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趴在桌子上面,思考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来:按理说,昨天自己怎么吹,那火折子都没有火。自己离开的时候,门也是关着的,空气不对流,没有风,火是怎么起的?还有,那名宫女,又是什么人?那间房间一看就是平时没有人进去的,她为什么会进去?这一切,必须找一个答案,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于是,她抬起头来,对萱儿比划着,同时口里也说着:“我想吃饭。”
“姑娘,您是说您要吃饭?好,奴婢现在就去拿!”萱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去把一直热着的饭菜端过来,给李依依吃。“姑娘,我来喂您吧!”
李依依摇摇头,吃个饭还要喂,又不是小孩子。但是,他的身子在发抖,筷子也拿不稳,连饭都扒不进去。只好泄气地看着萱儿,示意她喂自己吃。
“太子殿下!”院子里传来了太监们给朱祐樘请安的声音。萱儿还没来得及拿起碗筷,他就来到了门口。
“你们先下去吧。”朱祐樘进来坐下,便拿起碗筷,一边给李依依喂饭,一边吩咐萱儿和曹云曦道。
“是,殿下!”她们两个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你为何一直看着我?”朱祐樘喂着喂着,就发现李依依一边嚼一边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又想起她现在也说不出来,便自嘲的笑笑,然后说道:“你是想知道,昨夜的真相?”
等李依依点头之后,朱祐樘便继续说道:“万贵妃把昨夜朝晖阁值夜的三个太监给带走,让父皇审问。他们坚持说,只有我们进去过。不过,父皇只是把他们关起来了,却没有向我们兴师问罪。反而,父皇还来看过你。”
朱见深还来看过自己?看来,这些日子和他相处,他对自己有了感情,所以关心自己。这是一件好事!只是,那名宫女,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宫女是怎么回事?”李依依问道。
“你是问那名烧死的宫女?这便有些离奇,锦衣卫当时听到有人喊,屋里面还有人,便冲进去救人,便是那位宫女。但是当时到底是谁喊的,已经分辨不了。旺公公派人去秘密查过,宫女并不像是被烧死的,反而像是之前便已经死了,被人放在房间里面的。”朱祐樘把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依依。
之前已经死了,也就是说跟自己无关?李依依疑惑地看着朱祐樘:你不会是想让我不自责,所以编出这个谎言来安慰我的吧?
朱祐樘看穿了她的心思,便问道:“怎么,你怀疑,我是在说谎?”
被他戳穿了心思,李依依便点头承认了。
朱祐樘把勺子送到李依依嘴边让她喝下,一边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之所以说像是,便是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毕竟毁尸灭迹,很多证据都被磨灭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来的。”
看来,他真的是没有骗自己,李依依稍稍安心地点点头。
很快,一碗就见底了,朱祐樘便叫萱儿又拿了一碗。心情放松下来,就觉得分外地饿,所以就多吃了几碗。
“殿下!小钱太医来给姑娘请脉,还有牟大人有事回禀殿下!”李依依吃完后,萱儿便进来回禀道。
“请太医进来,把牟大人带到书房去。”朱祐樘想了想,便对萱儿说道。
李依依萱儿摇摇头,然后拉住朱祐樘的手道:“我想听。”
朱祐樘问道:“你想听牟斌说什么?”见她点头,他便对萱儿说道:“都请到这里来。”
“是,殿下!”萱儿便把两位大人都请了过来。
“太子殿下!”两个人进来后,便给朱祐樘请安。
“先给姑娘把脉!”朱祐樘吩咐道。
小钱太医也不想他父亲那样拘谨,低头之后便坐在了李依依的身边,拿出脉枕,请李依依伸出手来,载开始把脉。
“牟斌,你有话便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朱祐樘又对牟斌说道。
“是,殿下!”牟斌见李依依在场,几乎全程都低着头在答话。“那名宫女名叫罗希,是三年前进宫的宫女,一直在乾清宫任职,办事小心谨慎,没有特别之处。不过,和她同住的宫女说,前几日她一直心绪不宁,问了也不说为什么。但是据调查,有一位叫做马泰的侍卫关系与她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朱祐樘问道。
“与马泰一班的侍卫王志说,他们平时便眉来眼去的。前几日又看见他们两人说话,罗希似乎哭了,他走上前去,罗希就走了。”牟斌回答道。
朱祐樘见小钱太医给李依依把完脉,便先打断了牟斌,问道:“如何,姑娘何时可以说话?”
小钱太医拱手道:“回殿下,只要再服一次药,多休息便会好的。”说完,他又说道:“殿下,臣看过那位宫女,她似乎怀有身孕。”
“什么?”朱祐樘和李依依都惊讶到了,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不过,臣不善此道,殿下可派有经验的太医确认。”小钱补充道。他毕竟年轻,没有吩咐的经验,加上已经没有脉象,而她的肚子也不太明显,所以他也不十分确定。但是,他还是把他的怀疑说了出来。
“这位太医所料不差,罗希确实怀有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牟斌听小钱太医说完,便接着说道。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朱祐樘在想,难道是父皇的?这宫里也就只有自己和父皇两个男人,不是自己,肯定是父皇的。
牟斌稍微迟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