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在里面听到动静,却是听不真切,当下又拍着木板叫着。凤阳则爬回床上,看了下腕上的机械军用表:“开关在里面,她想出来,除非你回村里找个斧头把这棺木劈了,要不然就是她能在里面自己找到开关……”莫扬算了下脚程,回去拿斧头劈开,这来回也得近两小时的时间,而且难保这中间会发生何事……“凤阳,别闹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凤阳轻笑:“这里面最多可以呆两个小时,密封性能好,如果超过两小时,人就会缺氧。”莫扬碎骂一口:“疯子,凤阳,你******就是疯子!”血红了双眸,就在这方寸之间寻找着可以入手的东西。找来找去,也只找到这随手携带的一只匕首。没办法了,只能用匕首试试了。小小匕首和上好的棺木的pk,就像蚂蚁吞食大象一般艰难,一点点的割着那坚硬的木头。飞起一块一块的木屑,木屑刮伤了莫扬手指,那双修长的堪比钢琴家一样的手,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白的木屑,红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刀起刀落的男子,这数力寒天下酒落的泪水,发红的眼眸,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心急如焚。就算是这样,凤阳依旧在边上不阴不凉的说着:“莫扬,何苦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女婚两桩,本是八子送终的命盘,而你……”凤阳不忍再说下去。莫扬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郝贝在里面除却刚开始的惧怕,这会儿倒也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手四处的摸着,就想着能不能摸到可以着力的一个点,从头部开始摸,一个地方都不放过。摸到中间,有凉凉的东西,分不清是是什么,只是可以移动的,便动了下……而后又摸到尽头,终于摸到一个把手似的东西,使尽了吃奶劲儿的往下拉去。终于,上面的盖子开始动了。莫扬还在凿着的匕首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轻微开了一条小缝隙的棺木,顺着那个方向,大力一推,棺木就势而下,露出郝贝那满脸淌泪的凄惨模样。着:“都说了,不用你下苦力的,就不相信我说的。”郝贝这才看清那个坐在木板上的男子,不就是她看到的那只鬼吗?“贝贝……”莫扬大步冲过来,伸手把郝贝从里面抱了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悸动还未消散,就让郝贝给推开了。“莫扬,你先闪开,我还有点事儿!”推开莫扬,直直的朝着那只鬼,也就是凤阳走来,凤阳扬头看向那女子,不解其意。郝贝轻笑:“是你。”落下这一句,伴着那笑容,狠狠的一巴掌抽了上去,在凤阳还没反应过来时,上手注抓就挠:“我打算你个神经病的,你******有病啊,故意吓人好玩啊!”郝贝那指甲刚才在里面都让抠断了几个,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挠花了凤阳的脸。“莫扬,你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凤阳是没有还手,不然的话除了第一个耳光之外,郝贝别想打到他的。莫扬见此情景,赶紧去抱开郝贝,就是抱开了,郝贝还是拿脚去踹,简直是疯了的节奏。等终于安静下来后,郝贝就瞪着莫扬,双眸带泪的控诉着:“莫扬,你说的三天,主就是这样过的啊……”莫扬叹气,你以为他不想找个山青水秀之地,跟她过上三天啊。可是他没时间了,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她,而这凤阳,能帮到郝贝的。“贝贝,你听我说……他是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他家的绝学,你要学到,会受益无穷的。”郝贝不听这些,她不想学什么的。可是她还没拒绝呢,那凤阳就开口了:“莫扬,你是打着这个算盘来的呢,早知道连你我都不见的。”他家的绝学没别的,就是玄学,基本上不外传。如若外传,也不是不可能,那得拿出你最珍贵的东西来。莫扬当然知道这点,但是这可能是他最后能帮到郝贝的地方了。“凤阳,你提要求吧,我来做,你也不用把你家传的都教给她,只需要把鬼符的暗密教会她便可以了。”鬼符?郝贝不可思议的看向莫扬。莫扬苦笑下,安慰她:“贝贝,相信我,你以后会需要到的。”那些字符,莫扬没打算再去研究,但是郝贝会需要的,那是关系重大的一件事儿,是郝贝所需要,也必须的,那怕是现在她不需要,不在意,莫扬知道将来她也会在意的。而这个任务,他希望能尽快的完成,不计生死,但却需要郝贝活着,她活着是他的希望。“呵,莫扬你这么深情,你家人知道吗?”凤阳打趣说完,没等别人说话,看着莫扬的那把匕首,笑道:“当年你是用那只手截去我的双腿,就废了那只手如何?”郝贝听罢,只觉得恨得想咬死这讲话的男人,尼玛的,你当你是谁啊?说这样的话。“莫扬,我们走,我们去玩,不在这地方呆着!”莫扬没有动,却是看向凤阳:“你说真的?”凤阳点头:“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说着玩儿的。”莫扬轻笑了下,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想也没想的一扬手,匕首落在右手手腕处,瞬间涌出潺潺鲜血来。因为郝贝距离莫扬不算远,那血水甚至还溅了几点到郝贝的脸上,带着温热,带着血腥之气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莫扬!”郝贝惊叫着,想上前,脚底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挪动不了分毫的。莫扬惨笑了下,安慰的眼神看向郝贝,又转向凤阳:“现在可以了吧。”凤阳耸耸肩膀,无所谓的从床头扯了块白布扔过去:“先处理你的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