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满脸是血的弗瑞德,郝贝让吓醒了。嗷嗷的尖叫着醒来,病房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也是寸的,裴靖东是一直守在郝贝的病房的,刚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说是那辆从山底下找到的摩托车有了结果了,这就去看结果的。想着郝贝还能再睡一会儿的,他就下楼开车去派出所了。谁知道郝贝会在他刚走就醒了。郝贝一醒没见人,各种委屈,又想到做的那个梦,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呜呜呜的哭着就往外跑。这会儿太早,真也没有什么人拦住她的。本来昨天晚上都要找保镖过来的,可是秦立国说这就是一次威胁事件,不会真的害郝贝,不敢太过张扬,不然更加会引起敌方把郝贝当成目标物的。也是这个原因,才没让保镖守在病房门口,这也给了郝贝一个出去的机会。就这么穿着病号服,这姑娘也不傻,出来时还从床头柜处翻了翻,拿了一把零钱。出租车司机都要收夜班了,打着哈欠问郝贝去哪儿。郝贝就说了去那个山脚下,昨天那山脚下掉下来一辆车和一辆摩托车的事儿,司机也知道啊,就跟郝贝说,那处儿危险啊,昨天发生的事儿又说了一下。殊不知,这位就是事发时的当事人之一啊,如何能不知道凶险的。可是她想去找找弗瑞德,没有报任何希望的,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生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弗瑞德是跟沈碧城一伙的,曾经跟郝贝说过,关于他的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郝贝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弗瑞德的事情。这次她昏睡着,也没有人问。睡醒后,她一想到弗瑞德的种种,就觉得心里难受得要死。终于到了那山脚下,那一处出事故的地方已经让圈了起来,好在是一片废墟,两辆车子掉下来时,没有砸到人的,不然那事故就不是现在这样在地上砸出个坑的事儿了。“姑娘,到了,你小心着点啊,听说那上面的护栏还没修好,你最好别走近了的。”郝贝恩恩的点头,跟司机告别,往那出事的地方走去。这山吧,就是半开发的,有公路,可是也有野山地带,平时人们上山就爱顺着水泥路走,郝贝这次就顺着出事的那个地点往上爬。没吃饭也不觉得饿,就是存了一个念头的,一定要找到弗瑞德。天空飞起一架滑翔机来,一条绳梯直扔而下,就扔在半山腰处,一声哨响,一个隐在林中丛木林中的男人抓紧了绳梯,攀爬而上。这一幕极快,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样的。男人爬上滑翔机时,能鸟览差不多整个山区的,就看到那攀爬在山间的小小身影。斜一眼滑翔机上的驾驶人问:“你怎么没跟我说她在找我呢?”驾机者酷酷的丢了一句:“难道我有这个义务告诉你这个事情吗?你已经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不是我替你兜着,现在你的必杀令已经出来了。”弗瑞德皱了下眉头没再说话。郝贝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反正她就是想找找,看看弗瑞德是不是还活着。她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比如裴靖东,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回来就找不见郝贝了,急的跟什么一样,一看监控,郝贝是自己走出的,这心就踏实了一些。可又着急啊,思来想去,让人去找,也没找到。还是小娃儿们醒了,裴瑾瑜就说他知道妈妈去哪儿了。结果带着裴靖东就往那一处出事地点去了。裴靖东很纳闷这里有什么能吸引郝贝的地方,但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去寻郝贝了。野山路真的不好走,上面很多酸枣树,郝贝的胳膊和腿上都让刺的一道道的血痕子,可还是坚持往前走着。裴靖东追上来时,一把抓住郝贝问:“你来这儿干什么来了?”郝贝甩开裴靖东的手,继续往上爬。裴黎曦有心想说,郝贝应该是找那个人的,可是他到底是没说出来,因为隐隐的,他觉得郝贝是认识那个人的,可是郝贝却没有说过认识,那么也许是不能说的。裴靖东继续拉住郝贝,就是要问个一二三出来的节奏。裴瑾瑜这时候扑了上去,一口咬着裴靖东的手,嗷嗷的乱叫着:“你是坏爸爸,坏爸爸,妈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你拉妈妈……”裴靖东让咬的生疼,小娃儿那牙齿可尖利着呢,都快给他咬出血来了,疑惑的看着突然发疯的裴瑾瑜,又把视线停留在裴黎曦的身上,似乎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可是裴黎曦却是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说出那个人来,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却是有一种想要保护那个人的直觉……裴靖东眉心拧的死紧,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此时就像是被包围在圈外的外人似的,这母子仨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一样的。这不禁就想到去公安那里得到的消息,那辆摩托车是属于三无产品,不在本市机动车登记范围之内。虽然已经摔得稀巴烂了,但是公安的技侦人员还是检测到那是一辆经过改装的赛车型摩托车,配置和造价都极高,这样的基本上就是在黑市上才能弄来的,所以无从查起。奇怪就奇怪在摩托车掉下去了,却没有找到伤亡人员,这一点儿都不科学的。昨天郝贝是昏迷过去了,但两个小娃儿却是醒着的,过后裴靖东就问过,那辆摩托车是谁开的?小娃儿们说不知道,不认识,戴着头盔,所以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子。然而,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别人可能会相信,但是裴靖东是不相信的。以他教给裴黎曦的那些东西,就算是人戴着头盔,那也能看出几分长相来的,可是裴黎曦却也是说不知道。就如现在裴黎曦在躲闪着他的眼神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