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毁了我!想毁了我啊!!!”任秋颜拼了命的想站起来,可是却始终无法真的站起来,她那双翘目在此时像是淌了血一般,要吃人。
白易云淡淡的撇着犹如跳梁丑一样的女人,给对面的使了个眼神,随后,有人将任秋颜的绳子解了开来。
刚解脱的任秋颜就想往外跑,可是,屋子里传来了一道能让人恨不得死一遍的声音:“你可要想清楚了,今个儿跑了没关系,但是明儿个等待你的,将不会只有毁容这一个下场了,你将会失去所有你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东西,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那样的日子,你真的活的下去吗?”
任秋颜那准备奔跑的腿止住了,彻彻底底止住了。
‘她知道这是白易云对她的最后警告,要是今她真的从这里逃走了,那她的家人会因为她而遭难,她那正努力拼搏的事业也将荡然无存,甚至,无论她去哪个城市,白家的人总会想尽办法的对她赶尽杀绝,直至她死亡的那一刻。’
任秋颜低沉着一张脸,在心里权衡利弊了很久,最终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令她整个人都充满了苍凉。
她有些想象不到以后会过什么日子了。
她的生活只会离自己心中所期盼的生活低上不止一个档次。
‘可是,她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啊!’任秋颜扬起那已然满是泪痕的脸,嘲讽似的仰大笑几声,那笑声犹如魔音,环梁三尺。
心中一狠的任秋颜快步的来到桌子前,苍凉的看了无动于衷的白易云一眼,随即咬牙切齿的道:“希望白少爷到做到!从此以后不再找我及我的家族任何麻烦。”
“自然。”白易云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然后仰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收起了全身的戾气,仿佛那个温文尔雅的气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任秋颜看的心中一痛,猛的把刀子拿了起来并闭上了眼睛,手快速的运转着,狠狠的朝自己脸上划了一刀。
血肉被剥开的声音、鲜血潺潺、脸上那痛彻心扉的痛让任秋颜此生都不会再忘。
一切了结后,刀从任秋颜的手上滑落,她那苍白的手捂住脸上那血淋淋的伤口,犹如没有了神魂般的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白易云望着任秋颜脸上那道特别深的口子时,很是满意,接着,带了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老九!送任姐回家,必须亲自看着她进家门!”
“好的,少爷。”一旁的黑衣人恭敬的低镣头,这才将神魂无主,只知道捂着脸的任秋颜带了出去,很快,这个屋子便归于了平静。
白易云嘱咐另外的人收拾残局后,这才带着在身后观望的叶昊走了出去。
一路无声。
两人走至酒店外面上了车并系好了安全带。
“刚刚有没有吓着你?”琢磨了半晌,白易云还是沉声开了口。
叶昊眉目高耸,轻言:“会不会问的晚了些?”
叶昊的这一句回答平淡无奇,让白易云也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觉得你做的很对,是个男人就要果断些,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还真不配拥有她。“整个车子里弥漫着叶昊那死寂般的声音,想来,对于任秋颜的这种行为,如果换做是他,也是照样如此。
莫名的,白易云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为何,刚刚做完所有的事情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叶昊的感受,可能是这个男人影响力太大了吧,以至于连他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的人都问起他来了。
嗤笑一声的白易云却越发的觉得叶昊对自己的眼了,‘或许他以后应该对他好一点儿,当然--大哥还是得叫,除此之外,都可以适当的放松......’
“那我们回家吧?”白易云发动车子,瞥了眼叶昊轻声的问着。
“你难道会直接回家?”道这儿,叶昊又是一挑眉。
“我们的想法还真是有些不谋而合啊。”白易云清浅一笑,果断上路了,黑色的车子趁着夜色快速的行驶着......
第二一早。
六点整。
楚晴刚刚从病房跌手跌脚的出来就看到了两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的人,顿时有些诧异,要知,现在可还特别的早啊。
当楚晴仔细的瞄到两饶衣服还是昨的衣服时,颇有一分好笑的道:“你们俩这是在屋外守了一夜?怎么?害怕有人把我俩从医院拐跑了?”
这揶揄的话还真让叶昊和白易云有些不好意思了。
良久,叶昊才接过楚晴手中的水壶,快速的塞到了白易云的怀里,然后推着她往下走,边走边道:“昨晚睡的还好吗?有没有累着。”
“我昨晚就是隔断时间醒一次看看雯雯罢了,睡的都挺好,你们怎么还在外面守了一夜,这个气晚上还是很冷的,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楚晴才不会这么的放过他,直接皱着眉头略微有些不满的道。
叶昊听出了楚晴的生气,但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美滋滋的,在把她推到长椅上后,才温声道:“你放心,既然我们那么做,那肯定是做好万全准备聊,这里有易云的熟人,所以把他的宿舍借给我们住了,我们是一个人守前半夜,一个人守后半夜,要不然怎么会精神这么足。”
“真的?”楚晴一副你莫不是在骗我的表情。
“是真的。”叶昊宠溺一笑,捏了捏楚晴的脸蛋。
“我怎么感觉一晚上没见你,就瘦了。”端详了半的叶昊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