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这里住的客人身份都是合法的!”旅馆老板再强调一次。
“可是我的部下亲眼看到盗贼是逃进了旅馆里,我搜查也是为了住宿客人的安全。”军官不再理老板,从靠楼梯右边的头一个房间开始亲自询问。
旅馆这一层的房间布置完全一样,只有单人间,双人间的差别,头一个房间住宿的是一对年青夫妻,是新婚出来渡蜜月的,军官让卫兵搜查了房间可以藏人的地方,又问了些例行的话,就说道:“打扰你们了,请把门关上,注意安全。”
就这样?年青夫妻怔了怔才道谢,马上就关好了门。
然后军官依次亲自询问,让卫兵搜查,连续过了四个房间,都说可以关门休息了。
看来他们知道目标的一些情况。艾丽卡旁观也进行推测,前四间有年经夫妻、有老人、有带孩子的妇人和一个中年胖子,这些人看来不符合“盗贼”的条件。
再然后就是艾丽卡斜对面的房间了,站在门口的就是那如利刃的少年,他一直背光立着,军官看了下入住的登记簿:“单人间,您的名字是奥兰多,奥兰多先生吗?”他侧侧身,方便看清少年的样子。
“是的,我是奥兰多。”如利刃的少年承认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军官也看清了少年的样子,军官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你是贡纳尔的国民?”
听军官语气有些异样,穿灰衣的卫兵还没什么,穿黑衣的卫兵则开始警惕了,有的不着痕迹的向自己长官靠过去。
“不,我是卡特兰的,来贡纳尔探亲。”如利刃的少年奥兰多毫不迟疑的回答。
旁听的艾丽卡却挑挑眉,她记得就在昨天下午的保罗巧克力店的比赛现场,这个叫奥兰多的少年还跟人说他是贡纳尔国米格罗市的市民呢q天晚上怎么就成卡特兰帝国的了?
“卡特兰啊…”军官用咏叹调念出这个国名,可除了在他的用语中推测这军官可能也是贵族,其他的情绪就听不出来了。
“你来贡纳尔干什么?”军官又问道。
“探亲。”奥兰多这个回答倒是和昨天的一样。
“什么亲戚?叫什么名字?你一个人出门你父母放心吗?”军官问得细,但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私事的时候,所以他这样…围观的都觉得不对劲了。
身为当事人的奥兰多皱皱眉,但勉强还是回答:“我父亲去世了,母亲后来又嫁人,现在住在贡纳尔城,养育我的祖母去年也过世了,我来贡纳尔是找母亲。”
这样的身世,难怪他不愿意告诉别人了。
军官也点头表示理解,可询问并没有结束:“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我们也是贡纳尔城的,方便的话告诉我们地址,说不定正好还认识。”
“不用了,”奥兰多拒绝得也毫不犹豫,“是祖母非要我去贡纳尔的,我只是去远远看看,并不想对我母亲现在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
如果奥兰多一直在说真话,那他母亲的行动也等于是抛弃这个儿子了,处于叛逆期的少年不想相认也是正常的,军官也不能勉强:“那奥兰多先生,能否告诉我,今晚,哦,不,现在应该是凌晨了,今天凌晨一点半至两点这时间,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