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瓦屋谷”,玛丽和李琳找到了先期出发的人,与他们会合后,缓缓地向山上走去。
又过了只一会儿,米娜他们也到了,三人都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远远跟在众人的后面。
“这下老实了吧。”刘风自鸣得意,把米娜他们消沉的原因,都归功在了自己高超车技的名下了。
这“瓦屋谷”地处京郊北地,原还有个“落霞山”的雅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十多个学生在一个早早谢了顶的,胖乎乎的导员带领下,一路“叮叮咣咣”地敲着碎石头,缓慢地向山顶行进。
玛丽和刘风对于地质勘探什么的一窍不通,只是跟着队伍东张西望看着满山的秋色,一路上来倒也有说有笑,看不出无聊。
我跟着众人后面,但是注意力全放在米娜等人身上。我觉着这三人自从“飙车”败下阵来之后,就变得古怪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米娜三个人还是落在队伍的最后。大家都在原地休息,进餐。米娜他们也拿出随身携带的吃食吃喝起来。
我看到米娜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我这里瞟,也不知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米娜也看到了我在注意她,声跟闻逸朗和“关西哥”嘀咕了几句,然后竟笑盈盈地站起身向我走过来。
“哎,大个儿,商量个事呗。”米娜来到我身旁说道。
“什么事?”我淡淡地回道。
“以后跟我混吧,保证要比跟着她强,我家在京城里有根基,这可不是地方上的有俩个臭钱的“土财主”能比的。”米娜竟然直接过来挖玛丽的“墙角”了。
听完米娜的话我笑了。这姑娘怕是真的被家里人宠坏了,竟然以为家里有些势力,她就能为所欲为?
我刚要出言讥讽,忽然听身后有人说话:
“玛丽,你看我刚找到什么了?”
我听出那是李琳的声音,扭过头看去,只见李琳正向着我们走来,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片像是刚敲下来的岩石样本。
“你看,玛丽,这石片上的斑点了吗?不是,这不是苔藓,也不是地衣,这是地球最早的蕨类植物化石,看见了吗……那可是在泥盆纪和石炭纪的古生代底层中独有的。”
“值钱吗?”刘风也凑过来问。
“这个太了,而且品相也一般,没什么保留收藏价值。”李琳说道,“而且这一带的地质构造也早已探明了,就……”
“就是说不怎么值钱了。”刘风猛灌了口水,立刻兴致阑珊了。
玛丽听李琳的话如同天书,左看右看不知该如何接话。而李琳则兴奋地拿着石片,又去向别人炫耀去了。
我这时才想起还没有来得及讥讽米娜,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米娜早就离开了。
我为没能在米娜面前一展口才而感到惋惜,低头却发现一张名片静静地躺在地下。我捡起名片,一看上面写着:某某公司董事,米娜
她真的董事吗?我翻过名片,上面用笔歪歪斜斜地写了“妖女”俩字。
米娜——妖女?还真抬举自己。
我抬头看了米娜他们一眼,只见米娜示威似的对我扬了扬下颚。我用名片蹭了蹭鞋上粘着的土,然后随手丢进了一旁的深涧里去了。
接下来我们的继续了行程,但速度却比上午的时候还要慢,一路走来众人走走停停,打打闹闹,队伍被拉得很长。
终于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山顶附近的“宿营地”。
这“瓦屋谷”本身是京郊的一个景区,而“宿营地”则是一家旅店的名字。
早已有人帮我们安排好了房间,我们领了房间钥匙就各自回房休息。因为没有单间,刘风和我要了一个房间;玛丽和李琳分到了一间。其他人也都按照亲疏关系,三三两两地找到了室友。
天色大黑的时候,那个胖导员叫大家过去吃晚饭。饭菜也就是那么回事,大伙儿都吃得没精打采。其中有心的就吃自己带的“灶”,没那个心或是没那个条件的,就把眼睛往帅伙儿的脸上,或是漂亮姑娘的大腿上瞟,直接咽着口水下饭。
没滋没味的晚饭吃完,才到了今天的重头戏——篝火晚会。
店家早就把一堆干木头堆在“宿营地”的前面,还在上面点了油。
胖导员慷慨激昂地说了些,不负青春,不负年华的狗屁励志话,就故作潇洒地点一张纸,然后投进了木柴堆里。
火焰“腾”的一下子,携着一股黑烟升腾起来,把众人唬得向后退去。胖导员也失了矜持,熏得满脸黢黑地趴回到众人身边,导师风范荡然无存。
大学看来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多才多艺的人真是太多了。晚会上有的哥们吹萨克斯,有的拉提琴,“鬼步舞”,女高音都纷纷展示着才艺。
玛丽看着着急,只怪我们不提醒她把钢琴也顺便拉来。刘风见有如此多的能人,自是不能落于人后,不用人邀自己主动上场,他先是给大家背了一段金刚经后,见众人反应冷落,接着又念几段圣经,几个人礼节性地给了刘风稀稀拉拉的掌声,刘风刚要再来一段“萨满祈福”,却被胖导员以给其他同学点机会为由,给轰下去了。
热情洋溢的乐曲声响起,接下来是米娜的独舞。米娜身着紧身短裙来到场中,她天生的身材傲人,而且看来在舞蹈上下足了功夫。所以一段桑巴跳下来,确实抢了玛丽不少的风头。
玛丽涨红了脸,不去看落叶一般转来转去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