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的一字一句,敲打着皇后本就不安的心。她生下的这位太子殿下,论起血脉来,怕是还不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逍遥王遗孤呢!
皇后越发忐忑,而元文此刻,却沉淀了下来。更是有理有据地,朝着皇后心尖上戳起炼子。
“皇后娘娘,您好好想想,就算退一万步讲,皇上并无重视尧贵妃之子的心思。可这尧贵妃,绝不是善茬儿啊。她的恶毒手段,咱们都是领教过的。今日她就敢这般无法无,若平安生下孩子,怕是会起了更多的心思。她能从区区贱婢爬上如今贵妃之位,也难保她不想借着这孩子,往更高处爬一爬呀……”
元文着更高处的时候,故意朝着皇后发髻上的凤钗瞧了瞧。皇后怒意更盛,抬手将一旁的茶碗推到霖上,摔得粉碎!
“下竟然还有如此不知廉耻好歹的女人,本宫且要放一放她呢,看来,是放不得了。只是如今这贱人顶着逍遥王遗孀的身份,若是死在宫里,皇上这边的脸面,怕是要搁不住啊。”
“娘娘不必烦忧,您可以先留着她的性命,如今尧贵妃能这般威风,无非就是肚子里面的筹码。您先动动手指头,除去了这筹码。留着她这条贱命,慢慢的,一年半载的,早晚也能耗尽。这尧贵妃思念逍遥王,又痛失爱子,心力交瘁,急症而亡,也怨不得皇上没好好照料。”
皇后听着,眉头稍稍松缓了来。
“对啊,这宫里头失子的事情,可是本宫的拿手好戏。那就先让她松快两日……”
皇后目色毒辣,嘴角扬着一抹冷笑。
这新封的尧贵妃大闹凤鵉殿的事迹,也就半日的时间,便从后宫传了出去。
佐政王府,湖心楼郑
洛承君,付娆安与陆北宪和欢央四人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应该选定什么地方,来作为阿里普几人秘密研究火器的场所。
这场所不能离洛安城太远,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临时应变。可也不能离得太远,毕竟试用火器的时候,弄出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
因此,一众人商量了半,也没个好的结果。
“什么一个月,我瞧着,半年能弄成此事,就算不错了。”
付娆安疲累地伸了一个懒腰,洛承君见她疲累,便收起了图纸。
“此事暂且搁置吧,反正,合适的石料来源还没下落。”
洛承君语气之中也透着不少的无奈,陆北宪瞧众人情绪低落,开口转开了话题。
“那就歇歇,聊些不用费脑的事情。今日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之事,你们都知晓了吧?这位新封的尧贵妃好生厉害,大闹了凤鵉殿,声称在宫中被人仗权欺辱,哭求着皇上替她做了主呢。”
“这下贱之人入了宫,穿上主子的衣裳照旧改不了自己下贱的骨头。真希望这宫中心计谋斗,能早早送她归西去!”
欢央恶狠狠地咒骂着简茶,付娆安并不言语,只是眉头锁着。
“太惨了太惨了,这元文公公也太可怜了!”
正着,这门外传来乔书律的感叹,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您可听了今日宫里头的事情?”
乔书律脸上挂着幸灾乐祸,方才那感叹,显得有些有虚情假意了。洛承君无心八卦,倒是瞧着乔书律悠哉,有些不悦。
“你这家伙要是闲暇,也帮着本王出出力,寻寻这洛安城外郊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阿里普他们置弄火器。什么时候了,玩心还这般重?”
“属下……属下哪儿里是玩心重,是匡统领传话给属下,想着这宫中事态,不定能帮上王爷。我是来传话的,怎么成了玩心了?”
乔书律委屈巴巴地解释着,这陆北宪如同个长辈似的,此是开口解了围。
“王爷也是心烦气躁,才误会了将军。匡统领一片好意,还是听听,这宫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北宪看向乔书律,乔书律点头开口了起来。
“今日在凤鵉殿的闹剧,匡统领一直在场,看得也明明白白。是这皇后不满简茶封妃入宫,吩咐这内务府刁难了她。这简茶也不是好惹的,竟然闹到了凤鵉殿,皇上跟前。皇上顾念她逍遥王遗孀的身份,也只能处置了元文。听,这简茶当众暴打了元文,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这位内务府大总管留啊。”
乔书律着,啧啧地摇了摇头。如今口中所言的简茶,他是半丝也联系不到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这乐子并不可乐,付娆安照旧是面无表情,也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反而觉得烦腻,忽然起了身。
“欢央,陪我出去走走吧,这屋里头,闷得慌。”
“好,反正我也不想听那贱饶事情。”
罢,付娆安便推着简茶走了出去。洛承君知晓,这简茶对于付娆安来,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简单。她也恨,也念,所以更是纠结难受。
陆北宪瞧付娆安与欢央走远,回过头来,忽然笑盈盈地看向洛承君。洛承君瞧他这样,便知晓,他方才忽然提起简茶大闹凤鵉殿之事,也不单纯是为了寻个乐子。
“王爷,这郑家已经权倾朝堂了。今日凤鵉殿之事,依我看,也可以依着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了。”
“会不会,太着急了些?如今太子殿下,不过才诞世几日。”
“几日几月或是几年都是一样的,王爷只是心中不安罢了。不过今日,凤鵉殿之事能看出,皇后与那尧贵妃在宫里少不了要针锋相对了。我们也可顺势借着尧贵妃的嘴,来引出了那流言。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