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酒姬显然没有萧长生这般见识,听到萧文的要求,反倒是疑惑起来:“公子难道就这么点要求?”
“聚众隐峦、抨击府兵、自称心怀平匈策、平素无人识,就这些!”萧文重复。
“奴家明白。”红衣酒姬点头。
“这是你们的了,分了吧!”萧文起身,转身便走。红衣女子望着桌上的一堆银子,又望了望萧文,一咬牙追了上来,低声道:“公子,奴家有话说。”
嗯?
萧文转身,望着追上来的红衣酒姬,再看看其余四个扑到银堆跟前的酒姬,笑了笑,道:“不用说了,我能猜到的,一群没胆的文人,会的大概也就是那么几招。”
说完,萧文大踏步走出,只剩红衣酒姬望着萧文一行的身影,直到消失。
红衣酒姬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萧文在第二楼中怒怼那些秀才老爷的画面,又浮现出刚才萧文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不由痴了。
……
一行五人在寒风呼呼的冬夜里前行,萧长生紧跟着萧文,第一次有种欲言又止的难受。
他发现他真的看不懂自家的庄主。
“长生叔,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萧文倒是没有萧长生这般患得患失。
不等萧长生回答,萧文就继续道:“我后悔了——早知道要花这么多钱,我宁可继续在装孙子。我心疼了!”
萧文可怜兮兮的打量着还背着几小口袋银子的三号,郁闷道:“当时一冲动就怼了,虽然我确定我能摆平,甚至能让这些鳖孙再不敢把咱们当做肥羊宰,可一想到花了这么多银子,我就后悔了。”
萧长生很想说:现在后悔晚了,但看到萧文是真心肉疼,真心后悔,他忍住了没说,但指望他安慰萧文更是不可能。
丢出去了七百多两银子,一辈子都没花过这么多钱的萧武,比萧文更心疼,一想到惹得自家老爷发飙的罪魁祸首,萧武就怒火滔天,他咬牙切齿道:“老爷,一定要狠狠教训这群鳖孙,一定要!”
“我就当花大价钱买了个凶名!”萧文恨恨的道。
……
萧长生现在对萧文的应对之策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很想知道萧文花这么多钱究竟想要怎么摆平事端,所以第二天起了个早,生怕萧文溜出去背着自己布置——他是真不好意思找萧文追问。
不过萧长生白起了这么早,因为萧文睡懒觉了——昨日得罪了小吏加一群无事都要生非的文人,今天自然是没有要拜访的人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萧文才在萧武孜孜不倦的报时下起床。
待萧文出来,就看到庄里的其余人都憋屈的坐着,显然昨日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了。
看到萧文,萧长贵便道:“庄主,你昨晚……”
萧长贵非常郁闷,昨晚萧文一回来就布置了打探的任务,他也没多想就出去了,可哪里想到萧文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好了,好了,别教育我了,我脾气大,被人欺负的过分了,实在忍不住就爆发了,怼了他们一顿,就这么简单。”萧文打断萧长贵的话,不耐烦的道。
萧长贵哭笑不得,事情要是简单就好了,他道:“庄主,您招惹的是左典事的两大属吏,这事不可小啊。”
“放心好了,这事我这几天就会摆平,好了长贵叔,不说这个了,吃饭。”萧文敷衍搪塞,萧长贵终究不像是八爷那么有地位,被萧文这么一说,便绝了继续的心思,反而默默叹了口气。
年轻人,真的是不靠谱啊。
倒是其他人,从萧武口中得知始末后,并没有像年长的萧长贵这般担忧,萧嘎道:“庄主做的对!狗日的都把咱们当做肥羊,一个个磨刀霍霍的想要宰我们,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们是病猫!”
其余人纷纷附和,年轻一代是举双手赞成萧文所为,要不是这里没有点赞的说法,说不准他们能给萧文狂点一百赞。
这一幕基本没出萧文预料,他心里感叹,终究是年轻人热血,自己的班底,还得是这些年轻人!
吃完饭便无所事事起来,熬到下午以后,萧文再次出发,只是这次陪同保护的是二号和五号,不是昨晚出现过的一号三号等人——很明显,这是萧文亮肌肉的手段,用以震慑下昨晚找到了那个堂口。
昨天晚上萧文等人要进堂口,门口的花胳膊们不允,萧文有意震慑就让一号他们出手,十来个花胳膊泼皮,被一号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才惊动了幕后的龙头——今天一看到萧文过来,这些花胳膊们可乖了,连忙将萧文等人请了进去,再也不敢炸刺。
“萧庄主,老爷有请。”刚进院子,的道禀报的老仆就匆匆而来给萧文带路,口称萧庄主。
萧文毫不奇怪,昨晚那老头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地头蛇,一晚上还确定不了,那才叫奇怪。
在老仆的带领下进了大堂,屋内老头已经候在里面,并没有故意晒着,见到萧文以后,老头节击赞道:
“果然是少年出英雄,萧庄主昨晚在第二楼,一席话语惊煞人啊!”
萧文轻笑:“我就是个粗人,忍不住了就爆发,龙头严重了。”
双方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多做客套,坐定以后萧文就示意五号将一百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打开——这种画面其实和萧文前世电影里看到的黑帮交易差不多。
“银子我带来了,不知道龙头这边调查的如何?”
“小七,”老人招呼一声,一名大概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