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给我取这个字?”
付娆安难掩心中的颤动,自己的本名不仅是自己,更牵连着她背负的过去。她难以相信会这般凑巧。
林云庭察觉出了付娆安的不寻常,虽然不解这是为何。
“这娆字有柔媚之意,你这丫头一副钢筋铁骨的模样,一点儿女子娇柔魅惑都没有。可这为女子,多少不该有些女人的味道吗?所以我为你取了这个字,希望你缺的,能够补上。”
付娆安听了林云庭的解释,抿咬住了嘴唇。她想要忍住迫不及待想要掉落的眼泪。
林云庭的解释,与付娆安娘亲曾经说的,有些相似。
“额娘希望,在这武将之家出世的女儿家,能够像寻常女儿家一样,柔媚娇嫩,安然一声,所谓娆安。”
付娆安撇过脸去,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本以为自己此生已经永远丢弃了母亲所取的名字,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叫回了这个字。
林云庭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竟然惹得这小女子这般大的反应。
“你若不喜欢,我便给你换一个字,你也不用这般激动吧?”
“我喜欢!谢谢,就叫娆吧。”
付娆安回应了林云庭,林云庭微愣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因为不认路,林云庭便亲自坐着马车送了付娆安回去。本来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可以,可经过刚才的事情。林云庭莫名觉得心里抱歉,也为了认一下付娆安所住之地,所以便亲自跟了来。
“佐政王府的别院?”
林云庭看到目的地,有些意外。
“你不是说你是南水孤郡的人,可在这别院之中的,都是安国人不是吗?”
听了林云庭的话,付娆安也意外了一下。这佐政王救助安国人的事情虽然是人尽皆知,可是知道这别院之中都是安国人的,却很少。
这林云庭既然知道此事,只能说明,他对洛承君的事情,比较熟知。
“也不尽然啊,谁说这里面都是安国人的。”
付娆安矢口否认,林云庭依旧不依不饶。
“就算不是安国人,那至少也是跟佐政王府有牵连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云庭蹙眉不悦地看着付娆安,仿佛自己受骗了似的。
“就是个下人,明日,我会守信去风雪月找你的!”
付娆安不再多做解释,转身走进了别院之中。林云庭在别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去。
佐政王府,湖心楼。
乔书律照例给洛承君汇报付娆安的情况,这一次,洛承君似乎没有那么用心在听。
“王爷,这付姑娘实在是能折腾。这前脚刚跟青楼的老鸨子搭上关系,这后脚又见了林云庭的戏园子,没过多久,就坐着林云庭的马车回的别院。”
“林云庭?”
洛承君微微抬眼,想了一下,又垂下了脑袋,看着手里的奏章默不作声。
乔书律有些意外,没想到洛承君听到林云庭的名字,反应竟然如此淡薄。
“王爷?林云庭若是知道了付姑娘的身份,会不会不太好啊?不然,属下再去请付姑娘一次,让她回府?她还是在您身边好看着一些,不然下一次,指不定她还能跟谁……”
“不必了,她若是真的能在林云庭手下做事,挺好的。”
“啊?”
乔书律伸手掏了掏耳朵,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可这洛承君仍旧锁着眉头,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奏章,似乎很是为难。
“王爷,您莫不是有什么难事吧?是不是跟安国的和谈不顺利?不过属下听闻,这协定都已经飞鸽传书过去了,怎么他们还想反悔?”
“反悔倒是没有。飞鸽传书到的时候,安国就已经排除运送赔偿货款的使者出发来大昭了。”
“这不是好事儿嘛!这安国拖拖拉拉了半天,最后还是应下了我们的赔偿要求。说明他们认输了,这么好的消息,您干嘛哭丧着脸?”
洛承君抬眼看向乔书律,不悦地将手中的奏章扔给了他。
乔书律接过奏章,看了几眼。
“这运送货款来大昭的安国使者,竟然是苏久渊和左剡刃?”
乔书律也惊了一下,难怪这洛承君会这般难色。这苏久渊可是付娆安的大仇家,左剡刃也甚为她的同僚算计了她。
这两人,都在付娆安报仇必杀的名单之上啊!
“不能换人了吗?现在就给那安国飞鸽传书,说要换人,他们不敢不答应吧?”
“本王都说了,协定到安国的时候,安国的人就已经出发来大昭了。估计,后日就能到达。”
“如此说来,避不开了?这安国使者来洛安城,这洛安城一定是热闹非凡,瞒是瞒不住的呀!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王爷!现在我们就接付姑娘回府,然后将她圈禁在这湖心楼里。只要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没事了!”
“你说的简单……”
洛承君白了一眼乔书律,愁地长叹了一口气。
“上次本王让你请她回府,被她拒绝了。若是来硬的,怕是这丫头真的要跑了。虽然本王让你们盯着她,可若她真有逃跑之心,你们这些草包,根本看不住!”
“看不住您还让我们看……”
乔书律嘀咕了一声。
“那王爷您说怎么办吧!”
洛承君架着手,轻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方才说,付娆安跟林云庭揪扯到一起了?”
“嗯,今日付姑娘阴差阳错进了那风雪月,不知道在里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