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魏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荷包,然后扔给了燕宬,这么难缠,浪费时间,燕宬拿到手里,却道:“少了。”
魏织:“少了可真真跟我没关系,那贼摸走的。”
燕宬看起来不确定,魏织跃下墙头,看着举着竹棍看着自己的碧罗,笑道:“认真的话,你们打不过我,相煎何太急,都是姑娘。”
碧罗奇怪的警惕着魏织,没听太懂。
燕宬没再拦魏织,魏织骑驴跑了。
碧罗等魏织的身影彻底不见了,看向燕宬:“公主,为什么放他走?”
燕宬没说为什么,只是忽然问道:“你看到之前那个贼了吗?”
碧罗听了摇头:“没有,那个贼和他是一伙的?”
燕宬道:“不是,那个贼在偷我们银子的之前,我就见过他。”
听言,碧罗微讶:“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个贼早就准备偷我们的银子了?”
燕宬却道:“不是,我远远看见过那个贼,他没看到我们时,有一个背着孩子的布衣妇人从那个小贼身边走过去,那布衣妇人身上掉下了一个钱袋子,那贼却将钱袋子捡起,告诉了妇人掉了东西,那贼不偷百姓。”
碧罗听了气道:“公主这么一说,奴婢想起一句话,叫看人下菜碟,那贼真真可恶。”
闻言,燕宬道:“确实可恶,虽可恶,却也是一种善,这是看人下菜碟这句话不能形容的,他不偷穷苦之人,其实这么做非常危险,在这都城,活下去很难。”
碧罗觉得自家公主就是太善良了,一个贼也可怜。碧罗叹口气,道:“可是公主,这跟放走刚才那个不要脸的有什么关系?”
燕宬看着手里明显少了一半银子的荷包,道:“因为我看到的他也看到了。”
碧罗惊讶:“公主是不是看错了。”
或者根本就没看到?
燕宬道:“我跟师父学的武不是白学的,或许他看到的,比我看到的还多,也许,我还有没看到的地方。”
碧罗有些不明白,提起魏织就生气。
“他一闹,引来无数百姓围观,都知道了那贼模样,想来那个贼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这里来往的大多可都是寻常人惹不起的,若贼惜命,便会安分上很多了。”
说着,燕宬笑了笑。
碧罗听了不认为道:“公主,你总是把一切想太好,这世上人哪里都跟您一样心好,那个不要脸的肯定没这层用意。”
燕宬收好银子:“好啦,走吧。”
碧罗无奈叹气。
那边,魏织骑着驴在数银子,系统6:【宿主老大,这样不好。】
魏织:“我这是在教公主殿下吃一堑长一智,十几两银子买个教训,值得很,以后她出宫都不会再把荷包挂腰上了。”
话是这么说,系统觉得魏织就是歪理:【宿主老大对待那个贼的用意,已经被燕宬看出来了。】
魏织把银子一块块揣好:“什么用意?”
系统6:【就是让那个贼。】
魏织:“什么用意?我对那个贼没什么用意啊。”
系统6:【······】
魏织骑着驴往谢宅去,最后停在门前犹豫了会儿才牵着驴进去,门前的侍者看着魏织,目露奇怪,却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驴的缰绳。
魏织进去谢宅,听说谢景三出去了,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去,谢景三就回来了。
看到谢景三,魏织负在身后的手收成拳。
谢景三看到魏织,抬手让身边的黑衣人退了下去,朝魏织走去道:“我还以为要亲自去‘请’你。”
魏织面上笑眯眯心里e:“没那么矫情。”
谢景三弯唇道:“来。”
魏织见他朝前走去,便嗯了声跟上道:“老爷子,我还有事说。”
谢景三道:“说。”
魏织把事情说了一下,谢景三已经带着魏织进了一个院子,听了魏织的话,笑道:“可以。”
见他这么爽快,魏织就真心道:“多谢老爷子。”
话罢,两人已经走到房檐下,看着面前开着的门,谢景三进去,魏织跟着打量了一下问道:“这里是?”
给自己住的?
只听谢景三问道:“喜欢这里吗?”
魏织看了看,很是赏心悦目的房间:“给我住的?”
谢景三道:“嗯。”
魏织:“好。”
谢景三:“喜欢吗?”
见他又问,魏织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挑人家喜欢的答案道:“喜欢。”
谢景三笑得温和道:“合你意就好。”
魏织心说是合你意就好吧。
谢景三这回倒没不正经,想到晚上还有事,魏织准备睡觉,还没开口告诉谢景三,邵翁就来了,不知道和谢景三说了什么,两人便离开了。
魏织一看,放心的睡了。
黄昏时,魏织醒了,一睁眼,又瞬间僵住,缓缓低头,看到一只修长雪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脖颈下也绕过一只同样好看之极的手,那只手微凉,穿过细碎蜿蜒的青丝正轻轻覆在自己额头上,而自己的身子正紧紧贴在身后人怀里。
魏织幽幽翻了个身,果不其然看到了谢景三。
魏织:“······”
此时他人正闭着眸,安安静静的,优雅清绝的五官,带着病态的雪白肌肤,没了戏谑的笑意和漠然的冷淡,此刻这张俊美十足的容颜,似乎只剩下充满书卷气息的世族公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