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我想问问,小姐,你能不能给蒋公子找个活做做。
乔然听了菜花的话,不由得有些纳闷,没有想到菜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说实话,乔然能留下蒋公子,并且允许他先住下,再给银子,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如今听菜花又提,让自己给蒋公子找个活做,不由得心中有些别扭。乔然又想起刚才在外面见到蒋公子的时候,蒋公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另有所指。
菜花这边又说道:
小姐,我知道这个事情有些为难你了,但是蒋公子实在是太难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做生意做生意没有本钱,给人家做事人家还想着要脸熟的,不要脸生的。我看蒋公子这几日都瘦了不少的,他在这里只认识我们这些人,我们要是再不帮他,他可就再也找不到人帮忙了。
乔然听了菜花这番话,不由得感动,不是因为蒋先生,而是菜花对蒋先生的一片心意,菜花从来都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在这个家中做事也是循规蹈矩的,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别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乔然没有想到菜户竟然能对她说出这番话,虽然说菜花说出这些话,已经是窘的不行了,但是她仍然将这个话说了出来,不得不说,这是菜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菜花见乔然楞在当地,就有些着急,急急地催着乔然:
小姐,小姐,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乔然被菜花这么一说,回过神来,看了看菜花,却不知道该如此开口了,她虽然被菜花所感动,但是却不得不想想现实的状况,蒋公子是个读书人,能做的也就是写写画画。这样的人,放在哪里合适,乔然不得不想想这个问题。乔然首先想着是放在李子兴的油铺子,但是他那个油铺子哪里能用的上这么多的人,就算是缺人,用的也是那种能搬搬运运的卖力气的活,还有就是爹的针线铺子,那个针线铺子更就不用说了,生意惨淡,就是乔大柱一个人在铺子里也总是闲着的。蒋公子去针线铺子更是不行的。还有自己那个出租的老宅子,那个老宅子更是不需要什么人,就是需要,也是能做饭,能打扫的妇人。
乔然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为难了,见菜花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便干咳了咳,说道:
菜花,这个事情是蒋公子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着和我说的。
是我自己想着和小姐说的,菜花急急的说道,蒋公子并没有说什么,是我看着蒋公子日子不好过,想着能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乔然听了,便又说道:
菜花,我这个事情我要好好想想,你也知道,我目前也没有地方安排蒋公子,咱们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做买卖的,目前为止,还用不上蒋公子的才能。
菜花一听乔然这般说,就有些着急,拉着乔然的手,就要说什么,乔然忙安抚的拍了拍菜花的手,说道:
好吧,你不要担心了,我再想想吧,我这里实在是没有能用的上蒋公子的事情,到了明日,我去冯姐姐那里去看看,和她商议一番,我想着冯姐姐见多识广,定然会有好意见的。
那就多谢小姐,多谢小姐。菜花连连说道,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乔然擦了擦菜花的眼泪,说道:好啦,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了。
菜花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说道:我去厨房帮王妈妈的忙,说完,便往厨房跑去。
乔然看着菜花,此刻到时有些后悔让菜花与蒋公子相处了,这还没有怎么样呢,菜花就这般的为蒋公子付出,先是和自己求情,为蒋公子求的一个住处,如今又为她求一个事情做,这般为他着想,乔然想着菜花以后定要吃苦的,不禁连连叹息。
乔然说道便也做到,过了一日,便来到冯氏的多福客栈,将这个事情说给了冯氏,又对冯氏说道:
我们这个菜花也是个实心眼的,这才和蒋公子认识多久,就这般为他筹谋,真的害怕以后她会吃苦。
乔然说道这里,不由得为菜花叹息,但是菜花如今正在甜蜜的时候,怎么会听怎么的。听乔然说完了,冯氏说道,女人嘛,不都是这样,为了一个家,一个男人付出,最后图个男人有能耐,家庭幸福,这般就是好的结果了。你还想着菜花能怎么样,难道这个时候,和那个蒋公子使小性子,打打闹闹的,这怎么可能嘛,蒋公子如今这般处境,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啊。只盼着这个蒋公子是个有心的,能记着菜花这一片心,等他日有造化了,不辜负菜花也就是了,然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女人所求不只是这点吗?
乔然听了,略一思想,内心想跟着,或许是对的吧,心里越想越难过,不由得黯然,说不出话来了,这似乎是个无解的命题,女人所付出的一切,只是为了以后夫君有出息,然后不辜负自己,但是这两样真的能这么好得到吗,这或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但是这个世上总要那单纯美丽的女人,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付给男人,最后被生活所磋磨,失去了那份美好,就像是鲜花,终究有落入土泥中的一天。
冯氏见乔然情绪有些低沉,便转了话头,说道:
至于那个蒋公子的工作,然姐你是怎么想的,那个蒋公子品行如何,能力怎么样。我是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这些事情我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乔然听了,便将自己心中的念头甩掉,对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