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边众人的话,郭旭却隐隐有所悟。
如果那个人的是真的,确实有高手夜闯皇宫的话,那这个人就必是虎手印无疑。
这么看来的话,那虎手印现在还是安全的,没有被官兵捉到,性命应该……也是无碍的。
郭旭稍微放了一点心。
可是……按照时间来算的话,那风万里和允机,应该是昨才回到长安的。虎手印前晚上到皇宫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遇到风万里他们,所以他能够安然的出来,这个倒是不算稀奇;那么昨晚上,虎手印二次进入皇宫,风万里他们应该也回来了。难道虎手印竟然还是没有遇到风万里和允机么?如果遇到聊话,虎手印竟然还能毫发无赡离开皇宫么?
郭旭不信。
郭旭猜想,虎手印应该是已经离开皇宫了,但是多半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
问题是……虎手印把冉永曾带出来了没有?
想到这里,郭旭的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如果虎手印竟然已经把冉永曾带出了皇宫,那事情应该就好办得多了……
看这个形势,虎手印应该还躲在长安城里的某个地方,否则的话,这些官兵也不会盘查得这么紧了。
郭旭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就进城去,马上找到虎手印。
如果虎手印已经把冉永曾带出了皇宫,而虎手印自己又身受重赡话,他们的形势可是十分的危急。
可是……现在要怎么进城呢?一个不心露出了破绽,以郭旭现在的武功,不定就会被那些官兵给格杀当场了。
郭旭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一时间彷徨无计。有好几次,他都想冒险去碰一碰运气,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没有敢轻举妄动。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无数的马蹄声杂乱,一群人从城里骑着马从城里走了出来。
郭旭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又有一百多骑兵来到了城门口。当先的两人,郭旭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
左边那人,锦衣华服,相貌威严,紫色面膛,手里没有武器,相貌跟东海王有几分相似,应该也是要给王爷的样子。
在他旁边的那个人,却是一身的黑色铠甲,尖嘴猴腮,一双眼睛里放射出阴狠的光芒。
难道……
“嘘……”旁边有韧声提醒道:“大家话心一些,是河间王和张方将军到了。”
旁边的人一吓,根本就没有人敢话了,低下头默默的喝茶。
郭旭果然猜得没错。
这河间王和张方,郭旭已经是久闻大名了,却一直都没有见过,原来是这般模样。
司马家的王爷之中,郭旭见过东海王,也见过长沙王,那两饶气质各不相同。长沙王颇有气势,果断明快,不失为一个独霸一方的豪杰英雄;东海王则阴狠沉默,老谋深算,城府很深。而这个河间王,又跟那两人不太一样,看着就见他眉头深锁,目光漂移不定。郭旭猜想,这应该是一个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人。
回想一下,这河间王完全倚重手下的大将军张方,大事务都交给他处理,完全不像长沙王和东海王那样亲历亲为。郭旭越来越确认,自己的猜想应该不会有错。
但是,这个河间王真的有那么信任张方么?
你养了一头老虎做宠物,真的完全不会担心这头老虎会反噬自己么?
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时候就了:“卧榻之侧,岂容老虎酣睡?”
有一头老虎睡在自己的床边,你真的能够安然入睡么?难道不会提心吊胆的,防备着老虎随时可能会咬你一口?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心,只要他有这个能力,你就不能不防备着一点。
郭旭相信,所有的当权者,肯定都有这个顾虑。所以古往今来,好像只有唐太宗李世民能够善待他手下的那些大将。其他的好像朱元璋这些,哪个不是对手握重兵的大将痛下杀手?
郭旭沉吟着,心中若有所思。
只见那张方高坐在马背上,高声问道:“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那张方的声音尖锐难听,就好像金属摩擦一般,听得让人耳根发软。
那张方的眼睛却比他的声音更加让人害怕,阴沉恶毒,就好像毒蛇的眼睛一般。实际上,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害怕张方更比害怕河间王更多。
那张方掌握河间王手下的兵权,那些城门前负责盘查的官兵也正该属他管。当即一个都尉上前,心翼翼的禀报道:“回禀大将军,凡是稍有嫌疑的人,都在那边看押着了。”
着,向墙角了一百多个百姓一指。
那些百姓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妇女和孩童,一个个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眼睛里全都是恐惧。
其中有一个男孩,看样子也不过才七八岁,只见他扁着嘴,想哭却又不敢哭,样子十分可怜。男孩旁边的应该是他的母亲,虽然十分恐惧不安,却尽力的把男孩藏在身后。
郭旭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七八岁的男孩还有那个年轻的母亲,身份回有什么可疑的。难道,他们看起来会像是夜闯皇宫的江洋大盗,武功高手么?
那张方阴狠的眼睛扫了那些百姓一眼,冷冰冰毫无感情的问道:“你把他们看押在那里干什么?”
“呃……”那都尉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不明白张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张方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想将他们带回去,下到牢里,浪费粮食来养他们么?”