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棘手,若是普通的蛊,我还能施针祛蛊,但偏偏是蚕丝蛊。”
凡中此蛊者,若不及时祛蛊,体内的经络会被全部堵死,最后坏掉的经脉会将内脏整个包裹起来,犹如蚕蛹一般,死相非常难看。
“这蚕丝蛊一入身便分散在身体各处,想要全部去除难于登天呐,若能找到施蛊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弦与一驽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连神医都束手无策了么?
众人神色都黯淡了许多,但一听说要找到施蛊者:“我们王爷是被人暗算的,现如今我们还未找到是哪家动的手,又何谈找到施蛊者。”
“其实不然,据我所知这蛊毒盛行于极北之地,最近京都里可有什么北梁国来的人么?”
一弦在脑子中过了一遍,“属下只知北梁国前些时日送来一个和亲的公主,此事会不会与她有干系?”
其实不然,一弦不仅是听说过,更是亲眼看到过。
不过事关王爷的隐私,他不好多说。
神医面色有些凝重:“不论,是她与不是,既然是北梁来的,说不定她知道该如何解此蛊。”
一弦又有些为难:“可是如今王爷昏迷不醒,我等暗卫又身份低微,如何进得了宫墙,请得到那公主?”
神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交与一弦手上:“我现在不能彻底与他解蛊,但是这瓶药足以将他体内的蛊压制一段时日。想来这段时日,也足够你们找出施蛊者。”
“你且先将此药与你们王爷服下,待到明日他便能醒过来,我去我们药师联盟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交代好诸事后,神医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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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神医的药果真奏效了。
百里奚果然清醒过来。脸上也已消肿,露深刻精致的面容,脸上不再青一块紫一块,许是大病,有些许惨白。
百里奚动用灵力勘察了自己周身的情况,毒虽未被解除,却被压制得死死的,想来这段时间是不会有发作的机会了。
一弦将近来几件事一一汇报后,晋王起身:“可查出什么端倪?”
“回王爷,那批刺客被我们生擒了四人,但都是些死士,还没来的急逼供,就已经服毒自杀了,咱们安插在宫里的线人也回报说,那北梁公主并无异样,倒是太子府这两天出入宫里十分的勤。”
晋王轻咳了一声:“继续盯着,一定要查出是谁做的。”
他虽不想怀疑云潇书,但他却的的确确是在于她分别后便造到的暗算。
可能施毒的不是她,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跟她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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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书一连两日都待在甘澜殿,索性自己是过来和亲的,也无需向谁请安。落得个清净。
虽不能出得宫去,但是宫内还是有许多地方可以去的,拉着阿月一同就往外晃悠。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破败的宫殿前,到处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好不冷情,对比起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甚是凄凉。想必这就是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