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导师推辞了片刻便收下了这些钱,叮嘱几句并说有事就找他,便离开了。
不见了管理员的竞斗场算是暂时闭馆了。更何况,怪味豆也没有现成的对手,进去也是浪费时间浪费钱,叹了口气,诸事不顺,还是下线休息一下吧。
现实里已是清晨,推开窗,卉儿出神地望着窗外薄雾缭绕的树林,一股股清冷的寒气夹带着山间独有的松香,窜进了被暖气烘了一晚的房间。
“啊!——”卉儿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那本因为游戏中的不顺而略显沉重的心情,渐渐地化为窗外柳絮似的雾气轻旋起舞,“今天真是好天气啊。”
本来打算白天打电话给舅问问游戏的卉儿决定今天暂时把游戏里的事放一下,有什么天大的事也晚上再说,让这份好心情伴自己一天吧。只可惜,这份好心情在早餐上见到那两位堂姐妹后,便荡然无存了。
上次被卉儿一口拒绝的雅莲,如同见了三世仇敌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卉儿。虽说这种忻娘式的“猫爪”根本没被卉儿放在眼里,可被这么恶毒地盯着,心情想好起来真的也很难。随后,发生在二叔家内部的吵架被摆到了早餐桌上让卉儿最后一点胃口也没了。
自从上次管纪浩到王家来以后,雅倩一直都阴沉着脸,甚至与其连见面并不多的爷爷也感觉到了,问过好几次出了什么事。雅倩都以沉默表示着某种抗议,每一次的问话最终都是以王立山的喝斥和于夕冰的打圆场为结束,到了后来王树力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雅倩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在卉儿看来雅倩最近晚上一直没睡好,这么点年纪就失眠,也不知道倒底出了什么事,心思这么重。
既然雅倩也不愿意提。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保持了缄默,不过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在这天早餐时爆发了。
最初的开始根本就和在坐的任何一位没有多大关系,只是雅莲在那里说着她那个所谓的京城秀公主圈里的事,主要是最近张家发生的事。
最近几天雅莲觉得这风水总算转到自家了,不仅进了游戏后认识了一位很厉害的朋友,进入她的公会后,对方极为器重自己,现在自己已经俨然成了公会里的第一法师。
如果说游戏里的事当不得真,那现实里发生的事就更解气了,前段时间。张束束趾高气昂,整天开着从她哥那里借来的lambhini在自己面前显摆,带着几只狗腿出入那个著名的金龟云集的会所。看着她那朝天的鼻子,雅莲别提多妒忌了。
张束束的父亲张自风在张家那就是个没存在感的,她母亲更是她父亲在小县城里认得的孤女。这么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雅莲在她面前还是很有优越感的,可这次开跑车兜风。这个张束束捎了所有圈子里的人,就是找着借口地不带自己,把她给气的,更不用说张束束带着那几个狗腿从会所回来那得瑟样,生生要气炸了。
雅莲正纠结着要不要低下头,求张束束带自己去一次那会所。还没等到机会,张束束突然就不来参加聚会了。从其它几个走得近的朋友那里才知道,张束束家出了点事。据说她妈妈带着她哥离家出走了,却把她抛下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说是那张自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了,儿子张建军都二十来岁了,突然说怀疑不是自己的儿子。吵着闹着要去做dna检查。他老婆坚决不同意,为此整天吵。吵到后来连张老也出来阻止了儿子这没脸没脑的做法。这种事能明着做吗?无论结果是什么,张自风丢脸,张家也跟着丢脸,为此张自风的老婆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张建军回了娘家。
雅莲绘声绘色地在早餐上和妈讲着,这事听在卉儿耳里觉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就算真有问题,给人家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这种头顶绿得都发亮的事怎么还渲得到处都是,没长脑子不成?
老爷子狠狠地喝斥了雅莲一声:“这种丑事你个女娃子少掺合,还有和你那帮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也少提,正正经经考上个好大学才是。”
雅莲鄙视地看了看对面猛喝稀粥的卉儿道:“爷爷,这儿您最该担心的可不是我,我看卉儿怕是连个大专都不一定考得上。”
没等老爷子训斥,于夕冰就知道不好,这种当面揭人短的事是老爷子最痛恨的,忙先开口讲了女儿几句,让她少说些无关紧要乱七八糟的事。
突然,一旁一直象隐形人一样的雅倩竟然开口了:“爷爷,爸,妈,我想后天就去学校报到了。”
“什么?这怎么行,再过几天就是元霄了,等过完元霄再起程也来得及,这么早去学校,学校也在放假啊?”明显雅倩的打算没有和于夕冰她们商量过,这一突然提出,连作妈的于夕冰也是一脸吃惊,否决着。
雅倩放下碗筷冷冷淡淡地道:“不是让我多熟悉下环境吗?那我就早点去熟悉一下,我已经与学校联系过了,他们那里现在就有宿舍可以用。”
于夕冰当然知道自己大女儿这是在闹什么脾气,要是在自己那块,早就劝上了,可现在老爷子在,立山也在,很多话都不能明着劝。
“这是在闹什么,一大清早的,有没有个消停?”王立山皱着眉头狠狠地训斥了女儿,“元霄以后再起程。”
雅倩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是黑沉,一双眼睛露出愤怒的火花:“我已经在网上订好了飞机票,也叫好出租了,不用麻烦家里送我。”说完雅倩也不管一桌的人,站起来就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