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话多……”三叔公叹了口气,精神有些萎靡,喘了几口粗气以后才又道:
“前几年匈狗吞三鲜,边州宁静,咱们也算过了几天好日子,可这一转眼,糟心的日子又来了。
你爹本事平平,仗着咱们庄子的余荫虽然混了县尉官职,可这一辈子,估摸着也就到这一步了,你还小,还有希望,往后呐,多看多学,多跟着定军小五他们学马上功夫,咱们庄子以后的希望,就靠你们了……
这一遭老头子要是躲不过去,以后的庄子大概要靠小八顶着,你呐,多亲近亲近小八,小八还能辅佐你们爷俩十年,十年后,要靠你自己了……
这个庄子,咱们几代人的心血,不要废了呐。”
三叔公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鸟死前的哀鸣,如同托孤一样的话语,让萧文生出难言的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