺负他。
他扁着唇,哭的更惨了!
他怎么这么苦啊!
厉北爵本认为他听到这句话,能不哭了,哪知道哭得更凶了!
厉北爵唇角抽搐起来,难道他就这么让芽菜菜嫌弃么!
好歹外面无数女人,都想要嫁给他啊!
苏晚晚哭了将近两个小时,一直得手术结束之后,还没有停下来过。
直到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固了,苏晚晚这才打着泪嗝,在厉北爵的诱哄之下,终于不哭了。
时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乔心雨看到苏晚晚哭的那副样子容貌,心里面暗自恨极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装白莲花!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不是这个贱人一手造成的!要是苏晚晚早点募捐的话,母亲怎么会病倒,差点没救了!
不过眼前站着厉北爵,乔心雨自然不敢乱说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