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把那么好的亲事给拒之门外,那可是一千块钱啊,一千块得不吃不喝十年才存的到啊。”
“照我说,你就应该把楚晴给嫁出去,毕竟她只是个女儿,又不是儿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早嫁晚嫁都得嫁,还不如嫁个家附近的不是,到时候你们还可以照料着,而且有了那一千块钱你们也就不愁外面欠的外债和养老的事儿了,多轻松,儿呀,我也是为你们以后着想啊。”王氏扯着楚国雄苦口婆心的说道,就像真的是为了儿子、媳妇着想一样。
其实不然,王氏心中的的小算盘打的是特别响:‘她是想着把楚晴嫁出去,楚国雄夫妇可以得到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他们拿到手后,自己再使些伎俩,把钱骗过来,那不就成自己的了吗?’
‘他们如果实在不同意的话,自己还可以说楚立以后给他们两养老,现在的人谁不想要有个儿子养老啊,到那时他们还不把钱乖乖的送过来吗?’哈哈哈,王氏像是已经梦到钱已经到她手上的日子了,到时候自己又可以给大孙子买很多好吃的了。
楚国雄不知道王氏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听母亲这么为自己着想,有些感动,心中想道:‘做母亲的,始终是会为儿子着想的,自己之前还是错怪母亲了。’
楚国雄心里有些愧疚,愧疚之前对母亲有那样的想法,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尽可能的放缓声音对母亲说道:“妈,儿子知道你是为我好,儿子让你们操心了,你放心,即使琴琴不嫁,我也会努力赚钱,让晴晴念到大学毕业,把外面欠的债还了,到时候再存点养老钱,自己也很好过了。”
王氏见自己的怀柔方法不管用:“楚国雄把自己的初衷都想歪到哪里去了,但是自己又不能说出自己的真是想法,要不然儿子还不得跟自己离心?这可不行,自己还靠着这儿子收彩礼钱给大孙子买东西吃呢,自己都答应了大孙子要给他买镇上的一个金贵玩意儿,叫什么蛋糕来着,一个大的要十几块钱呢!”
王氏越想心里越急的不行,大声而又坚定的对着楚国雄说道:“儿子,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赶紧去找那户人家,说答应他们的提亲,让她们早点准备好彩礼迎娶晴晴过门儿,我是你娘,我说了算,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我就撞死在这里。”王氏一脸的蛮横不讲理。
楚国雄对母亲这样坚定的态度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何母亲非要楚晴嫁出去:“如果真是为了自己外债、养老的事情而担心,刚刚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呀,母亲应该不会担心才是,为什么非要闹到这幅田地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国雄身在其中,自然是没有看懂,但在旁边的刘裙和楚晴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刘裙从心底泛起一股寒冷:“这就是自己这些年自己敬重的老太太,可是她却打着把自己闺女卖出去的主意,让自己跟楚国雄先收礼钱,到时候她再想办法拿过去,补贴她的大孙子,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王氏会说如此狠的话吗?她可是最在惜她的命了,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刘裙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想着这些年面对婆婆的刁难、时不时的让自己出钱,公公的不管不问以及在他们家当牛做马的这些年。
不禁想道:“难道是自己错了吗?这些年受到的这么多苦难以及不公平待遇,自己总是能忍则忍,想着总有一天公婆会发现自己的好,可是,到了今天这一步,自己以前真的做对了吗?公婆真的会发现吗?”刘裙现在不能确定了。
在刘裙回忆的时候,楚国雄正面临抉择:“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女儿,这可怎么办呀?母亲这是要逼死他啊,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女儿嫁进那样的狼窝。”就当楚国雄要开口时。
刘裙忍不住了,凄凉的声音响起:“妈,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就算那家儿子长的是貌比潘安、富可敌国我们家也不稀罕,我知道你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那一千块的彩礼钱,想补贴大哥家,我知道妈一直偏心大哥,但没想到这么偏心,现在还打起了我女儿的主意,如果你要在这里撞死,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去死,这样就都安静了。”刘裙眼里散发着决然的光,好像只要王氏真的那么做,她一定紧跟其后的样子,这样丈夫也不用为难了。
楚国雄、楚晴看着妻子、妈妈决然的眼神,吓了一跳,都知道不是说说而已,楚晴连忙走到妈妈身边,安抚着。
刘裙说完,王氏之前的气势已经没有了,反而支支吾吾的,楚国雄看到这里还能不知道母亲今天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
心已伤透,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转过身大声的对着王氏吼道:“妈,你这是要毁了儿子的家,逼死你儿子,逼死你儿子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王氏的作为把楚国雄的眼泪逼了出来,楚国雄此刻心里婉如刀割,哭的是撕心裂肺。
“王氏在刘裙说出那些话时,就被吓到了,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媳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儿子又做出要死不活的样子,虽然自己偏心大儿子家,经常收刮二儿子家的东西给大儿子家,但是也不可能想害死自己的骨肉啊。”王氏终于知道自己今天做事情做的太过火了,心里也有些后怕,没再说话了。
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