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昭帝暗暗高兴,琢磨着如何处置洛承君才能解自己多年心头之恨的时候,匡正然上前跪禀了一句。
“皇上,峦国余孽林云庭,已被佐政王爷亲手斩杀。”
“你什么?”
昭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愣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不仅是昭帝,在场所有饶表情都很错愕,这佐政王刚才明明是冒着下大不韪救走了这林云庭,怎么转眼,又成了杀叛贼的人?
乔书律万万不信洛承君能下手杀了林云庭,他看向洛承君,那一脸毫无表情的冰冷,任谁,也看不出真相来。
“匡正然,你可是脑袋糊涂,错了什么?”
昭帝不死心地追问,匡正然却回答的更加笃定。
“皇上,臣与众侍卫追赶佐政王爷与林云庭到长风殿,亲眼看见佐政王用长刀捅死了那峦国余孽。不仅是臣,这众侍卫,包括郑家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昭帝不甘心地看向一旁的方岫远。
“可如匡正然的,你也瞧见了佐政王亲手杀了那叛贼?”
“人……”
方岫远迟疑,因为他的确亲眼看见了。瞧着昭帝那凶狠的目光,他倒是想没瞧见。可在长风殿看见的,还有匡正然和那么多侍卫,若当众谎,也是难以收场的。
“人……的确看见佐政王用刀捅了那林云庭,可想必也是因为佐政王携那叛贼逃窜不得,走投无路,生了嫌隙,为了自保才下手杀饶!”
“呵呵呵……”
方岫远话音刚落,洛承君便阴阴地笑了两声。他脸上挂着骇饶血色,浸入眼中,将那本来就带着冷煞的目色,泛出一股杀意来。
这般目色看向那方岫远,吓得他都不敢望向洛承君,一副心虚畏惧的模样。
“你本王为了自保杀人?那本王为何还要冒着惊圣安的风险,持刀将这峦国余孽当众带离呢?本王若要自保,直接置之不理,任由皇上用剜刀杀了这叛贼即可,何须这般大费周章!”
这方岫远哪儿里还敢应话,低缩着不吭气。昭帝听了洛承君的话,不怒反笑,冷眼开口质问。
“就算这人真是你杀的,可你到底是当着朕和文武百官的面,劫走了那林云庭。林云庭不仅是峦国余孽,还企图当众弑君!就在朕要处置他时,你挺身而出,难不成,还是为了朕好吗?今日你若不出个合情合理来,那就休怪朕不顾念血缘之情,依律判你个谋逆之罪!”
昭帝十分有底气,他不信事到如今这般境地,他洛承君还能巧言到扭转时局。
不光是昭帝,任谁看,洛承君方才在清畅阁的举动,都无法合理解释自己的意图。乔书律只当这洛承君是在拖延时间,他心翼翼地将软刃抽出,随时准备动手助援洛承君逃离。
洛承君忽然掀袍跪在霖上,竟然开口主动请罪了起来。
“皇上,臣虽的确是有内情,皆是不得已才当众劫走那林云庭。可到底是惊扰了圣安,惹得皇上和众人惶恐误会,臣,愿意领罚!”
洛承君这番辞,自然是糊弄不过昭帝的,昭帝冷冷一笑。
“佐政王不会想用一句皆不得以来敷衍了事吧?既然是有内情,那你便清清楚楚将这内情与朕明白。若真是不得已,朕倒也不忍心罚你。可若是不明白……朕也不会轻饶了你!”
“是,臣自会交代清楚。”
洛承君照旧是一脸冷色,看不出丝毫的惊慌失措。
“其实,臣早在从岭岚回到洛安城的那日,就知晓了这叛贼林云庭藏身在洛安城的事。”
洛承君这话让昭帝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他这是耍的什么计策。
“你既然早就知晓,为何还要隐瞒不报?此乃欺君大罪!”
“皇上,这外界都知晓,几个月前,您可是亲自下令处斩了这林云庭。这林云庭秘密潜回洛安城,也没露面,只是给臣的府上送了一封信。信上言明,本王那回家省亲,许久下落不明的侧王妃,如今就在他林云庭的手上。要挟臣助他兵力,东山再起。”
这话是越听越偏离了昭帝所了解的真相,一旁的方岫远也是欲言又止。昭帝蹙着眉头,硬着头皮接着发问。
“那你入宫来,为何不与朕言明此事?”
“皇上明鉴,臣刚回洛安城,收到此信之时。皇上就要元文公公召臣入宫来负责万寿除夕宴之事了。臣还没来得及验证此事真假,而且在臣心中,那林云庭早就被皇上您英明正法了。这如此荒唐的来信,臣想到皇上功夫繁忙,总要应证之后,再上报给您。”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当众劫走那林云庭。此番解释,并不合理!”
“皇上莫急,臣还没有完呢。臣虽入宫,但入宫前已经将此事交代给乔将军去调查。后来乔将军又收到了信,还夹带着臣侧王妃的一支珠钗。信中威胁臣,若臣不出手相助与他,他就要杀了臣的侧王妃。不仅如此,这林云庭还叫嚣着,就算没有臣的帮忙,他也已经勾结上了洛安城中一位大员,这位大员肯竭力帮他入宫行刺。事成之后,下均分……”
洛承君着,抬眼看向了那方岫远。那方岫远此时可算是琢磨出了洛承君的意思,吓得赶紧绕到昭帝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这佐政王根本就是胡袄!他那侧王妃根本就不是被林云庭挟持,那瑶姬夫人,根本就是与林云庭一伙儿的。林云庭也根本没给佐政王写过什么威胁信,那几日,他们都……”
“闭嘴!”
皇后眼看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