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众大臣纷纷一边围簇魏百澜,庆贺他退出朝堂,颐养年安乐之福。一边,又偷偷同情地看向洛承君,各自低声私语,都料定这朝中大势已定,分派逐流的风向更加明显了起来。
洛承君也好似生气一样,未向魏百澜庆贺,直接朝着金銮殿外走去。乔书律气的想上前与魏百澜理论,可碍于百官在场,只得气呼呼地跟着洛承君走了出来。
“这个魏大人,平时看他一副地不怕,只认公理的正派模样。没想到他竟然第一个临阵退缩的!他这一请辞可倒好,也不跟王爷您商量一下,皇上一定会立刻安排自己人做这提督,魏百澜退出朝堂,他身后的那些官一定也会立马转变风向,王爷,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可要因此损了大半呢!”
乔书律焦灼地喋喋不休,洛承君好似是烦了,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不耐烦地看向他。
乔书律看着洛承君的眼色,悻悻地闭上了嘴。洛承君无奈地撇了撇嘴,伸手猛戳了一下乔书律的脑袋。
“你这般在背后魏大饶坏话,可还有点儿长幼尊卑?”
“属下还不是为王爷着急,此时这节骨眼儿上,王爷若在朝中无势,很多事情都伸不得手去,怕是会误了大事。”
“放心吧,是本王叫魏大容书请辞的。”
洛承君轻声丢下一句,转身继续朝前走去。乔书律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急急地追上去询问。
“王爷什么?魏大人请辞是您让的?您何故要如此做啊?”
“本王懒得与你解释。”
洛承君不理会乔书律,径直上了马车。
另一边,昭帝退朝便喜滋滋地去了凤鵉殿。入令内,没直接去看皇后,而是去了偏殿乳母的屋子里瞧太子去了。
太子新生两日,模样却一一个不同。昭帝瞧着不禁眉开眼笑,可是当着心肝宝贝来对待。
看了大半个时辰,皇上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孩子,去了正殿看皇后。
皇后早就知晓皇上来了凤鵉殿,可这身子还没好,下不得榻去,只能急着张望。润荷在殿门口瞧着皇上从偏殿出来,兴冲冲地来报。
“来了来了,皇上过来了。”
皇后一听,连忙捋了捋头发,倚在榻上。昭帝踏门而入,她赶忙咳嗽了几声。
“皇后怎么还咳上了?是这殿内的炭火不够热吗?”
昭帝随口关切了一句,皇后赶忙接茬。
“皇上来了?臣妾体弱,不能下榻行礼,还望皇上恕罪……咳咳咳……”
昭帝瞧着皇后一副孱弱模样,上前坐在榻边,一脸笑意。
“无妨,皇后为朕诞下太子,功不可没。你且养好了身子,替朕照料好太子便是了。”
“皇上,吴太医,娘娘是拼死才生下太子的,还好吉人相,虽保住了性命,可凤体大损,以后这身子都得虚乏着了……”
润荷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怯怯地了一句。皇后立马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来。
“润荷,皇上正高兴呢,你偏要提这不开心的事情。皇上别见怪,这丫头也是心疼臣妾。不过臣妾无悔,能为皇上诞下太子,哪怕是要了臣妾的命去,臣妾也在所不惜。”
昭帝再不是真心,到这儿了,也要对皇后表示一下。他凝着眉头,一把攥住了皇后的手,面色疼惜。
“皇后为大昭延续龙脉的恩德,朕记在心上了。皇后若是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的东西,尽管提,朕一定尽心尽力为你办到。”
总算是等来了昭帝这句话,皇后眼色一亮,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他。
“臣妾倒是别无所求……只是……臣妾听闻,今日早朝,魏百澜请辞,辞去了提督之位?”
昭帝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皇后的心思,他一把撒开了皇后的手,面色有些不悦。
“皇后身子不适,还有心思关切朝堂上的事情?”
“皇上,这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是知道的。臣妾也不想干政,只是……想为娘家,讨个人情……”
皇后撒娇地拽住昭帝的衣角,心翼翼地了下去。
“如今这提督之位悬空,皇上若不赶紧找自己人填补上去,不定那洛承君就要举荐自己人了。皇上您母家……没什么可用的人,这提督的位子,可是朝势重中之重,若是随意填补上,必定也要让那洛承君口舌相攻的。臣妾的娘家是名门,配得上这位,也实实在在是皇上的人。”
皇后尽力着,可昭帝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的生母是个宫女,出身贫贱不,还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女。虽后来成了先帝的宠妃,可身后无可依的家族。昭帝继位,没有母家的人依靠,也因此,才许多地方处处受制。
要这皇后的母家的确是名门望族,也有一定势力,可昭帝一方面瞧不上郑习朝这酒囊饭袋,另一方面,也不是完全放心郑家握权太多。
“就你那位叔叔,你觉得,他有本事做提督之位吗?”
“皇上!我们郑家可不是只有郑习朝一个饶!我叔叔膝下,还有三个儿子呢!这儿子年岁尚,可以不考虑。可那大儿子郑东岘一直在朝中担任个太仆寺卿的官职,区区从三品,不过是个马倌罢了,皇上也算是重视吗?”
皇后不满地抱怨着,可这让昭帝心中更加烦腻,有种想要赶紧离开凤鵉殿的迫牵
“到这个太仆寺卿郑东岘,朕就来气。他跟他爹郑习朝肯定是亲骨肉,连那蠢笨的分都如出一辙!马倌?他连个马倌都没当明白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