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老爷子看着那最后一枚铜钱明明掉落在桌子的中心,却不巧地落在已落在桌上的一枚铜钱的边沿上,弹了起来,骨碌碌直滚下桌子。这一滚下桌,才发现这地面做得有些不平,虽然肉眼难以查觉,可铜钱在上面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大床下,看不见了。
古老爷子眼一敛,走到床的另一边,那枚铜钱没有从这边滚出来,怕是停在床下了。床与地面的缝隙就是前臂都容不下,不过古老爷子要是用上功夫,整个把床掀起来也是可以的,只是老人家没有这么做。
“一凹一凸,等于是没测出任何东西。”古老爷子看了看剩下的两枚铜钱,收进了怀里没有再试,更没有去把那滚至床下的铜钱取出。
古老爷子的易学之测的主旨是顺乎与改变,测的时候必须顺乎自然,但一旦结果出来,却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改变不如意的结局。这算是易学一门中比较偏激的派别,遵尚的就是天地自然之道的根本是人,所以改变也是人的自然天性,不应扼杀。
而刚才那样明显就是没有测出结果,但对于古宁这一门来说,测不出结果也是一种结果,所以古老爷子对于那枚丢失的铜钱便不再强蓉来,因为一旦看见了结果,就会改变测算的结果,这是有悖于顺乎的主旨。
不过,得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老爷子当然要改变。古宁从带来的行李中拨拉出一副扑克牌,随意地从里面抽出了三张,正面朝下摆放在桌上。
放下最后一张时,老爷子轻叫了一声:“糟糕。”原来那张桌子上留有一处墨迹,老爷子被刚才的铜钱弄得心不在焉,就没有注意到。
老爷子一感到湿润,就把那张已沾上墨迹的纸牌拿了起来,舒了口气:还好,就遮了一个角,就算一半脏也不会看不清牌面,何况就只有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