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进去,找着阿海让他来替你。”华丽芬也知道今天诚特别,卉儿千万不能迟到,所以拿起外套和卉儿一起下了车:“真冷啊,快走,别冻病了。”
这正月的山顶寒风对卉儿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卉儿还是穿上了厚实的大衣,扶着华丽芬往不远处的宅邸走去,看着不远,可走走好一段路,还是上坡,穿着高跟鞋的华丽芬还真有点累了:“真是失策,早知道就该让你和你爷爷他们先来,这要是迟到了,可就难看了。”华丽芬看着近七点的表,心急如焚。
“芬姨,卉儿妹妹,你们可来了。”管纪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个身影匆匆地在人群穿梭,很快来到了两人面前,一看到灯光下的如仙如嫡的卉儿一时有些眼直发呆。
“是纪浩啊,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你先和卉儿进去,我和她爸慢慢过来,别误了正事才好。”见着管纪浩,华丽芬总算舒了口气,这开宴前作为管纪浩女伴的卉儿,今天这认干亲宴的主角之一,说好是要由管纪浩领着进入会场当众介绍给大家的。纪浩赶来了,说明大家还在等着,并没有开始。
“芬姨,那我们先进去了?你真没事?”管纪浩这才从惊艳中清醒过来,看着走得累得不行的华丽芬也没办法:“待会我让人出来接你们,抱歉。”说完也不顾男女之嫌,一把抓总儿往宅邸方向赶,这要不是卉儿有点功夫,怕是这一路上就要摔上好几跤,哪有这么带女孩子的,要是个没身手的怕是要被摔死了。
进了边门来到侧厅,吕玉梅已在那里焦急地来回走着,一见他们进来,就没好气地责骂着卉儿:“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早点,这都七点零一分了,有没有时间观念?”
“妈,今天人来的特别多,不关妹妹的事。我们这就开始吧,怕都等急了。”
吕玉梅狠狠地瞪了卉儿一眼,才匆匆出去,而管纪浩站到门边,右手曲肘伸向卉儿,卉儿莫明其妙地看着他。
管纪浩等了半天没见卉儿动,这才想起卉儿这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勾着我的手,我带你进去。”
卉儿愣愣了,这时外面传来了专门请来的司仪声音:“欢迎各位女士先生们的莅临。。。。,现在有请今晚这场盛宴的主角王雅卉秀。”
只见侧厅两叶门被人推开,管纪浩领着卉儿慢慢走进了接客大厅,厅里人头开始攒动,到处是镁光灯的亮光和咔嚓不停的照像声,管纪浩领着卉儿慢慢走过人群,人群也识趣地让开了一条道供两人一直走到正台上。卉儿耳边不时就能听一人们的吸气声和惊叹声:“这就是那个病秧子?可真漂亮啊。”
“是啊,这么漂亮,要是我,就算是个病秧子,也认了。”
“就怕你消受不起,没听人说吗?这是邪神附体的。”
“听过‘牧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没?”
虽然议论声嗡嗡地响遍整个大厅,可凭着卉儿现在的耳力,可说是无一遗漏,越听越不对味,恨不得现在一把金针过去,封了这些人的嘴。幸好仪式并不长,吕玉梅借口卉儿迟到为免来宾饿着,连敬茶也没敬,就赶着让卉儿当众逐一叫了人,再合着拍了几张照,就算完了。两位老爷子都有点不满,不过今日宴会安排都交给了吕玉梅,他们也不便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斥责。要今天这么一骂,明天这晨报,日报上,说不定就会登着“管家家庭不睦”的蜚语了。
宴会并没有延习中国的传统,而是改成了西式的冷餐会,这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来宾实在是人数众多,真要象中式摆宴席,怕是要坐到屋外都不一定够。
管纪浩倒是信守承诺,一直护在卉儿的身边,带着卉儿挤到了盛放海鲜的桌边:“这是我托朋友傍晚才空运到的王蟹脚肉,对了,一定要尝尝这个,alas鱼子酱。”说到这里,管纪浩低下身子凑近卉儿的耳朵轻身道:“这倒不是空运的,是最近抓到的一批走私船里发现的,内部拍卖。”
这话倒是平常,可这姿势在别人眼里就有点暖昧了,这不就在桌子的另一边,一个和卉儿差不多年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正气愤地盯着卉儿,眼中的火花差不多都可以把卉儿洞穿。卉儿对敌意一向很敏感,抬头一看那个女孩子,心中倒一奇,总觉着这个女孩子肯定自己以前不认识,可不知为什么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
经卉儿这一瞧,管纪浩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子,一看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是张秀,欢迎。”可话语间并没有多少热情,而且也没向卉儿介绍,这让卉儿明白了一点,这个女孩子看来很不受管纪浩待见,刚才一路过来,遇见熟人基本都打招呼,并且也介绍给卉儿认识,只有这位管纪浩连提都没提。既然如此,卉儿也就懒得多打招呼,专心捣着那鱼子酱。别人不知,她可是很清楚,这虽不可能是那最昂贵的beluga,也该是e了,小心地拿起旁边专门为此准备的小木勺,小小地舀起直接就塞入了口中。
“乡巴佬,”对面那女孩子看着卉儿和管纪浩对自己不理不睬,气哼哼地咬牙轻骂了一声卉儿,随后以极为优雅的姿势拿起盘中的银勺舀了一大勺放在自己的盘里,“这东西你懂吗?怕是连名字也叫不上来。”
“张束束,请你注意点,不然我可不顾秦阿姨的面子,也要请你离开。”管纪浩恼恨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怎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