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白骨精虽然速度极快,但周群的鸟身太容易隐藏了,眼见那只乌鹊在密林中闪了几下,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密林绵延数百里,白骨精在上空盘旋数周,也没发现那只狡猾的乌鹊从林子里飞出来。
妖雾盘旋到傍晚时分,终于呼啸散去。
密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消失已久的妖雾,突然在密林上空闪现,白骨精的倩影出现,四下观望。
空山寂静,冷月无声,哪有乌鹊的踪迹?
白骨精隐入妖雾,缓缓远去。
一夜之间,白骨精连续出现数次,但乌鹊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密林东方,有条蜿蜒流淌的小溪,溪水清澈,一条小鱼顺着溪流缓缓游动,随波逐流,流向远方。
这条小溪流出数十里还没有干枯,到了一座山脚蜿蜒而下。黎明的曙光刚出现,溪水之旁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这些取水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面黄肌瘦,脸带病容。他们将流淌的溪流围堵成一洼,一瓢一瓢舀进带来的破瓦罐和木桶里。
一花白胡子的老汉,舀起一瓢水倒进瓦罐里,天色还很灰暗,根本看不到随着水流进入瓦罐的一条柳叶般的小鱼。
老汉舀满了瓦罐,背了起来,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向远处蹒跚而去。
路途似乎很遥远,老汉走了一两个时辰,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没到家,他累的已经快不行了,沿途休息了三五次,依旧急促喘息的透不过气来,还不停的咳嗽。
一路上荒无人烟,地面干裂寸草不生,老汉累的在路边坐了下来,将背上的瓦罐小心翼翼放在身侧,这点水来之不易,全家节约点能喝两三天。
老汉又累又渴又饿,不停的咳嗽,他感觉自己撑不到家就会累趴下了,自己死在路上不要紧,这一瓦罐水也会砸了,全家人就喝不上水了。
他忍不住将瓦罐的封口揭开,拿着水瓢舀了半瓢,想想又觉得舍不得,又倒回去大半,水瓢里只剩一口的样子,凑到干裂的嘴唇上,一口喝了下去。
一股清凉甘甜的气息,顺着老汉的咽喉直降而下,瞬间传遍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浑身的毛孔荡漾着舒爽轻快的感觉,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老汉浑浊的双眼,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心怀大振,感觉这一口水像饮了琼浆玉液一般,重新背起瓦罐上路。
脚步轻快,足下生风,老汉感觉像年轻了十几岁,佝偻的身子都挺直了。
前方,远远出现了一座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