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央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有证据吗?你无凭无据就这样污蔑我?若是将夫人和王爷误会了我,可如何是好?”
“误不误会,让王爷与夫人自己定夺吧!”
欢央冷着脸,笃定了不会就此放过简茶。她转身欲要离开厨房,简茶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是欢央的对手,她踉跄靠在灶台上,瘫软地滑坐在了地上。
“死人了!死人了!”
欢央正准备出满月楼去找洛承君说明情况,忽然几个下人惊慌失措地在王府的院子里大喊大叫了起来。
欢央上前一把拽住一个下人,询问道。
“你喊什么?”
“死……死人了!废宅里头,全阿贵吊死在里头了!”
那下人惊慌失措地说着,欢央顾不得其他,赶紧朝着废宅方向走去。许多人也朝着废宅凑了过去。简茶也听到了动静,一起去了废宅。
废宅里面,洛承君与乔书律已经在了,还有几个宫里留下调查的人。
一个男子吊在废宅屋内的房梁上,尸身还没被取下来。
那人叫全阿贵,是王府内的一个下人,主要负责每日给大厨房搬柴烧火,干的都是体力活,粗贱之人一个,平日也闷不吭声的,也不太起眼。
付娆安随后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挤到洛承君面前,惊诧地抬眼看向全阿贵的尸体。
“怎么……怎么又有人被害死了?”
洛承君蹙眉,还未开口,一旁宫里头的人先开了口。
“侧王妃,这个人是畏罪自杀,可不是被人害死的。杀害县主的凶手,就是这个贱奴,全阿贵。”
“什么?你说是这个人杀了聂欢?”
“没错,此人畏罪自杀,留下了告罪书。”
那人说着,看向洛承君,洛承君将手里攥着的一张纸递给了付娆安。付娆安接过一看,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内容是这全阿贵承认自己贪色误杀了县主聂欢,弃尸圆湖的事情。还称自己看事情闹得很大,心中害怕,只能一死了之,希望不要牵连自己的家人。
付娆安看着这份告罪书,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别扭。
没等她琢磨出什么,那告罪书被一旁宫里的人抬手夺去,收了起来。
“得了,县主的命案就此算是有了结果。谋害县主,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狗奴才,以为自己一死便了了。”
说完,那人招呼着手下将全阿贵的尸体取了下来,抬着朝外走去。欢央攥着手里的衣角,眉头紧蹙。简茶努力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嘴角,心中正大声欢呼着。
“我都说了,不是我杀的县主!可算是在你诬陷我之前真相大白了!若凭你无凭无据地在王爷和夫人面前瞎说一通,我也要是这个结果的!”
简茶得了便宜还卖乖,狠狠数落了欢央一通,故作委屈地转身跑开了。欢央却认为,这个结果,说服不了自己。
“不对!不太对啊!”
付娆安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何觉得那告罪书不对劲。她回头看向洛承君。
“看那告罪书上的笔迹歪歪扭扭的,还有写错了的字。想必这全阿贵没什么文化,只是认识一些字而已。可是那告罪书上的言语,全是之乎者也的语气。哪儿里是一个没有学识的人能写得出来的?与那歪扭错字一点儿也不相配啊!这么一想,那告罪书明明像是全阿贵被人逼着写出来的!”
付娆安激动地说着,乔书律也迟疑了起来。可洛承君却面无表情,淡然地回应了付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