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面面相觑,张蕊一番话将他们震慑住了。

“想想张蕊说的也很有道理”“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那外村的娃娃含含糊糊,张蕊说的是真话吧……”村民叽叽喳喳各抒己见。

“这应该让他们赔偿张蕊才对嘛!”念英婶在人群中起哄。

“是呀是呀!”大家附和。

幺婆与娟子气歪了鼻子,陈文、陈武被人给打了还弄坏了宝贵的眼镜,难道还要给她赔钱不成!

“你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么!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娟子硬着脖子叫。

张蕊气势陡然凌厉,直接将娟子逼迫的呼吸不畅“怎么,允许你儿子伙同别人打人就不许人反抗了?”

念英婶在人群中大声应和“她说了这么多人都参与了这件事情,谁有疑问一问便知。况且这么多人,怎么就你家闹上门来了。莫非是两个男的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现在喊妈来帮忙了?”他扫了陈文、陈武兄弟两一眼,眼神顺便隐晦的光顾了幺婆,不屑之意明显。

“真有出息啊!”他说,心中隐隐扶起畅快。这阿婆就几个女儿,日子还能过的这么红火她那娘家侄儿媳妇竟然还穿着那么好的灯芯绒料子,比她这个木匠家媳妇还要风光,不都是张蕊那家人手里的好处么。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每半年那家人可是会来一次,不知道送了多少值钱玩意儿。

被眼峰扫到的两兄弟脸色潮红,尴尬不已。偷偷伸手在后面拉扯母亲的衣服。

娟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腰杆笔直瞪了回去。她啐了一口叫嚷道“我和张蕊这死丫头说话呢,哪里有你多嘴的份儿。”

念英婶见娟子乱攀咬,嘴一撇“你隔壁村的道我们张家村逞英雄来了啊!当我们张家村没人了是把!我怎么就说不得了,咱们整个张家村看不过眼的都能管上一管。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咱们村子里找茬!乡亲们,你们说是吧?”念英婶镇臂高呼。她男人在这十里八乡可是唯一一个木匠,手艺好为人还好,大伙儿有个什么婚丧嫁娶要筹备物件而还得指望他,念英婶又是个经常会为了村子里的人打抱不平的性子,因此大家都愿意给她个面子,纷纷赞同答“是”。

“你!牙尖嘴利!”娟子气节,她根本说不过满村的人。加之张蕊又火上浇油“被人说中,恼羞成怒了?”

张蕊站在吊脚楼上不咸不淡的嘲讽,更是让娟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胀红。半晌竟然憋出一声哭腔“好你们个张家村,竟然欺负我们,没天理啦,哎哟,我不活了啊……幺姑,你看看”,辜负一去他们就开始作践我们了……以后这张家村我们娘三可不敢再上门了啊……娟子竟一拍巴掌,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这下村人傻了眼,没想到娟子竟然会来这么一出。幺婆在张家村辈分可不低,大部分人都得叫她声“阿婆”,这娟子七弯八拐的也算是个“长辈”,如此不要脸面的举止还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娟子一哭,陈文、陈武兄弟两个也被吓的不行,扯开了喉咙哇哇大哭。一时间幺婆这院鬼哭狼嚎、鸡飞狗跳。

有那和事老便去劝慰娟子“她婶儿快莫哭了,都吓着孩子了

万事儿总绕不过一个理儿去,莫哭莫哭……”

幺婆也围着娟子娘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很是伤心。

下面乱糟糟,张蕊冷冷的站在楼上,高高的俯视这一切,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哎呀,大伙儿别添乱了,还是叫张书记来调节调节吧!”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然后就有几个激灵的往外跑去,想来是去找村书记了。

这时,田间干活儿的几个男人们拿着农具也纷纷归家,见到幺婆这边吵吵嚷嚷的,便有那么些爱凑热闹的围拢了过来,打探原委。一听是为了几个小孩儿打架的事情顿时扫兴,知道已经去叫了村书记便各自吆喝自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媳妇、娘回家。

“真是不懂事儿,这些小问题还去找什么书记……”男人们的抱怨声逐渐远了。

张蕊心中也同样忐忑,“这样闹是不是不大好?把幺婆和陈文、陈武他们都给得罪死了……”她现在寄人篱下,闹僵了恐怕会很麻烦。

“你始终是要出去的,走了她们上哪里要好处去?总会想方设法留下你来。不如现在趁机让村民知道彼此之间有矛盾,日后若闹出点什么来还能有个退路”蒋绍丞默默说。

张蕊不说话了,他抬头,看向连绵群山,眼中神色变幻不止。莫说走出大山不容易,就算她走出去了,现在顶着一个小孩子身份又能做什么呢!

吊脚楼下依旧还有许多人在看热闹,娟子已经不哭了,正和幺婆两人一人一个哄孩子。

“书记来啦!”报信的小萝卜头边跑边喊。

张蕊远远看到书记一行人,麻利的下了楼混在人群里。

她刚融入人群就听到小孩的叫嚷声,围观人群呼啦啦闪开,给书记让出了一条路。

书记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长相很平凡。他咯吱窝里夹着一个褐色公文包,施施然走了过来。

还没到,念英婶便凑过去嘴快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啊,这事情我知道了。相亲们,都散了吧啊,小事小事,别耽搁吃饭。晚上电力不够,说不好又要没电,摸黑吃饭可不方便”张书记对村民点着头,打着哈哈。

张家村在大山中,前两年才通了电,但是由于变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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