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卉儿啊?听你妈上次来电话说,你学习有了很大的进步?”再次拿起电话的王树力,言谈之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疲惫,语带轻松地和自己的孙女说笑了起来。
“也没什么。”卉儿被王树力这么一说,脸有点泛红,妈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从不及格到及格,还到处宣传,真心有点丢脸。
卉儿忙岔开话题,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爷爷,我听说秦怡雪来我们家提亲,没什么吧?”
卉儿担心的倒不是提亲的事成不成,只是担心那有了不凡背景的张建军会做出什么不利于爷爷的事,爷爷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在京里,想有个人挡一下都不行。
“那傻子的事,你不用去管他。”对于敢于威胁自己家人的张建军,王树力绝对不客气,直接把嚣张的张建军叫成了傻子。
“你王叔回来,你那边现在没有人保护,过几天我就让王叔给你再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清江暗里保护你。”王树力也不想多谈提亲的事,直接就转到了安全问题上。
“是不是,您拒绝了提亲,那个张建军出言威胁了?”卉儿一听王树力避尔不谈张建军,却直接转到派人保护自己,便立即想到,那嚣张的张建军肯定是觉着现在背后有高人撑腰,出言用自己威胁爷爷了。
“哼,他以为他是谁,隐家比俗世更讲究实力为尊,就凭他在这俗世里都混不出个人样,到那里更别想出头。卉儿,不用去担心这家伙。”
卉儿虽应了一声,却还是轻皱了一下柳眉。张建军是个阴狠记仇的,只为了个游戏。就能干上杀人灭口的勾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再阴狠,对于卉儿来说还真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唯一让卉儿有点忌讳的,是他的母亲秦怡雪。或是说她代表的隐家。
干亲宴会上发生的事,很容易就能看出秦怡雪对这个儿子绝对是溺爱至极。如果张建军拼死坚持要娶自己,说不定秦怡雪真有可能请出背后的人来帮忙。
“这个秦怡雪不过是个私生女,又不会什么功夫,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可能突然得到隐家的青睐。回去离了婚立即再结婚,就更奇怪了。目前来看新的结婚对象可能有点背景,不然张家人绝对不可能让她这般胡闹地上自己家和管家来提亲。”
卉儿自从看出秦怡雪长年吃那些提高体质的灵药,心中总觉得奇怪,本来以为这个秦怡雪改嫁后应该不会再有往来。不想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出了提亲的事,不得不让卉儿重新开始重视起这个秦怡雪。
“爷爷,派人保护的事我看就算了。真要是张建军背后的隐家派来什么人,如果都比不上海叔的话那就是害人家。日晨大师现在正在清江,到时他来家里时。我问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卉儿好心地劝阻了老爷子派人保护的想法,第一太不自由,第二的确如她说的,没用。
外功要达到对抗内功的水平,那起码得达到海叔的外功修为。这样水平的人军队里不是没有,但绝不可能派来保护自己这个忻娘。
就连爷爷这样的身份也只能用到海叔这一水平,再往上,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爷爷也没这个资格。那些水平差于海叔的,真要来了。万一碰上秦怡雪派的什么隐家的人,完全是送菜的份,还不如自己应对来得方便。
至于提到日晨大师,纯属安慰老人家,有好多天没见这位了。只知道要自己准备些素斋馒头每日快递到清江某个地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也罢,不过,如果大师那里没什么办法,一定告诉爷爷,我再想想办法看。”王树力也知道走明路请阿海那样的给自家孙女当保镖,这根本行不通,所以暂时只能看看再说。不过,幸好卉儿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真对上了还有一博之力,能逃掉就行。
爷孙两个又就着雷家的结盟交流了一下,最后,王树力才提醒道:“卉儿,这次的暑假记得留出空来,到时直接来京里,记得了?”
“爷爷,你倒底要把我弄到哪里去?海叔弄得神神秘秘的,吱唔着不肯说,只说是夏令营。”卉儿对这个一再提到的“夏令营”实在是太好奇了,可惜弄得象是国家特级机密似的,至今还是迷雾层层。
“好了,爷爷还有事,关于这夏令营啊,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一夜的清江月特别的明,天上一朵黑云也没有,只有伴着明月闪烁不已的群星。
然而,在四平省最南边的一座小城纱娘镇上,黑云密布,夹着雹子的漂泼大雨象不要钱一样的倾泻直下。在这南方小镇上冰雹子还是极少见的,所以原本该热闹极了的纱娘夜市今晚却是冷清得只剩一地被雨泡烂的垃圾,连平时沿街乞讨的都没了踪影。
纱娘镇在省地图上也就一个实心点而已,可四平省的人基本除了不懂事的孝外都知道自己省里有这么个地方,因为每晚省电视新闻上总会出现一两条发生在这个小镇上的祸事。
一条长长的边境线正好从纱娘镇的东边穿镇而过,向西延伸,纱娘镇的一半属于邻国银国,另一半属于华国。
也正因为纱娘镇这奇怪的地理位置,造成这个小镇更甚于其它地方的混乱和繁华,很矛盾的存在。
一条白油漆的直线从国界碑旁直穿整个镇,镇里所有的房屋设施都是以这条直线向南北两边扩散。北边属于华国的房子,都是些最老式最陈旧的排式公房。
南边属于银国的那一半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