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月虽然不清楚秦怡雪的身世,可她能感到秦姨的背景是要连爷爷都要小心对待的。不然自己那个捧不起的四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被爷爷看好,可秦姨一走,四叔就被从京城里赶回了外地。
“你懂什么!”张自宁不耐烦地打断了女儿的劝说,“就凭现在束束的名声,你以为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她,雷家现在势头很不错,束束嫁过去,又算是下嫁,这样才不会受委屈。”
“可束束不愿意啊!”张月月再一次竭力地劝说着放弃这门婚事。
“束束以后会明白的,这是为她好。都快到饭点了,你还是早点去爷爷那里,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要睡午觉。”张自宁坐回了椅子,低下头看起了桌上的文件,明显表示着他现在要忙了,你可以走了。
张月月数度要开口说话,却最终还是一字未说地退出了书房,书房门刚合上,张月月就看到了右侧不远处的二楼楼梯上站着的贵妇人——云姨。
苗凤云,一个典雅至极,柔媚入骨的女人,虽然已经生了一女一子,却仍保持得很好,岁月在其身上从来没有留下遗憾,有的也只是岁月的沉淀。也难怪父亲当年信誓旦旦不续娶,可在见到这个女人后,就发了疯地追求,以闪电般的速度求婚结婚,而当时仍在读书的自己直到父亲婚礼的那天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
“是月月啊,怎么这就走了?”苗凤云对于这个前任的女儿是提防的,张家现在大半的收入全在这个张月月的手中,而其惊艳的商业头脑,让苗凤云头痛不已,也只怪当年自己太过得意时,错走几步,使本已到手的丰华又还回去了一半,而管理权更是全部交出。现在想再拿回来,别说老爷子,就是自己的丈夫都是犹犹豫豫地不肯,怕自己重蹈复辙。
“嗯,走了。”张月月懒得和这个虚伪的女人多打交道,快步向大门走去。
“记得下周三回来吃晚饭啊!”苗凤云提高了些声音,提醒着。
张月月头也没有回地便走出了宅门,向中宅慢慢走去,此时却不同以往,心中没有以前的苦涩,一种放下了一切的轻松感充盈着全身,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没有说,既然自己帮不了束束,那就让张家的对头来帮她吧,自己就静静地看着这帮利欲熏心的人如何焦头烂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