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尧不善言语,这种客套的话只能由谈槿上前说。

“您好,我是谈槿。”谈槿向前走到桌子前,很是礼貌地同中年男子说着话。

“你好,想必这位就是邵尧了吧。”中年男子起身,“我是文时帆的父亲,文淮则。”

文淮则见谈槿站在前面,从话语和站位中看出了些名堂。

对着谈槿伸出了手。

谈槿微愣,但连忙沾边握上文淮则的手。

她没想到文淮则会是这么礼貌的人,在她心里,能教出文时帆那种纨绔子弟,想必其家长也不能好到哪去。

但从刚进门到现在,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文淮则都一点错都挑不出来,俨然是个教养极佳的人,虽不知真实什么样子,但起码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而坐在旁边的文时帆,只是敷衍的站起了身,理都没理,脸偏向窗外。这副模样,可与当初大比之时的样子全然不同。

不过,这都无所谓。

反正他们也从没相信文时帆会道歉,再说即便道歉了又能怎样?道歉又不能掩盖做过的事,摆平一切问题。

“菜单。”文淮则向后打了个响指。

站在他身后最外面的人转身拿起菜单,将菜单摆正放在桌子中央。

文淮则把菜单调了90度,转向谈槿的方向,“看看有什么你们喜欢吃的。”

这番好意,谈槿也不想浪费,翻看后随便报了几个菜名。

“你这姑娘倒是简单。”文淮则眼中很是满意的看着谈槿。

倒不是因为谈槿点的菜价格如何,而是那菜中大都是些清淡的,唯一稍重口的也就是麻辣虾。

他哪里知道,谈槿最近嗓子有些炎症,吃不得那些重油盐的菜。

至于那道麻辣虾,是她在看图片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才在最后加上。

饭菜选好,只等上桌。

文淮则趁这个时候开了口:“那日打斗,是犬子的不是,我在这给你们二位说声抱歉。”

谈槿哼笑一声,“又不是您打的人,您有什么可抱歉的呢?”

“家教不严,文时帆动手是我管教无方。”

“爸,你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吧。道了歉就得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文时帆在一旁瞪着谈槿二人,像是在看什么敌人一样。

谈槿将眼神从手上挪到文时帆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就那样盯着文时帆,直到文时帆有些不自在,倚回靠背望向窗外。

“文时帆平日在家松散惯了,说话没有遮拦,还望见谅。”

“您严重了。”谈槿虽如此说着,但脸色却丝毫不见回转。

这让文淮则有些为难,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对方原谅他儿子的所作所为,但从邵尧的一言不发和谈槿语气中略微的嘲讽中,他感觉出今日这一顿怕是没这么简单。

谈槿话后,文淮则没再继续,几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餐车推进来。

文淮则身后的人接手了餐车,将其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后,把菜端到了桌上。

谈槿也没黑文淮则什么,四菜一汤,其中两素两荤外加一冬瓜玉米汤。

待文淮则起筷后,几人方才动筷。

其中麻辣虾离谈槿最近,谈槿最先夹起的也是那道虾。

在即将入口的时候,谈槿突然将虾扔到桌面上。

“怎么,这虾味道不合口味?”文淮则的注意力一直在谈槿的身上,所以在谈槿放下筷子后第一个反应过来。

“没想到,我会在一个这么高档的餐厅里,发现罂粟。”谈槿歪着脖子看向文时帆。

文淮则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呢?”

只见谈槿从盘中挑出为了摆盘放置的花瓣以及盘内的一些调料。

“好歹我也是军校毕业的,连这些都看不出来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谈槿嘴角微微上扬,嘲讽意味极其明显。

文淮则本是不信的,但一看身边文时帆脸上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这里面有罂.粟的话,那剩下几道菜又会有什么呢?要不然我们带回去查一查吧。”谈槿拿起筷子扒着其他菜,似是在找什么。

文时帆忽的起身,将桌子向窗户对面一掀。

饭菜撒了一地,盘子掉落的清脆声音,听在外面一众人的耳中成了另一个意思。

一帮人撞门而入,手里拿刀的,举棍的应有尽有。但所有人在看见文淮则和他身后五人的时候都停下了动作。

“怎么,不打算接着上?”文淮则动了怒,压着火气对这一帮人说道。

站在后面的几人见到文淮则的那一刻调头就跑了,而闯进屋内被文淮则看见的一众人哪里敢跑。

已经被认了出来,现在道歉或许还有转机,但要是跑了,回家怕是消停不得了。

“我,我们进错屋了。”站在中间,穿着一身黑的男子率先说道。

“走错屋,好一个走错屋,你们都大了,有能耐了,什么事都敢做了!”文淮则站起身,指着一众人训斥着。

但终归都是看着长大的小辈,也都是文时帆的朋友,文淮则在训斥的同时想着怎么给这帮人解释。

但还没等他想出来,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淮则啊,好久不见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谈槿发自内心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帮人见她起来,有些蠢蠢欲动却被文淮则眼睛一瞪,都老实下来并给谈槿让开了路。

“钟爷爷,真是麻烦您费心了。”谈槿并没有想到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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